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的安静,都要首先来源于心静才是,内心的纷纷扰扰,才知道,那安静是一个长远的过程,是一种长久的生活状态,仅仅有七天是不够的,仅仅自求心静是不够的,它可能是需要更多的因素促成,我现在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做不到。或者说,我左右不了。
于是约了三个女人在钱粮胡同碰头,之前,是和绿妖同学去唱歌,两个人欢唱4小时,一切都好,只是很赶场,一个人唱歌的时候,另外一个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拿食物。不过还好,你只是牺牲了一些对着一堆不闲不淡的食物犹豫拿什么的时间而已,这毕竟是可以把握的事情,你毕竟是有的选择。
因为只有两个人,我们都大言不惭的选择一些自己不大会唱,但不会在人多的时候选择唱的歌,绿妖同学最厉害,点了一首《女人的眼泪》,不是不大会唱,根本是除了第一句,完全不会唱嘛,竟然也字正腔圆,唱得有模有样,只可惜,所有的调调都是近似值,但是看到她非常有把握的样子,把我搞的一时间也很恍惚了。知道她快唱完,才怯怯的问“你唱的对吗?”
她做吃惊状“啊!原来你会唱啊!”
靠,差点让她给蒙了。
连绿妖这样的有谱青年,都会干这种没谱的事情啊,
最近以来,我常常有一种感觉,就是生命无常,我对未来毫无把握,努力没有用,用心是没有用,认真是没有用的,宽容也是没有用的……,什么都不是我可以决定的,这样的人生,是轻飘飘的人生,于是悲伤,总是沉甸甸的,
但是,这就是我为什么要选择写作的原因吗?是要用它来代替自己无法把握的人生?充满无力感的人生吗?好让自己底气足一点,多一些活下去的理由吗?或者说,那么多摆出很有谱的样子去唱一首歌的人,其实也和我一样没有把握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邦妮和绿妖两个人一直在说话,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一忽醒一下,记不清楚都说了什么,只记得最后插嘴的时候,邦妮在说她一定要做什么什么事……
我说,人生没有什么事是一定要做的事,唯一一件一定要做的事,就是去死。
她们嘲笑我半夜醒来装哲学范儿,谈话结束了。两个人沉沉睡去,我,却醒了……
我站得高高,我赤着双脚,风把我吹倒。
早上起来,开始读一本从爱莉那里终于顺来的台湾版的《八百万种死法》,我喜欢这小说的最后一行,一个酒鬼在祈祷:
主啊!请赐我平静,能接纳我无法改变的事,请赐我勇气,能改变我可以改变的事,并请赐我智慧,让我能辨别这两者的不同……
我的人生,时常问自己的,其实只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关于过程的,到底什么样的事情,是我该坚持的,什么,是我该放弃的呢?
另一个,是关于结尾的,到底什么是时候,我终于可以,鞠躬,谢幕,离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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