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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话《明英烈之灭江西》第七回:二中鼍龙枪

(2007-09-09 2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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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评书话本

  
  胡大海在金华府得讯,台州方王带领大军与元帅杜金吾从衢州来的大军在城郊会师,马上命左成龙赶回衙州大本营,报禀招讨常遇春,并说金华府已得,胡大海父子相会,夫妻重逢。“啊!”常遇春听了哈哈大笑,为胡大海高兴。马上兵进衢州城,派杨天荣、顾仁杰两位小将把守,自己带了金枪蓝玉、平安、金枪将郭英、郭兴,银枪将吴桢,吴良,四盾牌及军队往金华府而来,到达金华府东关外安营扎寨。胡大海得报,带了儿子胡德济到东关外见招讨常遇春。营门开,趟板平,胡大海、胡德济到大帐前,下马,踏进去。胡大海叫声:“老常,兄弟有礼!”“贤弟少礼。”“好儿子,过来见过伯父老大人!”胡德济走到常遇春面前:“伯父老大人在上,侄儿见过伯父老大人。”“贤侄步礼。”常遇春想,明日战场上,还是让我出去,先劝方王替子民着想不要打了,倘使方王不听,要打,我与他打。于是让胡大海父子回转城厢。
  
  第二日,常遇春带领军将进东门,出西门,一穿城而过,因为方王的大军驻扎在西门城外。城门开,吊桥平,“当”军队“轧登登……”出来,旗门设好,队伍分开,派个小兵到台州王营前讨战。小兵“哒,哒……”到台州王营地:“呔!我们招讨要你们老大王亲自出来会战。”台州小兵进去禀报方王,方王听完,将头上冲天盘龙冠整一整,身上锁子龙图甲理一理,吩咐军政官点兵,“随孤王疆场观阵。”手下将老大王一匹追风白玉兔宝驹带过来,老大王将马肚带扣紧,上马,手执银鼍龙枪,“哺……”带领众将,营门开,蹄板平,到战场,队伍分开,设好旗门,方王将令字旗交给杜金吾,自己一马出去。
  
  常遇春在旗门下见方王出来,马上将令字旗交给金枪蓝玉,手执丈八矛枪,“登、咚、当”三炮,“哈拉拉……”冲到战场,两马碰头。方王见到常遇春,想起当年武场里马跳围墙,黄旗夺魁与他打过一次,又是多年了,他本来光下巴,现在胸前已是长髯飘飘啦;常遇害看见方国珍也在想,当年武场里,他胡子白少黑多,如今胡子雪白,老啦,但老虽老,仍然精神抖擞。因此先招呼一声:“老大王,请住宝驹。想此番本招讨奉命到此,非为别事,为只为你方老大王到江西青草山上,约我圣驾上山赴兴隆大会,后来石钟击死我家二王,兄王龙心太怒,因此命本招讨兵进浙江。只要老大王能归降我方,我们就兵退江西,那时候,老大王可以自作其主,也可把守浙江;如若不然,大军所至,老大王难保一命。”“喔晴,嗬嗬,一派胡言,孤王未离皇都一步,哪一个去至江西,赴什么兴隆大会?明明各邦有人冒我之名。你们趁此机会兵进我浙江,我家二王至今生死未卜,又擒了我家御外甥,如今又将我金华府取下,是何道理?”常遇春说,现在晓得是误会了,只要你归降我们,我们全都军队马上退出浙江,金,衢、宁、绍、温、台、严、处上八府地界仍由你保管,只不过旗上多一个王。“你看如何?”“休得多言。放马!”方国珍越想越气,是你们无理,还来说我们。
  
  常遇春想,我在武场时,鼍龙枪缺了一枪,后来朱亮祖补全我一枪,又教了我毒门枪,嘿,现在我和你都是枪祖宗伯颜图的学生,不过你年纪比我大罢了,与你打就打,将你打败,别人要称我做枪王了。因此说声:“请”
  
  等到“哈拉拉……”两匹马扫趟子碰头,常遇春举手中丈八长矛,叫声:“老大王,某得罪了。”“哺……咳……啪”一枪刺去,方国珍马头带偏,举鼍龙枪“嚓郎郎……”挠去,一个是青龙戏水,一个是拔草寻蛇,常遇春“啪,啪……”连连发枪。方国珍想,你还要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要给体点厉害瞧瞧,因此不但不回手,连招架也做得好象没有力的样子,打到那时,方国珍叫一声:“嗬哟哟,老夫年迈了,非尔对手,休得追赶!”说完,圈马就逃。
  
