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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经》诗人系列访谈录之林馥娜(作者:高世现)

(2012-04-10 21:12:21)
标签:

新诗经

诗人访谈

高世现

林馥娜

诗歌

文学

文化

杂谈

分类: 文艺批评
http://t2.qpic.cn/mblogpic/f8f0a249020d084ee93a/2000

    《新诗经》诗人系列访谈录之林馥娜

                                                                                                  记者:高世现

 

   

记者:记得2007年佛山首届“诗歌与人·诗歌节”上我们曾有一面之缘。当时会上人多,还来不及交流,浮光掠影,很多人甚至留不下印象。而今天这一场访谈,则大可用文字弥补,我记得当时会上每个诗人都得到了黄礼孩主编的《异乡人》《出生地》这两本书,当时,谢有顺在会上还说,每一个诗人身上,都兼具“出生地”和“异乡人”这两个心灵标记。据我知道,你是潮汕人,现居羊城也是广州人,你又怎么看这两个“心灵标记”?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诗歌创作的?最初的创作动力是什么?后来能够坚持创作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林馥娜:那是一次诗人和评论家的盛会,多个活动环节的节奏安排得很紧凑,当时我忙于观察、记录,后来写了一个评论综述《诗歌与人的玫瑰之约》。

  两个“心灵标记”是互相关联与递进的关系。寻根意识与源头追溯几乎是所有写作者都会涉及到的命题,只是不同的个体有不同的追寻程度。虽然在城市化过程中大部分的诗人已经历了不同程度的迁徙,有的已极少回去原来的出生之地,但那里还承载着诗人幼时或少年时的记忆或父母所赋予的记忆,这个记忆就是诗人的精神故乡。在写作上,本土的故乡已与精神上的故乡合而为一,故乡给我们的影响是潜在的,是家庭教育和地方传统给予我们的潜在影响。潮汕人重视传统文化,写古诗和喜书画的人多,有时我会在一些用词或遣意中受阻,觉得有悖于原有的道德与美感,这就是我与出生地保持隐性联系的方式。从另一方面讲,诗人在地理上的漂泊或心灵上的行走中,自然也有抗拒与吸纳异地文化的过程,他们用疏离隔开浮躁,以旁观或自律冷静心境,并在诗歌的基座上,为自己构筑起一个身心安妥的故乡。我通过诗歌返回故乡,又走出故乡,同时又融入所处的他乡,这正是与广州的包容性相契合之处,融入使视野也随之广阔。从诗歌的修为中超越本土与异乡的范畴而再次出生,此时他乡已是故乡。当我们超越了故乡与异乡的纠结,明白人只不过是世上的过客,我们便能成为行走在大地上的灵魂自治者。

  如果从现代诗来说,我真正的创作是从2003年开始的,在此之前写过古体诗和散文、随笔,也在网上临屏过小说,基本是一种玩票的状态。最初是因为喜欢古诗词的美感,自己在日记里写;接着是为了抒怀遣意,释放心中块垒;后来在网上开论坛玩古诗接龙,直到有一天觉得要认真点写,就不玩了。生活让我有了更多的感触,我需要让心灵去流浪,因此,我真正爱上了写作,我在一篇评论中说过,艺术让人性更加丰满、使心灵更加易感。艺术让人能从多元的、繁复的人性多面体中修炼出一颗抱石怀沙而成珠的温润之心。从小处讲,创作能让我内心安宁,精神充实;从大处讲,每个人的力量都是构成时代动力的元素,好的作品能给人以宽慰,予人以警醒,我希望能奉献我的微薄之力。所以,创作逐渐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记者:你给自己找到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林馥娜。而之前用过林雨,是吧,说说笔名对你的含义?

  林馥娜:馥娜是我的本名,是我哥起的,本来是叫林旭娜,旭字取自我哥名字,娜字取自两个姐姐,后来我上初中时觉得“旭”不如“馥”优美(潮汕话中旭和馥同音),就自己把它改过来了。还真有点像你所说“给自己找到”的。林雨是我在网上玩论坛时起的笔名,开始写古体诗时叫林雨冷香,有雨中香梅的古典意境。2003年开始真正写现代诗时就用了林雨,取其简洁。2008年才改用本名,原因之一是叫雨的太多;之二是因为方便取稿费,我是一个喜欢简单的人,不想每次取稿费都去开单位证明和多费唇舌;之三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心理暗示吧。我曾对一个反对我弃用笔名的朋友说过,我会用这个别人很陌生的名字重新写出来的,其实也是在告诫自己:文本才是真正的名片。

 

记者:你的诗作写了不少广州,譬如《中山大道》、《花地湾》、《水阴路》、《东山》、《西关》,所以“城市诗”在你的诗歌中也占有相当大的比重,而这些诗你也注重了历史的贯穿,是的,我们要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包括时间的,空间的,说说广州给你的印象吧。在你的诗歌写作中,城市又占有怎样的位置?一方水土一方人,你又认为地域文化对一个诗人的创作有多大影响?

