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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第6期(总第55期)养心苑诗歌、散文

(2018-01-29 14: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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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馥娜博客

动物防疫一线

文化

诗歌

散文

分类: 《动物防疫一线》养心苑
2017年第6期(总第55期)养心苑诗歌、散文2017年第6期(总第55期)养心苑诗歌、散文


《动物防疫一线2017年第6期(总第55期)养心苑

 

散文

余史炎:蒲扇

 

诗歌:广东诗歌高研班专辑

盛祥兰专辑:《那些被暮色捕获的事物

 

◆诗情画意:

插画:胡若牧/李佳颖

 

 

  20171215印刷

—————————————————

 

那些被暮色捕获的事物

 

盛祥兰

 

秋天的心事

 

傍晚

我推开窗子

推开秋天的心事

一阵风撞在我脸上

我获得了凉意

和一个姿势的体恤

 

暮色捧着树叶的明信片

等待路灯亮起

这是最后的黄昏

 

那些被暮色捕获的事物

多像人的命运

在明亮与黑暗的转换之间

每一种生物都有在场的理由

 

如同原谅那阵风的鲁莽

我原谅了误闯入画面的

一只鹰的侵扰

 

 

母亲的诗

 

母亲对着一片叶子看了半天

告诉我,这片叶子

和另一片叶子

长得不一样

 

清晨,阳光从窗帘缝里伸进一只手

将昨夜捕获的几颗星星放了出来

房间顿时亮了

母亲眯起一只眼,看星星跳高

母亲居然看见了灰尘,光波,细线,杂质

和她从未见过的物质

母亲惊奇地叫道

我看见了月球

 

深夜,母亲起夜经过阳台

发现阳台上灯光明亮

一束光从门缝挤进来

在黑暗里探头探脑

像个侦探

母亲疑惑,睡前明明是关了灯的呀

母亲推开门,惊讶地叫道

哇,是月光

 

 

我的名字叫菊

 

我是秋天的花朵

我的名字叫菊

我比夏天的荷花年轻

比冬天的梅花老

我叫荷花姐姐,叫梅花妹妹

我有四个姐妹

野菊甘菊小红菊菱叶菊

我听过山颠上松涛的呜咽

见过一朵花在琥珀里灿烂

 

我是秋天的花朵

是夏天最后的希望

 

我渴望一个冬天

像夏天渴望秋天

我知道泥土深处的秘密

见过姐姐躺在湖里的尸体

 

我渴望一个冬天

去见见我还不认识的妹妹

据说她的模样娇艳

喜欢穿红衣服

但我活不过秋天

 

我是秋天的花朵

我是夏天的希望

我是冬天的尸体

 

我的名字叫菊

 

 

女人的手

 

爱上一个女人

就是爱上了她的手

左手右手

爱上了每一根手指

姆指小指

爱上了手指上的指甲

光滑性感

爱上了指甲上的月牙

活泼乖巧

爱上了手背上的筋脉

浅绿轻紫

也要爱上它日后的苍老

松弛粗糙

还要爱上它暮年的惊慌

干枯孤独

 

一个女人的手

就是她的脸

 

 

车祸与我有关

 

我关门时,雨点掉下来

我走到街上,看见一场车祸

这一切,似乎与我无关

又仿佛与我有着必然的关联

 

我想从街上退回去,打开门

看看雨是否能回到云层

车祸是否不会发生

世界是否在我的一进一退中

有了不一样的秩序

 

 

  ◇盛祥兰:女,作家,诗人。出生于吉林,现居住珠海。早年留学于俄罗斯圣·彼得堡文化艺术大学,参加过全国青年作家代表大会。

  诗歌发表于《作家》《诗潮》《作品》等刊物,小说散文发表于《人民文学》《上海文学》《散文》等刊物。主要著作:长篇小说《爱的风景》、小说集《流放的情感》、散文集《彼得堡之恋》《似水流年》等。作品翻译成世界语,入选《2000年中国年度最佳小小说》(漓江出版社)、《最受当代青年喜爱的精美散文——仰念大师》(百花文艺出版社2010年)等多种年度选本。

 

—————————————————

蒲扇

余史炎

 

我还小的时候,天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热。我们一家人住在火巷里,夏天没有电风扇,更谈不上空调,只有母亲手中的蒲扇。

夏夜,母亲的手从来就没闲过,煤油灯下是她手里的针线活,一针一线有时就穿过了整个火热的夜。我没见过她额头被闷出的汗水,相信连她自己也没注意过。灯光总是很暗,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两个影子,两个声音,她的手忙活个不停,还要给我讲“狼来了”和“田螺娘”的故事。我在母亲身旁的地板上躺着。

“姨,我想睡觉,很热!”我知道现母亲总是会有办法的。

她终于放下手里的活儿,用她那粗糙的手轻轻地摸一摸我的汗湿的背,拿起一把蒲扇,在我身子上方摇了起来,轻轻地只有蒲扇摇出来的风,凉凉的也只有蒲扇摇出来的风。现在想起来,那时好像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夏天,或许夏天不像现在这般让人难耐。于是,我就这样睡着了,踏实地睡了。

好像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我不知道母亲在什么时候放下手里的扇,拿起手里的活,在煤油灯下陪伴着我的梦。直到有一次,我听到屋外雄鸡唱响,睁开双眼,发现她的眼睛疲乏地注视着手里细细的针和线,我才知道她已经一宿未眠。

“姨,天要亮了”,我睡眼蒙眬。母亲这时好像被吓醒,哪怕从昨夜到现在她还没合过眼。

“天快亮了!”这时她才将煤油灯吹灭,躺了下来。可是,这时候,没有人给她摇蒲扇,我坚信疲惫已经让她忘却了炎热。

后来,母亲托大伯买了一台钻石牌的电风扇。家里的蒲扇一下子变得老土起来,但是我们谁也不敢把它丢掉。因为,那时电费特别贵,而且经常会停电。所以电风扇有时是舍不得用,有时是没法用。所以,蒲扇还一直是母亲手里头的宝。母亲拿着它,摇起来,就轻轻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夏天。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蒲扇就不见了踪影,连市场上也很少看见。我们也告别火巷里的老屋,天气热的时候,母亲的手里不再摇起蒲扇,我也不再听母亲讲“狼来了”和“田螺娘”的故事。可是,母亲手里的活儿从没停过,不过不是在暗淡的煤油灯下,而是在日光灯下。但是,日光灯也经常亮透了一个又一个的夜晚。

直到前几年,我们一家人搬到了城里,母亲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熬夜。但是,我却觉得城里的夏天比童年灰巷里的夏天热,或许是气候真的变暖了,也或许是母亲的手已经摇不动蒲扇。但是,谁还去摇蒲扇?我们不是有空调吗?可是,我如今的夏夜,不再那么轻,那么凉,更难以再有那时安详的梦。

前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让母亲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她终于真正停下她手里的活,再也不回来了。那天,我经过下水门街,发现居然还有一家杂货店在卖蒲扇,我一下子买了两把。我不敢也没法让母亲回来,可是我想买的是那个没有炎热的夏夜,还有我童年轻凉、舒适的梦。

今年,夏天来得突然。今天,气温一下子就升到了三十五摄氏度。今夜,我没开电风扇,也没开空调,我拿起蒲扇轻轻摇,夏天并没有被送走。

以前,天真的不像现在这么热!

 

余史炎,1982年生,潮州人,《韩江》杂志执行编辑,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潮州市作家协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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