  常遇春晓得方王要用毒门枪了,因为打朱亮祖时就碰着,这一枪叫:“倒拖莫入佯诈跑,银钻金龙入洞枪”。因此叫声:“往哪里逃?”飞马追过去。方王战场经验丰富,一听后面马蹄声就知道与后面距离多少,等到后面常遇春追上来,方王叫声:“看枪!”“啪”左脚在葵花蹬上一挑,右脚朝马颈脖子上“当”一靠,马转过身来象旋风一样冲过来,手中鼍龙枪朝常遇春小肚子刺来,这一枪叫“银钻金龙入洞枪”。常遇春身体不动,举手中丈八长矛挠。
  
  方王晓得他懂,不等他枪过来,“勒”一枪朝下面去,象三国年间赵子龙七探蛇盘枪,常遇春用足力挠了个空;方王马上用力将手中鼍龙枪挠上去,常遇春的枪“得儿……”朝左上方荡开,方王快,枪一收,右手执枪又朝常遇春小肚子戳去。这一枪是鼍龙枪毒门枪中第二枪,叫“鞭山入海兜底枪”。常遇春的枪象顺风扯旗荡出来,收也来不及,常遇春见方王枪过来,马上将左腿遮住小肚子,枪过来戳在大腿上,初中鼍龙枪也是这条腿。常遇春中了枪,牙齿咬紧,将自己手中枪朝方王脸上刺去,方国珍举鼍龙枪挠上去,常遇春想,我人虽受伤了,枪却不能让你挠着,于是将枪朝后收,人朝马背上扑去,手将鞍鞒上两根缰绳,踏蹬上两根缰绳,四根缰绳一抽,马“哈拉拉……”回到自己旗门,“嚓郎——磴”常遇春从马背上摔倒在地,四盾牌急忙上前来搀扶,蓝玉马上吩咐收兵回城。方王看见高兴,想是你来犯我的,给你点教训。然后也圈马回到旗门,吩咐打得胜鼓回营。
  
  常遇春进城,回到守关将衙门,胡大海忙请医药大夫诊治,血流如注,没法止住。常遇春想起兵进凤台关,身中毒药飞爪,葛可久用药救治,临行葛可久给了他两粒百草金丹,在宁国府初中鼍龙枪,吃了一粒马上就愈,还有一粒在自己亲帐箱子里,马上叫四盾牌去拿,四盾牌将丹药拿来,一半服下,一半敷在伤口上。常遇春受伤,只得免战牌高挂,一面又写道本章给江西鄱阳湖吴王朱元璋、元帅徐达。
  
  朱元璋、徐达接到这道本章,得讯常遇春二中鼍龙枪,想这时鄱阳湖没有战事,就命二招讨汤和、三将军邓愈、先锋将朱亮祖,蒋干英、李文忠、沐英、安庆侯傅友德、还有刚从皇城来鄱阳湖叩请圣安的皇城总镇、阎王票子吴福,及大军前往金华。并有吴王朱元璋圣旨一道。一路并无耽搁,到达金华东关外,安营扎寨。招讨常遇春、先锋将胡大海率领众将出城迎接,到汤和大营,跪听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日:谕鄂国公神威将军三路招讨常遵旨。今胡大海屡建功勋,特升公爵为越国公,公子袭爵为永春侯,待等得胜,班师回朝,再庆贺功。钦此。”“这个,谢皇帝哥哥。”胡德济跟在后面:“谢主龙恩。”胡大海为越国公了。谢旨毕,大家贺喜,二位招讨出面请众人吃贺功酒。
  
  众人兴高采烈吃贺功酒,只有小傻左成龙不吃不喝,蒋干英看见,想今日叔父大喜,两位招讨发起吃贺功酒,为啥左成龙不吃不喝?“呀?”朝平安看看,平安嘴朝坐在对面的胡大海努努。蒋干英看过去,“呀!”只见胡大海一边吃,一边朝胡德济面前夹菜,嘴里不停说:“好儿子,你吃呀!好儿子。”蒋干英想,难怪大哥左成龙要吃不下,这都是叔父的不是,平日一直叫大哥“好儿子,好儿子”,现在有了自己儿子,睬也不睬我家大哥了。蒋干英想想不服气,于是走到胡太海面前,“别,别,别”倒了三大碗酒。叫声:“叔父大人。”胡大海忙答:“好侄儿。”“叔父大人,今日双喜临门,加官进爵,得了兄长。”“嘿,嘿,我靠了皇帝哥哥和大家的福。”“侄儿敬酒三碗。”“这样,大家吃一碗。”
  
