铁木真与撒察别乞
(2009-04-19 12: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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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物杂谈 |
分类: 古代历史 |
铁木真与撒察别乞:合不勒汗的长子斡勤是撒察别乞的祖父,被任命统领蒙古部最英勇的战士,组成了乞牙惕—主儿勤部,是蒙古部最能征善战的部族,祖父被杀害后,到了撒察别乞的时候,不仅继承了祖父的部族,还统领了札剌亦儿、许慎等部族,成为在蒙古也速该汗后空位时期最强有力的汗位争夺者之一。《史集》记载在1186年,铁木真请撒察别乞去救援札阿绀勃,《元史》记载表明了铁木真当时还没有当蒙古汗,所以是“请求”而不是“派遣”。当时克烈部四分五裂,汪罕逃到西辽,札阿绀勃逃到金国边境,桑昆做什么没有记载,估计带领部分部众与叔父作战。桑昆比起他只知道逃跑的父亲更加能征善战,也更得部众拥护,克烈六部分裂瓦解,其中的撒合亦惕可能就是在这一时期加入乞颜蒙古。汪罕献女给蔑尔乞惕结好,依然遭到攻打,撒察别乞同蔑尔乞惕作战,最终帮助恢复了汪罕的统治权。1189年撒察别乞参与拥立铁木真为蒙古汗,不久遭到札木合的札只剌惕、泰赤兀惕塔尔忽台等十三部的攻打,这次战役铁木真没能取胜,尽管有的史料称他获胜了,可是从后来他依附汪罕和金国看,以及他的敌人的实力看,他没有取胜,尽管有撒察别乞的支持,但是当时蒙古各部,强大的塔塔尔、札只剌惕、斡亦剌惕、蔑尔乞惕、泰赤兀惕等贵族,最高的也只自称“别乞”,没人称汗,因此共同反对铁木真称汗是必然的,十三翼战役失败后,尽管铁木真的力量有所恢复,但是与撒察别乞发生了矛盾。1196年撒察别乞没有和铁木真去联合金国和汪罕攻打塔塔尔,铁木真利用金国和汪罕打击削弱了自己最大的仇敌塔塔尔后,撒察别乞也没有坐视,他也率领部众南下,可能也去继续攻打塔塔尔和他的仇敌金国,驻扎在大漠南部金国边境,1197年撒察别乞拒绝了铁木真让他去攻打乃蛮的命令,两人决裂。史称:“因帅兵逾沙碛攻之。”铁木真统帅部队越过大漠南下,同撒察别乞的部队展开交战,也是这年,汪罕的弟弟札阿绀勃向铁木真开战,但失利,汪罕也加入了同撒察别乞的战争,这次战争的背景非常复杂,《史集》记载这次战争的经过虽然比其他史书要详细,但是依然还是非常简略。撒察别乞与金国是仇敌,当时被金国封王的汪罕,在名义上归附金国的铁木真两人联合攻打金国的仇敌,再加上个札阿绀勃,不知是否有金国部队参战,这是与金国关系密切的部族与金国敌对的部族的重大战役,结果是撒察别乞部队被包围,他统领的蒙古部最能征善战的部队都归附了铁木真,他北上越过大漠突围撤到克鲁伦河上游的帖烈图隘,数月后,被汪罕和铁木真的部队联合攻灭,遭到失败。《史集》记载当时铁木真是俘虏了撒察别乞。尽管史书把这次战争主要描写为撒察别乞与铁木真的矛盾,可是仔细分析,也会发现有另外的隐情。铁木真与撒察别乞都是生活在蒙古高原大漠以北斡难河下游的部族,而撒察别乞竟然跑到大漠南面靠近金国边境,目的显然不单纯是为了与铁木真的矛盾,根本目的明显是因为与金国的仇恨。被金国封为王的汪罕必然会同撒察别乞冲突,不仅因为他的领地离金国边境近,也因为撒察别乞越过大漠南下靠近了他的势力范围,撒察别乞与札阿绀勃的关系也引起了他的猜忌。