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10.圣诞姥姥
(2013-12-25 05:5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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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连载文化 |
分类: 连载—姥姥 |
注意这个节日还是要从我的姥姥说起,本来就不是中国传统节日,所以小时候也不知道世界上会有圣诞节平安夜说法,中学开始慢慢知晓世界上有个爷爷叫做圣诞老爷爷,专门在圣诞节这个节日一天,实现每个孩子的愿望,踩着雪橇,赶着雪鹿,从每家每户的烟囱里悄悄送礼物。话说如此,我也没有一次得到过圣诞爷爷的礼物,或许是因为我们家的烟囱慢慢被楼房取消,又或许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亚洲小孩子,圣诞爷爷没空搭理我吧。
没有圣诞爷爷但是我有圣诞姥姥,在我中学开始姥姥有了信仰——天主教。平日里很平静的一个老人,每当到了平安夜就会装扮一下,穿上漂亮的衣衫兴匆匆的去小教堂。出门之前总是嘱咐我要自己在家听话,不然就没有好吃的,我半信半疑乖乖在家等候姥姥的归来。一刻钟,俩刻钟,三刻钟……趴在五楼的窗口前扒开因寒冷上了霜的窗户,仍是不见姥姥的身影,就这样第一次在平安夜里的等待很漫长,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看到姥姥归家。
隔日,睁眼,我用期待的眼神询问每一位在家的亲人,是否看到姥姥归来。当我把小脚丫悄悄挪到姥姥小房间时,看到了她慈祥的笑脸对着我微笑着,不仅有微笑,桌前还有满满的点心与糖果摆放我面前。我问姥姥这些是不是圣诞爷爷给我的,但她总是不会说谎,告诉我没有圣诞爷爷。一年又一年,每年的圣诞节都会等待姥姥的礼物,久而久之习惯对姥姥的等待,我叫姥姥为“圣诞姥姥”。
平安夜的等待只用一晚上就足够,而如今需要一生。当姥姥病卧在床时,再也去不了教堂,但她的嘴巴会一直念叨所谓的圣经,不听使唤的双手紧紧撵着圣珠上十字架,她说这样人死后会住在天堂,我又半信半疑的信了一回。而姥姥再次与我告别后,我在仰望夜空等待着每一个夜晚,看着闪亮的星星,就像姥姥对我说,她在天堂里过着愉快的圣诞节。
今年的平安夜我等到了姥姥,是在梦里。只是这个梦做的实在太复杂,姥姥安静的坐在我旁边,梦里有好多人物走来走去,又有好多人来姥姥家,又是盛宴又是畅饮,最后我不得不收拾行李离开,准备离开时又有几个陌生男人问我几句话,而后我又被莫名扇了耳光……确实是一段很离奇的梦境。
从哭泣中醒来,姥姥依然不在我身旁,对她的思念又是添了一分。或许这就是姥姥见我的形式,没有任何嘱托,没有任何警句,更没有任何礼物,只有对姥姥无尽的思念,笔下猛然看到几滴眼泪模糊了字迹,脑中姥姥那慈祥和蔼的脸庞却依然如此清晰无比。
圣诞节,我无须任何礼物,只盼望姥姥在天堂依旧开心快乐与健康。圣诞节,我无须圣诞爷爷,只因我曾有一位圣诞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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