  吃完酒,蒋干英又走到当中,脸朝二招讨,三招讨。说道:“二招讨,三招讨,诸位将军听了。”众人怔住。“我家叔父犬人今日双喜临门,我家这位兄长,闻得在浙江无对手,本领高强,斧法精通;今日里本藩欲与我这位兄长去至帐下,交战三十回合,作为见面礼。二位招讨,诸位将军意下如何?”众人想不到蒋干英要与胡德济比武,二招讨汤和听了蒋干英一番话,捋捋胡子点头微笑,常遇春欢喜比武,因此也点头,好,两个招讨应允,旁边众将也点头。
  
  胡大海看见,哎呀,想蒋干英大约为了要显本领,所以要与我儿子比武,他哪里会想到去看看左成龙今朝的脸色。说道:“好侄儿,哪个不晓得你是我们营里小辈中顶顶狠的,我家的儿子本事哪里及得上你,何必比武呢,你总归是第一。是吧?”蒋干英对胡大海看看,嗬哟,欢喜儿子得如此,说什么我第一,不要你拍马屁。“叔父大人,你不要多讲了,我家这位兄长本领高强,难道你不知么?”回头又对胡德济说:“兄长,你看怎样?”胡德济本来就是浙江骁将,现在逼住他比武,哪有不允之理。正想回答,胡大海忙道:“好儿子,你要晓得,他呢,是扳倒北梁搂蒋忠的儿子,他老子在世时,战场上几次救了我;他呢,一出来就救了我,他们蒋家对我的恩德很大。这个,你,你答应一声,你,你够不到他,你算败了。”
  
  胡德济刚刚听了蒋干英的话已经有点恼怒,现在又听爹爹这句话,啥,打也没有打就算败了,不服气,这倒要比了。因此说声:“爹爹,承蒙这位贤弟看重,待孩儿领教领教。”蒋干英听了马上叫声:“好哇!就象一个英雄好汉,疆场上大将。”胡大海想尴尬,真要打了,于是对汤和、常遇春说:“汤老二,老常,你们是招讨啊!”意思是,比武出了毛病,啥人负责?蒋干英出了事,对不起圣上,因为蒋干英是驸马公,也对不起蒋忠,我这个儿子出了毛病,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儿子。胡大海又转身对朱亮祖、傅友德说:“老朱、老傅,好侄儿要与我家好儿子比武,你们说说怎么办?”两人朝他笑咪咪点点头。胡大海一看,没人出来帮忙,只好说:“这个,好侄儿你一定要打,好!只许打三个照面,三个照面不停,我要和你拚命的!”蒋干英想,等到动手,你就喊不住了。因此回答一声:“好哇!”胡德济也应声:“好!”
  
  听说二人比武,众人不吃了,都要看,于是下大帐,到外面依序排列观看。左成龙听了高兴,想蒋干英才是我真正弟兄,晓得我心情不舒畅,帮我出出气,索性将他打死,胡大海再要叫我做好儿子,我不睬他,气死他拉倒。所以马上站起身来,走去将蒋干英的马牵到蒋干英面前:“贤弟,上马吧!”“多谢兄长。”蒋干英将头上的盔整整,身上甲理一理,将马肚带扣紧,上马,两手抓住两柄锤头“哺……”平安一看,想今朝胡大海双喜临门,不要因为比武,伤了和气。他算明理,走过去将胡德济一匹马牵过来,到胡德济面前:“啊,兄长,请上马。”“有劳贤弟了。”胡德济翻身上马,手执两把双板斧。胡大海心里焦急万分,就怕今日出事,吩咐手下在两位招讨座位前,挂一面锣,自己就坐在锣旁边,守住,等打了三个照面就马上敲。
  
  两位小将“哈拉拉……”马扫趟子,蒋干英朝左,胡德济朝右。蒋干英想,我是为了给大哥左成龙出口气,才提出比武的,现在上了马倒有点懊悔,到底是自己人,万一失手,伤了他的性命,胡大海将一世恨我,假如我不用力,他用力怎么办?嘿,胡德济也在想,这样比武真是多余,刚刚爹爹叫我让,我不让,蒋干英年纪小,不服我,我就承认一声败,让让他算啦,反正是自己人;况且爹爹也说得蛮清楚,他们父子都是爹爹的恩人,我万一伤了他,别人说我恩将仇报,爹爹一世也不好做人啦。怎么办?
  
