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泡菊花时，心里都在嘀咕：这东西倒底干不干净呢？

因为自己常给自家花木打药的，打得现在自己也满腹怀疑。据说，那些果园里所有果树都要打很多药的，只有园正中的那几棵树不打——不打也没事，外面守护着那么多带毒的桃兄李弟，中间的想来也安然，但中间结的是要进奉给中南海的……而我门口十几步就是茶园，住在这儿后，才明白，为什么喝茶要喝‘雨前’。雨前的茶确是未打药的。天暖了后，只能期待，那农药确实安全。

——想多了，也就发愿，要不，明年自己种一圃杭白菊吧。

自己种的，总该放心一些。到时沏起茶来，在冬至之后，定大有“圃冷斜阳忆旧游”之感。远远近近的朋友，遇上要略表心意时，除了南瓜，就也有些微薄可寄。

——就不知泡茶的杭白菊的种要在哪儿求。

吸烟伤肺，我自己也知道。所以最近喝上了菊花，兼之，有空就按按裂缺穴。

其实一直没搞明白这穴位的名字是不是这么写。不过这么写来颇有美感，所谓：裂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轰然中开……光想起这几句诗，就觉得治肺寒靠谱了。

已开始打点起行装，准备南下。真想南下得久一点，先去北海，后去云南，直到明年六月，湖中可堪游泳时，再回来。

只是，晚秋时采的矮牵牛的种子，足有几千粒。那么晚回来，是要耽误满庭花期了。

——只是昨夜查一路行程时，无意间看了新闻，看到贵州枪杀案时，不由猛地悲从中来。半亩庭院之外，终究是：我、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