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洞觅踪

李敏效

一、巨象苑探秘

端阳节随山行户外去宝鸡市陈仓区磻溪镇寻访雪山洞，这是一处早已废弃的景区，道旁一座彩绘斑驳的水泥牌楼，门虽设却无人把守，无人售票，随意出入。进入大门沿河而上，向右进入石阶沟。拾阶而上，树木葱茏，林荫蔽日，感受到青草的芬芳，树木的清幽，山风的凉爽。道旁一岔道口竖一石碑道“老君台道口”。一段土路一段台阶，交替出现，不知路之远近，只急着往上赶，大约行2里多地，听到嘈杂的人声，树木掩映中看见一头石象，周边围了一圈人，围观拍照。

一条长长的象鼻顺着坡地向前延伸，两只象牙高高翘起，上面缀满了祈福的红丝带，象牙之间两道铁索垂挂在大象的鼻梁两侧，供人攀爬嬉戏。额头两侧两只圆眼睛炯炯放光。走近细看这些全是人工附加上去的水泥雕塑。

真正的象身融入到山梁上，形成一道悬崖。大象似乎吃饱了躺卧在树木草丛中间，前退向前曲伸，后退隐藏在身下，小尾巴隐藏在身后。蒲扇形的大耳朵耷拉着，身子蜷曲着，脊梁似一张弓。巨象吸收天地之精华，雄伟壮观。满身斑驳的苔藓正似象的皮毛，背上长满密密麻麻的树木做装饰，周边是没膝高的野草供它享用。看着天然的石象，妙然天成，不见斧凿，美在自然。旁边有一块花岗岩石碑，上书“巨象苑”三字，苑者，苑囿也，指畜养禽兽的圈地，这里就是大象的饲养场。

谁料好事者竟然造了一个假头，不伦不类，若在尾部毫无疑问是狗尾续貂，然而却加在了头部，就会令人想到佛头著粪。即使是一只断鼻象也无不可，即使没有牙又有何妨，给观赏者留下一个联想想象的空间，就如断臂的维纳斯，聪明的人谁又会给她加上一只胳膊呢？残缺美也可以说是期待实现完形的美，有了缺陷才显得更真实，有了缺陷才能让人有所思有所悟。瑕不掩瑜，但遮住了微瑕，就把瑕放大了，真的人也会怀疑是假的，天然的也会疑心是人造的。

手触摸着大象的鼻子，生硬的，冰凉的，粗糙的，缺少必要的变化，没有自然的纹理，显得机械呆板，缺少灵动，没有生机，无精打采。如一根倒下的枯木，与周围生机勃勃的树木花草毫不搭调，极不协调。

好在天然的象身还在，从中还能看出一丝端倪，周围的自然生态保护良好，大象有了良好的安身之所。大象就能够依据季节气象的变幻，选择自己的修身之所，或向阳，或背阴，或避风，或躲雨，寻找水草丰茂之地，养护好自己的身体，进而护佑小象茁壮成长。

2023年6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