  等到两马碰头,蒋干英先叫声:“兄长,请住马。想小弟年幼无知,刚才大帐之上多有冒犯,请兄长手下留情一二。”胡德济听了对他看看,到底还是个小孩儿,刚刚狠天狠地,现在见我上马,心里又怕了,让我安安他的心吧。“贤弟,哪里话来,愚兄本领亦然平常,要望贤弟手下留情。”“请!”“请!”“哈拉拉……”两马再扫趟子。蒋干英想,让我只用一半力吧,举两柄锤头,叫声:“兄长,照打!”“哺……啪!”流星赶月,胡德济马头带偏,想我就用一半力吧,双板斧朝蒋干英两柄锤头一挠,总以为蒋干英两柄锤头会荡开,不料板斧与锤头搭住了,蒋干英想,不错,名不虚传,我再加一半力中的一半吧,“哼郎郎——”锤头朝下压,胡德济想,喔唷,他力倒不小,于是“嚓郎郎……”也用一半力中一半挠,蒋于英“呀……哈”用力,胡德济想不到蒋干英还有力,你有力,我也还有力啦,叫声:“好哇!”“嚓郎郎……嗯”将蒋干英锤头挠开,“哺……啪”又将板斧劈过去,蒋干英马头带偏,两柄锤头朝旁边扫去,“哈拉拉……”又扫趟子。
  
  两人三个回合不到,刚刚觉得有点味道,哪里肯停?胡大海见他们没有停的意思,马上“嘭、嘭……”敲锣,两位小将行营比武,是红营自小梁山起义以来第一次,因此两人哪里肯听,仍然锤来斧往,斧来锤往,看得将士们都在点头称赞。胡大海见他们不停,将手中锣扔了,叫声:“带马!”手下将马牵过来,胡大海上马,手执开山巨斧,缰绳一拎,胡大海一身员外打扮,骑上马象什么样子,胡大海哪管这许多,“哈拉——”一马过来,喊声:“两个小王八旦,大家给我停!”两人打得起劲,睬也不睬他。
  
  两个招讨和众位将军也在想,嗬,你胡大海不要去帮忙啊!胡大海想,这个场面我能帮忙么?帮了蒋干英,好儿子要倒霉;帮好儿子吧,也不行,手拿斧头朝四柄锤头与板斧之间,来个老君劈竹之势,“砰,砰”劈,胡大海脸涨得通红也劈不开,急了,突然叫一声:“救命呀!”蒋干英听见,想你叔父大人叫救命算啥?“呀哈”叫-一声,锤头让开来,胡德济见他锤头让开,也将双板斧让开。蒋干英将两柄锤头朝鸟嘴环架上架住:“兄长,好哇!”胡德济也将斧头架好,大拇指翘翘:“贤弟,好哇!”当中胡大海听了,说道:“好,你们都好,老子最不好!回去!”三人一同回来,下马,上帐。众将也上帐。
  
  然后两位招讨与众将商议,如何与方王打呢?就是打死了方王,老百姓都心向方王,我们夺下浙江也没有用。虽然营里狠将不少,还有个方王最最怕的阎王票子吴福,打尽管打得过,不过最好还是先礼后兵。于是,决定明甘先请老将朱亮祖出马,劝方王归降;如果不行,再让阎王票子吴福出面劝,两个人劝,希望大些。众人商议妥,城里的仍然回城休息,在城外的仍在城外宿营。
  
