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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玉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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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望欢喜,情愫寥寥。

(2009-08-10 07:50:15)
标签:

情愫寥寥

过眼云烟

后来

情感

婚姻

文化

分类: 【小说虚世。】

谁望欢喜,情愫寥寥。 

无聊的时候,两个女人在网上逗嘴。
月牙儿:研究研究怎么谈情说爱。
水蓝:我看行,你是该研究研究了。
月牙儿:怎么才能有人喜欢呀?怎样才能迷倒一片呀?
水蓝:哈哈!你分析分析,怎么回事呢?
月牙儿:分析不明白也不会,学不来。一想,就乱了……
 


    这个,还真是个说不清的问题。按照月牙儿的理儿,她这辈子最困惑的就是情感了。且不说守着一套房一个孩两对老人的滋味,有哪个女人能够等待一份归属,如此遥遥无期。
    这么些年,月牙儿始终是一枚弯月,从未有过十五,缺了男人的滋润,身材倒像个姑娘。水蓝这么调侃月牙儿。
    月牙儿兢兢业业地操持,顾不上生计之外的一切,大街上来往的和近邻同事,都当过眼云烟,眉眼衣装过得去就成,修饰纯属浪费,没那份金钱,更没大把时间。
    教育良久也不得法,水蓝只好用话刺激她,整个儿一白活!
    月牙儿倒满不在乎,说心里满满的呢,雪夜风花不会长久。直到她确切知道他不可能再回来。水蓝早都感觉到了他心里没月牙儿,可月牙儿那么执意。
    女人的年龄很可怕,老一岁就是真的在老,她分明看到月牙儿沧桑的皱纹,深刻进眼角。
    婚姻也是个可怕的东西,水蓝兜转许久,也不曾放心大胆地冲进去。她也有欣赏的对象,只是从城外看到的,足以让她伫足不前。索性就这么远远的,毕竟无法成为一城之人。
    月牙儿沉默了三天,又云开雾散了。她说她N年前就想过这个问题,当摆到眼前,她会好好祝福他。人大概一旦想通,万事便大吉。只是因为太久的清晰,关键时刻却丢了解脱的轻松,只一声小小的叹息,所有都归了零。
    上中学的时候,月牙儿和水蓝前后座,月牙儿喜欢绘画,只要遇到数理化,十有八九月牙儿的头都伏在桌上画东西。水蓝捅她一指头时,通常有两种情况,一个是老师忍不住将要张嘴喊月牙儿时,再就是水蓝忍不住替她将来忧虑时。所以月牙儿抬起头,第一眼先看讲台上的老师,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她是不会理会身后的水蓝的。
    大学毕业后,水蓝回到这个城市,月牙儿先她一步工作。三年后水蓝成了月牙儿的主管,两个人还是像学生时代那样,闹起来水蓝专挑月牙儿最敏感的腋下挠。月牙儿一笑,通体武装就都失守了。
    可现在回想起来,于轻的手就那么摸索在月牙儿的腋下,月牙儿怎么还一副陶醉样儿呢?除了这个疑问很快得到自我解答,还有一个定论,就是于轻实际上是个盲从于情绪的人,也别拿酒说事儿,他就是那么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如一的人。
    于轻的相貌总体来说还不错的,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架式,眼神恣睢,走路迈方步。最初水蓝挺瞧不上他的,你不是仗着有家公司牛么,本大小姐还真不屑那个。两个谁也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但工作接触多了,水蓝才感觉到人不可貌相,于轻的博学和才智颇具魅力。


    觥筹交错。惺惺相惜。情愫寥寥。
    这些关键词贯穿8月8日的夜晚,只是后来的发生,确实有些不堪回首,甚至龌龊。
    酒让人失去清醒的同时,还会容忍或纵容一些事情。当于轻把水蓝揽过来,她挣了几挣,却没留意他什么时候也把月牙儿拽了过来,更忘了躲掉于轻搜寻的嘴唇之后,他什么时候又转去了月牙儿。
    斜依墙角,水蓝醉眼半瞌,忽然觉得朦胧灯光下另一个墙角,两个蠕动的身影有些怪异。再看剩下的三个人,烂在桌上粗声大嗓地还在干杯,似乎没人关心周围。
    于是,水蓝用两只胳膊撑着爬过去。
    那两个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面孔重叠,发出吮吸的响声。现在想起来也好笑,水蓝当时冲两个人腋下各捅了一指。
    没反应……纠缠。吮吸。摸索。
    木头人儿么?再捅。
    背对着水蓝的人这才回了下头,可却导致她立刻从榻榻米上站起来,晃了两晃就走了出去。
    对,韩国料理部,满屋一铺炕。水蓝没走远,背靠住对面的墙,脑袋一片混乱。
    忘了时间,一会儿或多久,月牙儿心满意足地走出来,在水蓝看来是,她摇摆着贴到水蓝身上问,怎么了,我刚发现你没了呢?
    水蓝盯着她看,月牙儿眼神迷离,一脸的醉态,你,真多了?
    哈哈,多了怎么,没多怎么,高兴就行。看得出,月牙儿情绪高涨。
    水蓝忽地释然了,寂寞让夜晚充满情欲,这样一个女人,也在情在理。
    两个人挽着胳膊推开门时,于轻已经坐回桌前,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
    第二天,昏沉沉睡着的水蓝接到月牙儿的电话,里面有些哭腔。
    水蓝表现得很理解,相信月牙儿的话,她是无意识的发泄,是被于轻占了便宜的。而这个便宜,月牙儿敢保证,只是亲吻而已。
    月牙儿说,我学坏了,竟然干了一件那么恶心的事,我想吐。他不是我心目中的人,差点晚节不保。我要戒酒。
    月牙儿还说,难道我骨子里这么渴望吗?即便如此,也不该是他啊!
    水蓝已有了玩笑的念头,什么保不保的,年纪一大把了,留了那么多年的地儿终于可以耕耘了。
    水蓝以为于轻是个君子。至少以前是这么认为。
    其实不是。一个有事业有家庭的成功男人,跟天下的“那些人”没两样。
    那夜于轻要送水蓝和月牙儿,水蓝说什么没同意,坚持把月牙儿扶上出租,绝尘而去。


    从此,彼此,不再有后来。

 

 

 

 

 

谁望欢喜,情愫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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