  林馥娜:历史的贯穿能起到互相警醒,互证真相的作用。说到底,在时间的长河上,人都是世上的过客,到那个地方(空间)都一样。但我们可以在自己的生命存续期间,深入当前的事物,并有历史感(溯前启后)地看待事物,才能滤去表面浮泛的泡沫,看清我们的处境,触碰到真相和本质。

  从日常生活上来说,我是个随和的人,到了那个地方我就会适应那个地方,并和大家相处融洽。对广州我并没有隔阂感,可能是因为我抱着善待他人、面对现实的心态,所以没有过高的期望就不会有太多的失望。而广州本身也是一个包容度极高的城市,各种人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去处。广州在人文上是宽宏舒适的,我喜欢她。

  城市在写作中的位置既重要又不重要,简单地说,城市是器皿,用于装载诗思的甘露。

  地域文化的影响是隐性的,它贯穿于日常生活中并渗透到行为、思想里的,无法去量化它,但它会在人的性格形成中产生不同程度的作用。

 

记者:在一个被人们称为诗性缺乏的时代,真要如海德格尔所说的“诗意地栖居”,这究竟是不识时务,还有什么让理想的光辉闪耀?

林馥娜:诗意潜存于事物中,只在于我们有没有足够的敏感和智慧去触发并生成。“诗意地栖居”通常是指栖居于别处,但我认为可以栖于此处,在存在(身边事物及视野所及之处)里发掘诗意,在诗意中体会更理想的存在,并把这种理想存在落实于行为和内心,如此往复递进。这个时代就是太多人过于识时务,才会有诗性缺乏之说。诗人或多或少都有理想主义的情结,而正是因为葆有理想,而不是忙于识时务,诗意才会充盈于其胸。

 

记者:广东不少大型的诗歌网站,例如,“诗生活”,“一刀中文网”,“赶路”, 也有不少著名的民刊,例如《中国新诗年鉴》、《诗歌与人》,还有大规模的诗歌节,例如“珠江国际诗歌节”等等,你怎么看广东这一诗歌现象?

林馥娜:广东的民间诗歌园地可谓遍地开花,这些我在诗歌理论专集《旷野淘馥·诗论卷》的第七章中均有介绍。它们都办出了各自的特色,“诗生活”以诗坛新闻和集结庞大的诗歌、评论专栏见长;“一刀中文网”是各种文学体裁兼有的综合网站,访问量大;“赶路”有即时交流和先锋性特质。《中国新诗年鉴》、《诗歌与人》、《中西诗歌》不但在大陆与港澳台各地起到了交流的作用,在国外也形成了一定的影响。“珠江国际诗歌节”以诗歌入社区的形式做出了向大众普及诗歌的努力,还有一个“珠江(广州)国际诗会”则是以学术性论坛的高端形式举办。它们和众多的民刊一起都在不同层面呈现了诗歌的异彩,不同程度地为广东以及中国诗歌的薪火相传做出了贡献。

 

记者:目前,广东在中国可谓是个诗歌大省。特别是《中国新诗年鉴》坚守13年,《诗歌与人》几乎以一个之力推进诗学命名的进程,还有《白诗歌》《赶路诗刊》《九月诗刊》《开诗刊》《女子诗报》《诗歌现场》《诗歌与人》《行吟诗人》《微光诗刊》《大象诗志》《开诗刊》《诗深圳》等民刊的互相辉映照耀,你怎么看广东这一民刊现象?