  第二日,老将朱亮祖,身穿便巾便服,手拿摺扇,骑马穿城出东门,到方王大营前,小兵喊道:“呔!我们老将军朱亮祖,要见你们方王。”台州小兵报进去:“启奏老大王,有红营朱亮祖老将军要见。”“嗯。”方国珍昨日已得讯,红营从江西又来一路大军,准备今日打,现在听说师弟朱亮祖来到,想红营定是先礼后兵,我又不要出兵,是你们从江西进兵我浙江,如今又派说客来,我不会答应你们的。因此命七子八婿:“代孤迎接你们皇叔。”算私事。七子八婿出来,营门开,趟板平,走到营门口见朱亮祖:“啊,皇叔。”“皇叔。”“皇叔。”……朱亮祖只好应道:“贤侄等,不敢呀不敢!”“请皇叔进营。”朱亮祖随他们进营,到龙营帐前下马,踏进去,方王站起身来,朱亮祖抢步上前:“啊,师兄,小弟有礼了。”“师弟,愚兄未能近迎,望贤弟恕罪,请坐。”“告坐。”两人分宾主坐下,手下献上香茗。
  
  方王问道:“师弟,近日身体谅必安康?”“靠师兄之福。”“今日来我营中不知有何贵干?”朱亮祖听了想,你会不知道我来做啥的么?明知故问。答道:“啊,师兄,想你我两邦素无嫌隙,只因各邦冒了师兄之名,约我家主公上青草山赴会,害死了二王,故而我家主公龙心大怒,发兵兵进浙江,如今得悉事出误会,彼此同心,故命小弟到此,相劝师兄,师兄素来爱护子民,仁义道德,倘使两邦交战,子民遭殃,如能归顺,我主定当重用师兄。不知师兄龙意如何?”方王想,你这两句话不说我也知晓,我今日本想与你只谈私事,不过你既然提出来,我不能不谈了。“啊,师弟,话虽不错,但尔等既已知晓其中误会,如何不退兵?反而占我金华,如今城关连得,有什么商量之理,还是交战吧。”打!“是呀,师兄,我们是要退兵,只是请师兄写一张降书降表。”“啊!哈哈……好了,我们弟兄,彼此年迈,今日相逢尽弟兄之谊,不必再谈国事。来!”手下应声:“是。”“安排丰盛佳肴,孤与我家师弟畅饮酒三杯。”朱亮祖哪里吃得下,对方国珍看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不答应就算了。说道:“喏,喏,岂敢叨扰,小弟告辞了。”“恕不远送。”方国珍仍命七子八婿送朱亮祖出营门。
  
  朱亮祖一肚子怨气回来,进城,再穿城,出城,到大本营下马,上大帐,将方国珍情况一一禀明两位招讨。汤和听了对常遇春看看,只有叫阎王票子吴福了。汤和开口叫声:“吴侯。”“岂敢岂敢!”“请吴贤弟前去相劝方王。”“这个嘛——”吴福想,在战场上碰见还好说话,现在要到他大营,是入虎穴哇,既然招讨派我去,又不能不去。只好应道:“好吧,遵令。”
  
  于是,吴福带了五百飞虎军,骑上驴子“滴铃铃……”盘关而过,到方王营前,小兵喊道:“听了!我们皇城总镇吴福吴大老爷,要见你们老大王!”“请稍等。”却说浙江上八府上到方王下到小兵,百姓,都知晓阎王票子吴福。小兵报到龙营帐:“启奏老大王,外面红营皇城总镇吴福吴大人,要见老大王。”“喔哟!”方国珍想,嗨呀,早晓得阎王票子吴福到了浙江,我何不早上就应允了朱亮祖,如今到来,自己死了没有关系,子民要遭灾,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没有办法,方王只好带了七子八婿出来,到营门口迎接:“啊,是恩公,孤王迎接来退,望吴恩公当面恕罪。”七子八婿也跟在后面:“迎接吴恩公呀……”
  
  吴福见了想,这倒少见,方王非但亲迎,还叫我恩公啦。忙道:“不敢,不敢!我就不下驴了。”“滴铃铃……”骑驴到里面下驴,进龙营帐。方王请吴福坐下,众将、七子八婿两旁站立,献茶,吴福不饮,手朝箭袋袋里插进去。方王问道:“吴恩公驾临孤营,不知有何教谕?”“没有旁的,朱老将军与你谈了一谈,你说不能答应。长话短说吧,今日我到你营中,不是将我毒箭威胁于你,只是对你说说,我们在江西打陈友谅,为的是早日推翻元朝,拯救子民,你如果讲仁义道德,爱护子民的话,只要你写张降书降表,我们马上退兵,如若不然,要打的话,老大王,恐怕彼此不利吧。”
  
