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的女馆员们

两年前,透纳的作品来中国展览,我和二小姐翘班跑去看,在看的过程中,有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一直在带着人看画,给人讲画,开始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馆内的女馆员,后来才知道,她只是热爱艺术的义务解说员,仔细听了一下,解说词大多是教科书上背下来的,虽然不能说是不对,但是私下认为,能不开口还是最好。伟大的艺术自己会表达,不需要人去解说,人和人之间有缘分,人和画,人和音乐以及一切艺术之间都是如此,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不能强求,不能靠灌输。
后来我和二小姐累了,坐在透纳的一副画前闲聊,我凝视着那画里的光和影,突然觉得这人生,轻飘欣喜,幸福至极,我意识到我想永远和透纳在一起,想和梵高在一起,能在想看到它的时候就看到它,我想到也许这是这一生唯一的一次看到这些画,内心里就有些难过。就像尼采说的那样:我喜爱的是,像森林和海洋动物那样,有好大一会工夫茫然自失,在轻轻的迷误之中蹲着沉思,最后从遥远之处唤回自己,把自己引诱到自己这里。
下面俄罗斯摄影师镜头下的一组图书馆女馆员的照片,这些人中,有退休的女科学家,女历史学家,女医生,她们熟知这些艺术的美妙,即便在休息日,也会有人会想回到博物馆,搬一把椅子,坐在自己最喜欢的一幅画面前冥想。她们宁可忍受3个小时车程来工作,好让自己不像一个老女人那样只是在家中抱怨和养猫。
我也想有这样的一份工作。当你垂垂老矣,生命即将离去,你徜徉在永恒之间,这永恒,甚至可以对抗生死。这样的晚年,是多么的幸福,不懂的人永远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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