  林馥娜:当前中国诗歌民刊最为发达的地方,正是商业气氛极其浓郁的广东,这正反映了诗人所具有的清醒意识与独立精神。他们通过办刊的形式对商业社会的高度物化进行对抗,同时达到了对精神生命的有效维护。

  80年代初,温远辉、刘子乐等创办了民刊《啤酒花》;还有韶关的《五月诗笺》和由广州众多诗人集体创办的《面影》等为广东民刊的繁荣兴盛揭开了序幕。我在诗论卷中就梳理了广东民刊、网站的情况,我所知道的就有近50个刊,其中有一部分便是刊物和网站同步的形式。《中国新诗年鉴》在1999年在广州出版了1998年的选本,它的出现填补了中国没有年度诗歌选本的空白,具有里程碑意义。《诗歌与人》则以个人之力和每期各异的选题彰显了它的独特性与艺术视野,并创办了一个世界性的奖项“诗歌与人·诗人奖”。

  众多民刊的共同发力形成了广东诗歌话语的重要力量,它们立足于广东,却从更广阔的角度和辐射面推动着诗歌的发展,成为广东贡献给中国诗歌乃至世界诗歌的珍贵财富。

  还有198610月,诗人、理论家徐敬亚等人在深圳发起了《深圳青年报》和《诗歌报》联合举办的“中国诗坛:1986年现代诗群体大展”,介绍了100多名诗人分别组成的60余家“诗派”,作为引领全国新诗潮流的肇始,至今仍让人记忆犹新。

 

记者:提了这么多次《诗歌与人》,单独说说它吧,还有黄礼孩。

  林馥娜:1999年,由诗人黄礼孩创办的《诗歌与人》在广州创刊。《诗歌与人》先后推出了“70后”、“中间代”、“完整性写作”、“女性诗歌” 、“翻译诗歌”等视角独特而具有史料意义的概念和专题,推动了中国当代诗歌的进程。被国内外诗界誉为“中国第一民刊”。至今已出版29期。《诗歌与人》的办刊理念是:做别的诗刊不做或遗忘的部分,竭力呈现一个不重复的诗歌现场。该刊以选题上的宏观学术视野,民间位置上的的自由精神形成了独树一帜的办刊风格。同时也因其在装帧设计上的时尚、精美而更加卓尔不群。《诗歌与人》以其视野的开放性、包容性,使所刊作品纷纷被《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诗歌卷》、《中国年度最佳诗歌》、《中国诗歌精选》、《中国诗歌年选》、《中国新诗年鉴》、《北大年选·2005诗歌卷》等转载,成为被转载最多的民刊,并被国家图书馆及国内外名牌大学图书馆所收藏。众多的报纸杂志均做过《诗歌与人》的专题报道。

  2005年,《诗歌与人》设立了“诗歌与人·诗人奖”,作为《诗歌与人》的独立编者,黄礼孩依据自己对世界、对艺术、对审美和生活生命的阅读经验所形成的美学品质,遴选了他心目中那些在漫长岁月中坚持写作并越写越好的国内外诗人作为诗歌奖得主,体现的是个人负责的独立品质与精神。诗人奖至今已颁出六届。

  《诗歌与人》以其精良的品质,被列入“中国诗歌十大品牌”之一,获得了“最受欢迎和关注的民间诗刊”奖;“首届中国民间诗歌奖·优秀编辑奖”;“2004年度国际最佳诗刊奖”;“第三届龙文化金奖(优秀编著奖)”;“第四届珠江(国际)诗歌艺术节诗歌推动奖”;“中国当代诗歌贡献奖”等荣誉。

  黄礼孩是一个有奉献精神和艺术创意的诗人,对美的事物有一种执着的追求,不但在诗刊的专题策划上有独特的角度,“诗歌与人·诗人奖”的颁奖仪式也充满了创意和创新,以朗颂会、论坛、音乐、现代舞等多种形式给人们带来了美的享受。

 

记者:这也许是一个精神范畴比较高深的提问。我发觉很多诗人,他们一生的创作实践背后,多少会有一个类似“物图腾”影响着他的创作生涯:例,李白的“酒”与“月”,海子的“太阳”,里尔克的“玫瑰”,叶芝的“塔”,你觉得你目前出现了“物图腾”了吗?是什么?或说说哪个“物”是你经常去写的?