  方王想,我本来就不愿做啥王,早就说过推翻元朝,选一贤德者王;现在从各邦看,还是红营能成气候,只要你们能真正讲仁义道德,爱护子民,你们做王也投啥意见。因此“呐”叹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孤王只得听你所言,不过请恩公转言红营,要依孤一桩小事。”“你讲吧!”“明日请你营中八名大将到战场,每一将与孤王战满二十个回合,我就送他一府,八将收浙江八府,刚好收完,然后归降如何?”吴福听了,捋了小胡子想想,营中可有八个大将能战满方王二十个照面?嗯,拼拼凑凑有。因此应道:“好吧!既然如此,一言为定。我就告辞了。”“且慢,略备佳肴,请恩公饮酒三杯。”“过些时再说吧。”吴福说完,站起身来朝外走,到营门口,朝方王拱拱手,上驴,带了飞虎军回去。
  
  吴福回到大本营,踏进大帐,笑咪咪上前见过二位招讨。汤和忙问:“吴大人怎样?”“仗二位招讨的虎威,也是我的交情,方王总算答应了,他提出要答允他一件小事。”“什么事呀?”“他说,明日要我们营中八员大将,每将能战满他二十十回合,他就把浙江八府全送给我们,不然他宁死不降。”“既然如此,就答允了他。吴大人其功非小。”第二日,红营招讨,众将顶盔贯甲,到战场,雄兵三千左右分开。对面方王带了七子八婿、元帅杜金吾等众将也到战场。方王冲天盘龙盔,身上锁子龙图甲,跨下追风白兔宝驹,手执鼍龙枪,旗门下,八十小兵八匹马,执八面旗:金、衢、宁、绍、温、台、严、处八府,方老大王吩咐升炮,“哈拉拉……”一马到战场中心。
  
  汤和见方国珍出来,问:“哪位将军前往疆场交锋?”“末将愿往。”前营征将安庆侯傅友德。“将军当心了。”“遵命!”“当!”“哈拉拉……”傅友德到战场。方王见出来一将,大旗上一个“傅”字,晓得是傅友德。叫声:“傅大将军,请住马!”傅友德将马扣住。说道:“老大王,傅某本领平常,今日里请老大王枪上容情。”“休要客套。请!”“请!”等到两匹马碰头,傅友德举龙刀朝方王肩上劈去,方王马头带偏,起手中鼍龙枪,喊声:“且慢!”“嚓——”挠开,再兜胸一枪过去,傅友德马头偏一偏,举龙刀“嚓郎郎——”招架。两人打了二十一个回合,傅友德笑咪咪说声:“老大王,傅某告辞了。”方王点点头:“嗯。”傅友德一马回到旗门,方王高举鼍龙枪,“当”一炮,一个小兵执了金华府旗到红营旗门。
  
  汤和问:“哪位将军去攻打第二府?”老将朱亮祖踏出来:“末将愿往。”“老将军,当心了。”“当”朱亮袒一马到战场。方国珍看见旗,又看见人,嗬,师弟来了。大家都是鼍龙枪。方王先开口:“请住马,难道你我师弟兄也要打么?”朱亮祖笑笑:“朱某奉命到此,不得不战。”“我们师弟兄不必打了,我赠你一府。”“多谢师兄。”朱亮祖圈马回到自己旗门,见过招讨。对面“当”一炮,衢州旗过来。
  
  汤和又问:“哪位将军去攻打第三府?”“小将愿往。”啥人?干殿下沐英。“殿下,当心!”“得令。”“当!”沐英一马到战场。方王看见旗上一个“沐”。问道:“来的将军住马。报名!”“滇国公勇貔貅大将军干殿下沐英。”“啊!闻得一十二岁大战晁王,可是你?”“岂敢!”“请!”“请!”两匹马扫趟子碰头,沐英“哺……”举虎头钩,叫声:“照打!”朝方王胸脯一钩,方王马头带偏,举手中鼍龙枪“嚓——”挠开,然后朝沐英马头一枪刺去。“哇呀!”沐英马头带偏,再举虎头钩挠开。方王出来打是为了出口气,打了二十个回合,就让沐英回去,宁波府一面旗由小兵送过来。
  