铁木真南下越过大漠的目的也不单纯为打击撒察别乞,从整个战局发展看,他更是为了防止汪罕和金国把撒察别乞消灭,防止汪罕吞并撒察别乞的部众后,变得更加强大。札阿绀勃起兵去攻打、阻击铁木真,显然与撒察别乞站在同一战线,《史集》记载札阿绀勃被铁木真打败,而铁木真也没有对札阿绀勃过分追杀,而是让汪罕去招抚札阿绀勃。此时的撒察别乞西面是汪罕,北面是铁木真,南面是金国,东面有塔塔尔余部,处在被包围的境地,《史集》记载他突破了包围,北上帖烈图,而地点正是铁木真的防线,令人疑惑是否故意放走的,撒察别乞的部众全都归附了铁木真,这次战役只有铁木真获得了巨大收获。数月后汪罕与铁木真在帖烈图隘攻灭撒察别乞,俘虏了他。尽管《蒙古秘史》说撒察别乞英勇不屈,结果被杀。可是从《史集》、《元史》中似乎还表现出他另外的一种结局。他被铁木真俘虏后,《史集》没有说铁木真立即杀了他。由于该书记载铁木真叙述对汪罕的五项功德与《元史》、《秘史》记载的有差异,《史集》表述说汪罕曾让铁木真杀害撒察别乞,铁木真在信中说他照办了。可是《元史》铁木真在信中依然称撒察别乞为兄长,援助了札阿绀勃,没说杀他。《史集》表露了两个信息,首先是汪罕曾要铁木真杀撒察别乞,不管是因为受金国的命令,或是因为札阿绀勃等其他原因;另一个信息是撒察别乞被俘没有立即被铁木真处死,他说为汪罕已经杀了撒察别乞是否是真的也没法确定。铁木真与克烈部敌对时,用缓兵之计迷惑汪罕,连桑昆都看出了,铁木真说的有真有假有夸张也是正常的。《元史》在记述五项功德时把其中一项归于他请撒察别乞做的,表现出当时铁木真依然尊敬撒察别乞,他还依然被当兄长对待,似乎还活着受优待。这样说来影响札阿绀勃集团,对克烈部进行离间。撒察别乞活着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的部众都是勇士,《史集》记载的乞牙惕、札剌亦儿、许慎的千户很多,像木华黎、博尔忽等都对铁木真非常忠诚,这应是铁木真用优待撒察别乞以感动其部属的结果,像木华黎的父亲把自己的坐骑让给铁木真,自己阻挡追兵力战殉难,表现出的英雄气概,若对铁木真没有感情是不会这样的。木华黎父子也曾是撒察别乞的部下,他们这些与金国有仇恨的札剌亦儿人,能忠于“依附”金国的铁木真,现在能找到的可信理由只有铁木真没处死撒察别乞。铁木真与撒察别乞的盟友札阿绀勃的关系也不同寻常,他自己娶了札阿绀勃的长女,长子术赤娶了札阿绀勃的次女,札阿绀勃的三女儿嫁给了拖雷。克烈灭亡后,札阿绀勃集团是唯一受到优待的克烈部众,其他部众大都被分解划归其他各部。铁木真为了实现蒙古统一,在名义上归附金国的掩护下,联合、利用克烈部共同平定蒙古中部。同时在弘吉剌等三强部攻打金国,使之无暇顾及草原事务后,逐渐巩固和增强了蒙古力量,联络蒙古各部结成统一战线。撒察别乞作为反抗金国的旗帜,也被铁木真作为笼络蒙古民心,培养民族感情的标志。铁木真也为实现统一后的扩张,攻打金国进行着舆论准备,他虽然名义上依附金国,但是始终也同金国保持距离,蒙古在金国只是黑号部族,比起汪罕封王、弘吉剌、山只昆封郡王,铁木真并非重要的“臣属”,铁木真和撒察别乞作为蒙古部的民族英雄,为蒙古进步做出重要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