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教师节,不免俗地说说关于老师的话题。这个话题有很多种说法,不过我最好奇的是,教过你的老师,你记得几个?因为个人就十分感叹,从小到大,连幼儿园算起,到大学本科毕业,可谓阅老师无数,可真正记得特别是铭心刻骨的老师还真没几个。梳理归类,一方面期望勾起大家对老师的怀念,另一方面也分析分析那类老师最能捕获学生的心。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这三项基本职能,大多数老师能做到的也就是授业,也正因如此,一般只会照本宣科的老师,很容易被学生所遗忘。我想大家记不起来的老师多半属于此类,尽管被记住的老师也不一定能在这方面有所超越,但他们都有各自的特色。
一般来说,凶悍的老师最容易被记住。因为他们当年多是调皮孩子噩梦中的Big
Boss。在兄弟上小学那会儿,特别是农村学校,体罚并不算大不了的事情。相反,在很多家长眼里,不打学生的老师不是好老师。反思一下或许我们农村的孩子多半是比较野,老师不凶一点是镇不住的。因此,尽管兄弟当年成绩不错,也算听话,但还是有些野,因此也总是逃不过老师的惩罚。我说得这位老师,应该是小学六级年级时的班主任吴洪盘(音)。吴老师其实也是农村人,家住邻村,教书种地之外,还承包水面养河蚌育珍珠。不过教授语文并非婉约派,水平也很一般。不过他的凶悍,可是在全校都很有名。兄弟早在上二三年级的时候,就曾不时听到他如雷贯耳的威名和血雨腥风的战绩。兄弟在他班级更是亲眼看到,他责罚一顽劣同学时,猛挥教鞭(拇指粗的竹鞭)宛若策马草原,抽断教鞭那是常有的事。此种场面多年来常常在我梦境中出现,可见其对我当年幼小的心灵蒙上多大阴影,于是乎我那原本微弱的野性从此彻底被扑灭。
较真的老师也很容易被记住。因为他们执着总能让孩子无法拒绝。这要说得是我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老师史爱娟(音),教学水平不予评价,至今我拼音奇差、前后鼻音不分,追根溯源或许就是当年在她班上,打的基础太差有很大关系。按理说,很多人对自己一二年级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我却因为一个遗憾而耿耿于怀。记得那一年,史老师已经是有点发福的半老太太,且患有轻微眼疾。那一年赶上我小姑结婚,恰好那一天又不是星期日,所以父亲提前一天到学校替我请假,据说当时班主任是准了的。在农村赶上吃喜酒,绝对是美事一桩,在那个条件还不大好的年代,即使是远房亲戚结婚,也要打着赶去道贺的旗号,好好改善一下伙食。何况是小姑结婚呢?可偏偏在出发前,史老师出现了,骑着她那辆与其身形很不相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就来了。尽管父亲等大人们都在替我求情,可她还是把我夹上二八大杠,带回课堂。那次语文课上还做了次默写,我得了满分。“看看,老师叫你不去喝喜酒是对的吧?不然哪有这一百分呢?”虽然此后多年我一直对没能吃上那顿喜酒耿耿于怀,可每次在面对诱惑时,我总能傻乎乎地坚持,在物质享受和一百分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风趣的老师也常因其妙语为学生津津乐道。朱华中就是这样一位,他是我初中时代印象最深的一位数学老师。五大三粗、肤色黝黑的他,绝对具有名列凶悍老师排行榜的潜质。事实上,他当时也的确以凶出名。但更多学生回味起来,总是忘记他的“凶残”,记住了他的风趣幽默。老家阳羡方言属吴语系,“b”“p”不分,因此“吧”和“爬”是一个发音。而用“吧”,再辅助语气声调,就可以用来表示不敢确定。朱老师常常在第一个学生回答提问后,问第二、第三个学生对不对。面对他强大的气场所震撼,我们总是怯生生地,说完答案后加个“吧”。他总是“嘿嘿”冷笑两声,然后重复,故意利用谐音,说成“爬”引申称“不会就爬!”总能引来哄堂大笑。颇能整蛊的他还常用眼神表达幽默风趣,铜铃大的眼珠十分灵动。后来他临危授命,兼任本班班主任。留给我最难忘的是那一年中考填志愿,第一次填金贵的机读卡,拿他的话来说,每人一张,时间紧迫,如果填错那是要坐火箭到北京去买的。为此他很认真地在黑板上画大图给我们示范,填一个数字还不忘下来巡视一边,确认不用坐火箭。记得在出生年月栏,他列举的是1982.02,他刚写完,坐在第一排的我就依葫芦画瓢,一字不改地填上去了。他转身一看,十分震惊与痛心,误以为我不懂脑子填错了。后经再三确认,他列举的年月的确和我的出生年月暗合。“嘿嘿!嘿嘿!他真的是1982年2月出生的哦!……”朱老师铜铃般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上下左右闪烁,喃喃自语,其表情不亚于范进中举时的夸张。
此次仅记下小学至初中我印象最深的三位老师。高中、大学的老师更少,留到下一年教师节再写他们的故事吧!俱往矣,无论当年如何,祝他们和其他我已经不记得的老师们身体健康,生活美满!当然也向普天下所有老师道一声: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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