  汤和问:“哪位将军前去攻打第四府?”李文忠应道:“小将愿往。”“当心了。”“当!”李文忠一马出去。方王见将旗上一个“李”字,又见他人生得雪白粉嫩。叫声:“小将军住马,请报名!”“曹国公神虎大将军、御外甥李文忠。”“原来是你。闻得尔一十三岁披发为将,大战白岩岗,威名远振,天下皆碑,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休要客套!放马。”方王想,年纪轻轻不懂礼仪,我在夸赞你,你怎说我客套。朝李文忠“哈哈……”大笑,想别人说你是名将,倒也平常,连礼节也不懂。等到两匹马扫趟子碰头,方王不等李文忠枪来,拉起鼍龙枪“哺……”朝李文忠胸脯一枪刺去,李文忠马头带偏,举枪“嚓郎郎……”招架,回枪一枪朝方王肩上刺来,方王举起枪钻子弹开。李文忠战法不错,打满二十个回合回去,到旗门,对过又是一面旗过来:绍兴府。
  
  汤和问哪位将军去打第五府。蒋干英出来:“呀,本藩愿往。”“当。”蒋干英一马出去。方王不认识蒋干英,还以为红营派一名小孩出来应战。叫道:“来的小将住马,报名!”“若问本藩姓名——”“嗯。”方王听了怔住,还是个王爷呀。“义王驸马公扳倒北梁楼蒋忠之子蒋干英。”嗬!方王想,你爹爹我当年在武场见过,人又长又太,怎么养个儿子这么小?!“请!”两马碰头。方王想他人小,就让他先动手吧。蒋干英不客气,两柄锤头“哺……”敲过来,方王马头带偏,举鼍龙枪挠,一挠,觉得不对了,小孩儿力大,只好用足力挠,刚刚挠开,蒋干英两锤又过来,方王与蒋干英打了十二三个回合,等到鼍龙枪挠开锤头,说声:“小藩勋,你有本事,孤王明白了,不用再战。一府随后就到。”“哎呀,扫兴呀扫兴。多谢你了。”蒋干英回到旗门,一面温州府旗过来。
  
  汤和再问时,小傻左成龙踏出来:“哇!招讨,小将愿往。”“当心了。”“当”一炮,左成龙拎了箍笼棒“哒、哒、哒……”出来,方王喊声:“小将军站住,报名!”“我乃胡大海的儿子左成龙。”“啊!嗬嗬……”方王听见胡大海三个字就气,我蛮好一个干儿子,被他认了去。胡大海,你算聪明,儿子都是别人给你养,现在又来个儿子。“为何父子不同姓?”“两不来去。”“怎么讲?”“你弄不清楚,脑袋上。”举箍笼棒打过来。打了十几个照面,左成龙吃不消方王的鼍龙枪,忙道:“慢来,我有句话对你讲!”“有甚话讲?”“你可认得我?”“啊?!”“我乃利州王左君弼之世子,叫左成龙。后来归顺了红营,我家父王在生之日,曾说及过与你老大王良乡道上,义结金兰,也是弟兄。如今我打不过了,你就看在我亡故父王面上,送我一府。好不好哇!”方王听了又好笑又好气,你出来时怎么早不讲,现在打不过我了,将你父王说出来了。“好哇!请你回去,一府随后就到。”“多谢老大王。”“哒、哒……”左成龙回到旗门,对面台州府大旗送了过来。
  
  汤和又问,胡大海说:“汤老二,让我去吧!”汤和对他看看,说道:“贤弟,不用去。”说他已经恨死你了,你再出去打,惹得他恼怒,赠的六府都不算,要和我们真打,那怎么成?“哎呀,汤老二,我自有办法。”汤和对常遇春看看,他是你麾下的先锋,你看怎样?常遇春点点头。于是汤和只得同意。“当!”“哈拉拉……”胡大海一马出去:“哎,方老头子,老子来哉!”方王见旗上一个“胡”字,又见来将黑脸,大胡子。“来者莫非匹夫胡大海!”“对!”“与你二十个照面,放马!”“哎,慢!你老大王与我分别很多年,可忘记了?”“忘记什么?”“当初我手托千斤闸,你从武场出来,我问你以后我到台州来,你如何接待我?”“哦。”“你说十里长亭,跪敬三杯。”“嗯。”“我对你说,我只要你两府。你问我哪两府?我说金华,绍兴。你说为啥要这两府?我说金华吃南腿,绍兴吃酒。现在呢,要你两府不好,你将我儿子抚养成人,本领教好,我谢谢你,让你一府,现在还有一府;你老大王言出如山,从来不说谎话。今天你要给我一府,不给我,倒说你言而无信。”“嗬嗬……”方王想,这个胡大海歪理也有十八条,不答允,下次见了我,他话就难听,我总欠了他两府,现在就给他一府吧。“还有一府了,这最后一府要交锋的。”“保证,保证。”胡大海忙点头。方王说声:“就此请回。”“谢谢你。”说完,胡大海回到旗门下。
  
