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昨天来了武汉,非常高兴。我们已经两年半没有见面了,一晃他大学也要毕业了。弟弟来之前,我和父亲打电话,说到五一就不回去了,在电话里我能听到父亲的失望。
从广州来到北京,真是战略大转移。俗话说,搬家三年穷。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我已经搬了多少次“家”了?洛阳、石家庄、深圳、郑州、广州、北京,从南到北,从北到南,真是折腾啊。在给父亲打电话前几天,晚上做梦与父亲吵架,清晰地记得自己说了一句“死也要死到北京”。似乎在梦中,父亲建议我离开北京,必竟太难混了。在过去很多时候,与父亲的谈话都是那样,谈着谈着让你不由的气不打一处来。父亲似乎是那种,你说十句,他只说一句,让你不由得说上一百句也说不他的那种。在你说一百句的过程中,不由得会让你气得不行,你的思维沿着他的引导慢慢走上极端。可能是自己现在北京生存的有些艰辛,似乎父亲又要和自己对话了,便做起这个梦了。
自有豆豆以来,一直就没有回过老家。先是计划国庆回的,结果国庆没有。计划春节回的,春节没有。又计划今年五一回的,五一也没有了。没有回家的理由很多。在老婆的概念里,根本没有回家的想法。先是说孩子小,坐车不方便。后来,又讲春节天冷,小孩受不了。再就是,到了五一,根本忘记了要回老家的事。忙活着,要接孩子、姥姥、姥爷、小姨。我也懒得讲,你讲什么呢?如果讲了,老婆会很冷冷的回一句:“那好,不让孩子来了,回你家吧”。我懒得讲那些,甚至有时也懒得回去。出差在外几个月倒也好。
一晃三十多了,再一晃也就四十了。从离开国营企业那天,烧毁一切获奖证书,到后来仅带着二百多元独自到外闯荡,可能受到过不少诱或,但是内心深处一直有一种自已做事的想法。内心里一遍遍盘算着,希望自己能够做一点事情。给别人做事,我非常优秀。给别人做事中,帮别人找事我也非常棒。就好象,我可以出一道道好题,给老板一个又一个意想不到的策划;我也可以解出一道道难题,帮老板攻克一个又一个难关。我为什么,就不能自己给自己出道题,然后自己漂亮漂亮地解了?我想我应该自己做的。
这样的思想中,我一遍遍地寻找着所谓的机遇。当我认识到四处转移费掉了我太多的成本时,我坚定地认为,我不能再转移城市成本了。年轻时,那种四处找工作如鱼得水的快乐,是以转移成本为代价的。我也不想再换工作了,换工作稍稍不小心,就是两三年时间。男过三十不学艺。我相信这个道理。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个打工的工作。
三个月或更短的时间里,我可能要开始的生意。现在,常常感到如果再不自己做就会浪费许多机会。但是,我也不会拿自己人积蓄或举债去开展生意的。钱应该是钱生出来的,不应该有别的方式。我希望眼前正在争取的订单能够成功,成为我的事业的开始。万事开头难啊,千头万绪的。
这样,五一就是回家,我也很难有心情。似乎在节骨眼上的事,五一前后要到杭州或北京与投资方见面。谈不成,还要自己尽快做自己的事情,自己艰苦开始。凭我的预感,投资方要谈到自己满意的结果很难。我不希望又是一个别样的打工生活,有分红权没股权。我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事业,我拼尽生命去呵护,去努力,将这份事业从小到大。我希望,再是什么收入高的打工方式。
这样又回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