林馥娜:这是诗人的心灵密码,与其精神境界相匹配。时空与荼蘼就是我常常会自觉不自觉地涉及到的“图腾”,时空经常会显性地成为我诗中借以追问和映照诗思的介质,时空虽不是物,但它在我这里具有“参照物”的物性,这也是你在我的诗中体会到“注重历史的贯穿”的原因。而荼蘼是一种审美理性的象征物,它的不与百花争艳、开到最后和带刺的美,有一种我所赋予于它的独立、坚韧与自由。我时常会写着写着就想用到它,但我为了避免重复,往往又把它改成别的代指物,所以它是隐性的物图腾。

 

记者:消费时代,诗歌的读者数量缩水。我偶尔也会疑惑,我们为什么需要诗歌。你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吗?你是怎么跟诗歌结缘的呢?当下诗歌的境遇来看,是诗歌远离了读者还是读者远离了诗歌?当代诗歌存在问题吗?

林馥娜:为什么需要诗歌?如果问自己的话,我会说那是心灵的需要;如果从大众角度来看的话,也许可以说是情感渲泻的需要,从汶川地震所产生的“全民皆诗”现象可见一斑。

  与诗歌的结缘源于喜欢,小学时我就开始在黑板报上“发表”所谓的诗,其实就是一些懵懂的顺口溜,呵呵。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很喜欢看文字,也许是性格偏内向,又有向往远方的流浪冲动,这种矛盾让我选择了安静地呆着,随文字漂泊,家里所有能读的我都拿来读,包括哥姐的语文书、小人书、作文本,初中时则开始到图书馆借书看,囫囵吞枣地读,借书的速度也让图书馆员惊叹。

当下现代诗的境遇远不如古诗词,大部分民众认可的依然是古诗。这不是读者或作者单方的问题,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教材普及的滞后;二是传统审美习惯未能转变;三是真正经得起时间打量的现代诗比重尚小,这一点上也有现代诗发展时间还不够长的部分原因。还有其他娱乐方式的侵占和人们静不下心来读书的各种社会原因。

当代诗歌是否存在问题好像不是我所能回答的,但诗歌的问题,就是人的问题,当代还是有一部分诗人是认真为人作诗的,但相对于浩浩荡荡的写诗群体来说比例极少。人浮躁了诗界就只见喧闹,具有景深的诗歌需要学养的积累和境界的支撑,诗歌没法喂食速长素,是无法速成的。

 

记者:在这么多年文学创作的过程中,你遇到的主要困扰有哪些?最终是如何解决的?

林馥娜:主要困扰是思维跑得比词语快,有时很难找到精确的词句表达心中的场境。

我想写作的人都或多或少会有遇到创作瓶颈的吧,有时是一个阶段性的节点。比如当写作水平还是初级阶段时,想要表达中级阶段的思想,却因为学养跟不上而无法突破这个瓶颈,那么就只能把它放下,去学习或者换一种文体,这是一种积极休息,然后再回头来破了这个关节,就会有一个更进一步的新阶段等着我们去超越。

 

记者:诗坛上常有人说“好诗在民间”,我认为网络就是一个最好的“民间”,你平时是在网络上写诗,还是纸上写诗?你还写古诗词,对联,散文和小说、评论也有涉及,这么多文体你是如何转换大脑思想的频道的?

林馥娜:有在网上临屏的、有写纸上,也有用手机写的,视方便而定。网络是一个民间,但不代表好诗在网络,网络中有好诗也有海量的平庸之作。

古诗词现在写的少,主要是用于唱酬和节庆祝福,对联用于赠人,也有帮一些公司写融入其理念和公司名称的藏头对。散文我多数用于记录行走中的见闻和感触,比较随性。目前写得比较多的是现代诗和文艺评论,诗歌能让我体验到心灵澄明的快意,同时也有建构信念的作用;而写评论时准确地抓到所评文本的审美理性和那些随着思维的活跃而跳出来的思想光芒让我着迷;小说则可以体验虚构的乐趣和理念与人物命运相碰撞的微妙走向,我写过中篇、短篇和小小说,但小说需要有整块的时间来写,才能把那股内在的气息贯彻下去,我没有充足的时间,所以小说写的比较少。这些不同的文体虽然表现手法不一样,但都是相通的,感性的文体需要理性的审美内核,理性的文体也需要动人的文采,只是侧重点和表达上的不同,它们是相互促进的。头脑中有文体意识,胸中有自己的审美坐标,便可自如穿梭于各个频道。有时这种穿梭也成为我上面所说的“积极休息”。

 

记者:你在诗学上有何主张呢?