  汤和问,咦,你怎么打也不打就回来了?胡大海说:“我自有道理。”话音刚断,对面一面严州府旗送来。胡大海又对汤和说:“方王讲,还有最后一府,不能不打了。”汤和只好又问哪位将军去了,“小将愿往。”汤和对他一看,怔住。啥人?胡德济。想你怎能去打呢?方王将你抚养成人,教会你本事,又封你为干殿下,宠爱胜过自己儿子,你一碰见亲爹,马上就举诚,你现在去打,方王能饶过你么。忙道:“小将军,我劝你不要去了。”常遇春也说道:“贤侄,不要去吧。”“侄儿一定要去的。”胡大海对儿子说:“好啦,你到红营还没有功劳,马上袭爵永春侯,有老子在这里。你真要一府的话,刚刚老子一府算你得,你拿去吧!”“孩儿不要。孩儿一定要疆场会战。”汤和朝胡大海看看,意思怎么样?胡大海看儿子不听话,也有些恼火了:“两位招讨让他去,老子譬如没有养这个儿子。”
  
  “当”一炮,方王见旗上“永春侯胡”。再见旗下就是胡德济,气得别转头去。胡德济到方王前,将马扣住,将一双板斧朝鸟嘴环架上架好,下马,“得儿……卜”跪倒在方王面前:“父王,不孝臣儿德济,见父王龙驾千岁。”方王没想到胡德济跪下来,总以为他要动手。这样一来,不得不开口:“尔倒还有面目来见我。”“臣儿幸父王抚养成人,令我疆场为将,救天下苍生。不料此番兵往衢州,生擒了我家爹爹,当时臣儿不知,后来解到金华,启禀娘亲,娘亲言道,乃是我生身之父,将他放了出来,去金华府擒了守将、我家大舅薛成。臣儿深知犯了弥天大罪,要请父王今日里在战场将儿一枪赐死,让臣儿落一个忠孝双全,青史名标的一个好名声。”
  
  方王听了想,啊,你晓得我吃软不吃硬,所以跪在我马前说这番话,我就会软了。哼!我今日就要你死。“此言当真?”“当真。”“果然?”“果然。”“好,你站起来!待孤王赐尔一枪。”“是。”胡德济站立起来,方王脚朝葵花镫上一挑,膝转波罗盏,马朝后面退了百步左右,手执鼍龙枪,“哈拉拉……”一马冲过来,叫声“去罢”!枪朝胡德济喉咙刺去,胡德济伸两手朝枪杆子一抓。方王想,你到底怕死,问:“怎样?”“父王,并非臣儿怕死,请父王睁开龙目再对臣儿细细观看,臣儿死后,望父王不要挂念。”说完,抓住枪朝自己喉咙拉过去……方王的脾气,你不死,要你死,你真要死,倒舍不得了,急忙将手中枪朝外用力一拉,拉不动,方王急了,急中生智,将马头一偏,双手一松,胡德济两手拉住枪杆子,方王一放,“叭郎当,磴”人跌倒在地。
  
  胡大海在旗门下见儿子倒下去,以为人死了,双手将眼睛捂住,叫声:“哎呀!”众人再看看,只见胡德济两脚在地上动。方王看见,哦,还好,没有死,说道:“皇儿,孤恕你无罪,与我起来。”胡德济一跃而起,将鼍龙枪交还方王,然后再退后三步“卜”跪下。方王说:“最后一府,孤王成全了你吧!”“多谢父王。”说完,胡德济泪流满面,想我这个父王真正是个好人。于是回到旗门。“当”最后一府处州旗过来。
  
  方王归降,上八府归属金陵红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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