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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晚上山必经之地
老先生晚上有事,于是晚饭后,开车把儿子从婆婆家送回家,胖外甥(四周岁)也跟了来。
本来每次我都是步行到山下的,可一见这胖小子,我登时改变主意,不顾老先生反对,手脚麻利地钻进车里,还拿下来三只雪糕贿赂这胖子。果然,胖子很享受这甜蜜的滋味,边啃边顺着胖胳膊往下淌汁水。
我让老先生兜圈开,反正时间够用(跟同事约的时间)。
到了山下,我继续赖在车里逗胖子,老先生急了:“我还有事呢,痛快儿下楼!”
“啊?”一愣之下我报以朗声大笑。副驾驶上的胖子也乐了,但那完全是一副绅士的架儿,笑得很柔很含蓄。胖子拧过身,盯住老先生,悠悠开口:“大舅,你舌头大了?”
这一下,可把我笑疯了,连老先生那张严肃的老脸都笑开了花。
H姐从马路对面走过来的时候,我和J姐的眼睛大了一圈儿。
只见H姐穿了件海军条纹不要领袖背心,彻底暴露的不单是她那个年龄特有的壮伟手臂,还顺带小露了点儿胸襟。
我和J姐忍不住伸手替她往上拽,却顾得上顾不了下——H姐白哗哗的肚皮又生不逢时的招摇出来。我们又赶紧往下扯,可是上面的胸襟又遮不住了。
J姐挤碎了眉头:“晕倒,这干嘛啊,诱惑谁呢?”
H姐理直气壮:“这不是热嘛!”
H姐是个很会流汗的人,上坡路只爬了三分之一,后颈就蜿蜒出了若干条汗流。H姐就从七分肥腿裤兜里掏出一块不知何方年月的丝绸手帕,这么说,是因为已经泛黄,H姐把它团成一团,围着脖子边擦边说:“这东西比小毛巾省地方。”
J姐把眼睛斜向我,张嘴吸了口气,又咽了下去。我知道J姐的意思:这年月,居然还有用这东西的。
人们无论是锻炼身体也好,还是吃饱了撑的也好,反正硬是把山上唯一的一条溜光大道挤成了“车水马龙”。这条沥青马路并不够宽,摩肩接踵的人流中,只要前方有三人并排,想超越的就得拐到对面道儿上去。
我们属于人群中的快走里的速走分子,那叫一大步流星,以至一段时间下来,都怀疑能把我腿抻长。
H姐走走就颠儿一会儿,我假装恍然:“大概是你腿短,跟不上我们。”
H姐横我一眼:“让你说的了,我白长这么大个儿了。”
大道两侧满是森严的各种树木,散发出来的是我们平时奢望的味道,宜人异常。
我指着一棵树问J姐:“那是山里红树不?”J姐娘家是乡下的,以为这问题应该稀松平常。
J姐认真的看了两眼,却一脸茫然:“这个,看叶子我也不知道。”见我失望,又补充,“得等它长出……”
没等J姐说完,我就按捺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等它长出山里红来?那还用你看啊?那我也会看啦!哈哈哈……”
“哈哈哈……”三个女人一顿疯笑,眼泪差点儿飙出来,J姐也差点儿被自己逗哭。
真是不上山不知道,会遇到那么多同事。
尤其这晚,大家惊喜的发现了对面的L姐和她刚大学毕业的女儿。我们都是看着这女孩长大的,L姐却煞有介事地挨个儿给介绍:“这是你H姨,这是你N姨……”
J姐截住L姐话头:“怎么不论大小都叫姨呢?”
L姐马上改口,指着J姐说:“这是你J姥!”(交代一下,J姐只比我大一岁。)
这下完喽,捅了马蜂窝,“轰”,我们几个女人笑炸了营,那可爱女孩笑得连弯腰带捂嘴。
到达终点时,上山多日的我们才想起来应该活动活动胳膊腿儿,每次到了,不是找个台儿坐会儿,就是跟同事聊天。
我们学别人也把腿努力搁到护山矮墙上。那墙只到腰高,却把H姐和J姐抻得呲牙裂嘴。没练过的人,腿筋紧着呢。
我跟监工似的,当然也有资格,毕竟我没像J姐大虾米似的弓腰弯腿,我的腿搁得最高。
“左腿弯了。”我指挥J姐。
J姐低头瞅瞅自己撩在地上的左腿,然后一挺。嗯,是直了,可搁墙上的本来直的右腿又弯了。
我们三个开始笑。
J姐笑完一使劲:“看!都直了!”
左右腿是都直了,可J姐更像个大虾米了,那老腰弯的……三个女人的笑声瞬间升级,J姐自己也笑得不行,还强辩:“……我就得有个部位是弯的!”
这时候同事X哥赶到,笑眯眯地表示了关怀:“可得悠着点儿,不然我一个人背不了仨!”
回程路上,我们几个正拉着横排急行军,突然间“咚”的一下,我的头顶遭到一硬物袭击。虽然不痛,但铿镪有声在大脑里回旋。
我下意识“啊”一声,惊诧地停住脚步,回头——但见同事F哥。
F哥见我阴转晴,马上摆出友善笑面孔:“你们几个也太招人眼目了,扯这么长的阵势。”
“来来来,续你一个!”X哥发出盛情邀请。
这才想起往F哥手里观瞧。原来,那件儿凶器竟是F哥的手机。
H姐故意脸一黑,教训道:“砸出脑震荡来可咋整?”
啊?那得多大个儿手机啊?
最后号召一下子:有山的爬山,没山的走路。
不用跑,用快走。
瘦子能练胖,胖子能练瘦。
如果不练胖也不练瘦,至少还能练体格。
http://s2/middle/559ba255h8bd17d4ab9c1&6902007年春
也是我们上山的必经之地
这是条长达几百米的蜿蜒陡坡
起伏坡度不同
很累人
当时还在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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