  林馥娜:我的诗学主张在诗论卷的第一章上有一个比较明确的架构,后面的章节也有一些肌体性的补充。这里简单说一下。

  我对诗的定义是:诗是追索存在本质,体验心灵澄明的艺术语言。而存在本质就是人与自我、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最纯粹最真诚的关系,也就是文学所反映的人性与人道。这里的自我就是意识上的我,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本我是生理上的,自我是理性的。从诗的角度来说,“我”可以分为三个层面:本我(自然状态)、自我(有意识状态)、超我(有抱负、神性、诗性的状态)。我们追寻诗歌精神的过程就是一个从自我向超我无限接近的过程。这是在精神内核上自我修为的递进。

  在价值建构上,坚持超脱于潮流之外,坚持自己的美学理想和价值追求,同时能够敏锐地感觉到当下的价值缺失并进行文本探索。诗歌所担当的就是对所处的社会保持警醒的独立状态,从朦胧诗时期的英雄主义精神所呈现出来的对当时集体主义的反省,到第三代的日常主义所呈现出来的以个性与庸常反对虚假高尚,我们可以看到诗歌在起着价值引导的作用。而在21世纪,在我们的公民意识现代性相对滞后的情况下,这就是诗学所应努力的方向了。

  在写作手法上,我主张依题材的不同而适用不同的表现方式,语言上使用能达到多重效果(即语带双关、多关)的语言,题材明晰,主题有开放性的多维能指。并将感触与审美理性揉合,成为贯穿于文本内部的气息,最终综合而成具有景深的文本。

 

记者:迄今为止,有哪些诗是你自己较为满意的?你能否对自己的诗歌作一个整体上的自我评价?

  林馥娜:《批评与诗写》组诗、《投入水里的石头》组诗、《花城》组诗、《清明》、《黑暗时代——对一场电影的复述》,《莫兰迪的瓶子》这些是相对喜欢的,但不能说满意,我还在不断探索中。评价还是由有缘人去评吧,免得有“当局者迷”之虞。

 

记者:能否介绍一下你的文学生涯,你的主要著作?这几年,你的创作成绩非常突出。仅去年,你就出版了《旷野淘馥》,这个作品集包括诗歌卷和诗论卷两册,简介说说这两本书吧。

  林馥娜:文学生涯在以前的访谈中已有涉及到,就不再赘述了。我在业余作家里算是比较勤奋、认真的,也得到一些鼓励和奖励,这让我在感恩之余更增添了写作的动力。《旷野淘馥·诗歌卷》中收入的大部分作品是我有意将诗文本和诗理论互相渗透的实践产物。在每一辑前面我都用自己的一首古诗、词做一个相关的示引,既起一个线索的作用,又有不忘传统之意。同时也配上一些评论家朋友的简评,作为每辑的导读。附录则是我儿子丁林写的关于我与写作的小文,这小家伙写的真好,我为他而骄傲,也很感恩他对我的理解。下面引用青年评论家陈劲松的相关评价:“这些诗歌,既饱含着她对日常生活的观察与体悟,又蕴藉着她对时代、现实、命运及世俗的关怀与思考。作为一个诗人,她的目光多么深沉,她的观察多么真实,她的书写多么真切,而她的情怀,又是多么辽阔。诗集取名《旷野淘馥》,我想,这正传达出林馥娜的诗歌追求:在一己之私以外,书写一个更宽广的精神世界。从无比辽阔的旷野中,发现诗意。”

《旷野淘馥·诗论卷》的前言有一个框架介绍,也有贴在网上了。这里就附上青年评论家马忠的一些评价吧:“论著体现了新时期以来诗歌评论及研究所呈现的多元的批评态势和向度,比如“城市·诗·记忆”、“有性别的触觉,无性别的视野”、“当局未迷与放养灵魂”等章节的论述,无不带有心理学批评、原型批评、文本细读批评、美学批评等多种批评的味道。该论著是我所见到的对广东新时期诗歌生态进行整体梳理的第一部专著,其主要特色是:重视对新时期广东诗歌创作多角度、多方位和多流派的整体考察,着眼于对具体诗群和诗人创作风格的现象描述,对所论的每一个诗歌群体和诗人均能从得失双方加以评述,持论比较公允。

