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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山彝女的高贵颈饰
(2006-02-08 18:10:16)| 分类： 我的辽阔中国 |
文图/张小路
彝族人口有六七百万之众，分布在滇黔川桂，服饰分若干类型，其中，据说凉山彝人和云南楚雄彝人的服饰保留了独特体系，而其他地方彝人的服饰已和别的民族混杂的比较多了。其实，最近几十年就是凉彝服装也巨变了，这是因为大一统的社会环境，凉山对外交往越来越多了。不过，走进凉山腹地，集市上，深山里，现仍能看到自成体系的凉彝服饰。虽然村里人日常也不老是穿成套的传统服装了，但家里还大量保留着，有事随时拿出来穿，而且多是真正老手艺自己家里制作的。
凉彝传统服装的特点首先来自那里的气候和经济生产方式。大凉山冷，所以服装厚重；不出产棉花，过去对外贸易少，所以服装多用毛、麻制作。颜色比较深重，和彝族传统崇尚黑色直接有关。跟云南有些地方的“花彝”“红彝”比，凉山彝族的服装沉稳庄重深情，透着高贵的气质。
秋天的半边日头半边雨里，我走过布拖、昭觉、美姑，懵懂地四处观看。随着那次旅行逐渐远去时光深处，经常浮出记忆的是姑娘们的颈饰，特别是健美面庞下的灿烂的银饰领牌。
上面图里是昭觉女子。她的领排扣支支愣愣，你相信它督促头颈高昂的作用了吧？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建议模特学校采用。下图里这几个女子佩着长方形的领牌，头戴哈帕，身穿艳丽红舞装。
下图的姑娘代表了我印象里的布拖健美女子。她们的解放帽配上披肩，英武帅气而又害羞，大多数都不轻易和照相机合作。她们是引人注目的当地风景，这风景区域性很强，出了这一带就看不见了。多层布料缝制的红面领子很常见，鲜明衬出上面钉缀的银花、银泡。前端四个硕大的领扣太吸引人了！
下图，狂欢游行中看焰火的盛装女子披挂了全套银饰，除了帽子，当时她拿在手里。女子银饰从上到下有头、耳、颈、胸、背、腰、手各部位。胸前和背后的银挂件是出嫁时披挂的，是盛装中的盛装。注意看那么大的领扣，扣紧了肯定硌下巴。老实说我一直觉得这样的领扣很性感。
凉山腹地的彝族服饰色彩比较凝重，黑色和深蓝色用的很多，习惯上越是社会等级高的越是装饰朴素。这是一条黑蓝面的领子，以及常见的耳圈。
这个老人家的领子上有领花，但没有银制领扣，前面用彩绳维系，自有一份沉稳安详。很多人平时领子上完全没有银饰，毕竟那要有财富才行。
再看一个叮了咣当热闹至极的，可谓琳琅满目，晃的眸儿花花。这是表演盛装，尤其蒙的那层网状装饰，在现场就惊了我。
据说过去平常的凉山彝家，一个人一辈子能穿两套衣服，所以多数时候身上是旧衣。但再旧的衣服总有新的那天。现在可穿的多了，干活更是不穿又厚又长的衣服，所以新衣可以留久。逐渐地，这些东西就变成了礼服，变成了表演，变成了纪念。
下面这个美姑县的村姑的领子上没缀银花，只有领排扣，但领面绣的很精致。衣服的绣花、贴花也堪称瑰丽。再看耳朵挂下来的那大堆物件！
下图，美姑县的村姑，和头几图对照可见比较贫穷，连像样内衣都没有。可她的质朴真率那是相当动人。遇到这样的姑娘后，凉山州大张旗鼓选出来的那些粉噜噜的、粘假睫毛的官方“美姑”们，连一眼都不要看了。
四川音乐家秦望东有个作品《悄悄解开你的领牌》，摇滚的，头一声吼出来以为是崔健《一块红布》，后面还好：
我悄悄解开你的领牌
你不要把我责怪
是朋友跟你开个玩笑
是恋人你就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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