具体性是本书区别于一般诗歌理论著作的重要一点。一般的诗歌理论或评论,要么侧重于作品思想的研讨,要么专注于概括性的论析,尽管它们可能是十分精彩的和深刻的,但是,它难以完全满足广大学习写诗的读者的愿望。作者以其广阔视野与细腻笔触,对诗歌写作实践和诗学理念的建构,全国诗歌概况与广东诗歌生态,个体诗歌创作与社会大环境的相互影响等做了知性的阐述。把本来深奥的理论讲得通俗而又具体,使读者不是望而却步,而是在学得了某些知识的同时,又得到一些具体方法上的启示。本书论述的具体性还表现在,作者每一种观点的出场,总是以诗人和具体的诗歌文本为支撑的。”

 

记者:问一条这个《新诗经》系列访谈录必问的问题。去年我对“微诗体”的提出与倡导构成了2011诗歌的一个事件。您觉得局限于140字微博对诗歌写作有现实意义吗?微博又对诗歌的受众有何意义?毫不忌讳提及我的《新诗经》,想您谈谈《新诗经》给您印象吗?

林馥娜:这个微博字数上的限制对诗歌写作并没有现实意义,它本身并不是针对诗歌这一体裁而生成的,况且诗人也不会因为它的字数限制而局限了自己的诗歌篇幅,你制作《新诗经》也是用图片生成的方式。微博对诗歌写作的意义在于它广大的受众面、传播能力和即时反馈效率,不可否认,这是诗歌走近大众的便捷途径,你选择了一个留存和传播文学记忆的好方式。我在诗论卷后记中说过:在通过诗论集梳理“历史行进中的广东诗歌现场”的过程中,我深深地为一代代的诗人与热爱诗歌的人们孜孜地坚持诗歌理想、持续地传递着精神火种而感动。你也是让人感动的火炬手,每天除了选诗还要排版,持续做这样的推介需要耗费很多的精力和时间。《新诗经》制作精良,让人在感受诗意的同时欣赏到版面的悦目之美。

 

记者:近日,杜甫突然在网络爆红,关于这位唐代大诗人的涂鸦图片在微博上疯转,俨然成了微博红人。“诗圣”杜甫的画像被如此恶搞,引起一片争议。有人把这种现象视为对名人的亵渎,也有人认为这是快餐文化下的一场狂欢。宣泄一己情绪的“恶搞”文化在这个时代风行,究竟是经典褪色的原因,抑或压根就是结果?你又怎么看“杜甫很忙”?为什么不是“李白很忙”,偏偏选上了杜甫?

林馥娜:我不支持这样的行为,但也觉得没必要反应过度而造成矫枉过正,虽然有的图片确实恶搞得太过份,已经没有了底线,但杜甫的作品摆在那里,这是恶搞颠覆不了的东西。“恶搞”的风行是因为各种社会因素的冲击使价值观混乱,人们丧失了敬畏之心。至于为什么会选上杜甫而不是李白,我想是因为杜甫一向在人们心目中是忧国忧民的形象,选择恶搞他会产生比较大的反差,达到最大程度的张力效果吧。

 

记者:最后说说您的诗歌理想是什么?

  林馥娜:诗意的缺失让人心灵枯竭,而外部物质的富足并不能充实人的精神世界。为什么那么多出外打工的人都怀念故乡,实际上是怀念那种松弛闲适,邻里鸡犬相闻,相守相望的和谐精神。商业社会因为激烈的竞争和物质欲望的膨胀,已失去了那份人与人之间的温存,而诗歌是追索人与自我、人与人、人与物质、人与社会和人与自然最纯粹最真诚的关系的艺术,也正是在培养大爱精神、挽回失去的温存,以文化充实心灵,用诗意融洽人心。希望每个诗人都尽一己之力,让诗歌发挥正面的影响,走向大众,扩大诗歌精神的感知群体,在高度紧张的生活节奏中放缓心灵的脚步,缔造和谐的人文生态,使我们所处之地成为一个充满诗意的桃花源。

 

人物档案:

  林馥娜:诗人、评论家。代表著作《旷野淘馥·诗歌卷》、《旷野淘馥·诗论卷》等。她的理论被评论者誉为“首创了追寻‘审美理性’的诗歌批评方法”。作品选入《中国新诗年鉴》、《中国最佳诗歌》、《中国年度诗歌精选》等选本及“CCTV-10诗散作者及优秀作品栏目。曾获首届广东省大沙田诗歌奖理论奖”;《人民文学》诗歌三等奖等多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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