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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呈其美的八个女诗人

(2007-09-04 22: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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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

林雨评论

女诗人

诗歌

分类: 文艺批评
各呈其美的八个女诗人 

各呈其美的八个女诗人

林馥娜

 

  步入二十一世纪,关注诗歌的人们惊喜地发觉,越来越多的女性进入了诗歌创作的队伍,她们以各自的心灵笔触,呈现了斑阑纷纭的语言世界。相当部分的女诗人的诗歌无论从题材还是境界上都自觉拓展了更为宽广,更具维度的景深。

  我一向不喜欢“女性诗歌”的说法,似是要把女性的写作符号化,贴上“小情小调”或“女权主义”标签的倾向。诗歌就是诗歌,没有性别之分,诗人才有女诗人、男诗人之分。女诗人的细腻抒写由于纵向的深挖,往往能够以小见大,反而比不少男诗人的看似宽阔的横向铺陈更加具有诗歌品质。善于情感表达并不是女诗人的专利,更不是贴上“女性诗歌”标签的借口。真正的大诗人没有不是长于情感表现的,别说女诗人阿赫玛托娃,就像男诗人加夫列拉·米斯特拉尔的《痴》、《秋》等大部分作品,也以其感情热烈真挚而抓住了读者;里尔克的《俄尔甫斯·欧律狄刻·赫耳墨斯》、《为一位女友而作》等相当部分作品,无不以细腻深邃的情感与思想、叙事的交相辉映而打动人心并刻划于记忆深处。

  人生活在世上,就像植物存在于地球上,以不同的角度进行着光合作用并吐旧纳新。在《蓝风》的诗歌土地上,我与七个姐妹在各异的地理位置上一起吐纳着,同时感应着她们不同的美态与香气。八个女人的诗,八株散发着独特气息的植物。她们不是一个设定的团体,也没有共同的诗学理念,但她们却不约而同的以超越性别角色的写作呈现了各自作为一个独立诗人的气质。就像“佛无性”那样,以非雌非雄,同时亦雌亦雄的心灵视角展示她们的审美与襟怀。

  像杜青的《适应》、《等候一生》、《秦始皇》、《不安》均以深沉的目光透视到生活的更深层处。在“黑暗”中的盲目磕绊;虚无的理想;朝代更新却无法推翻的永远的统治;对苦难的根基性反省等。正如她诗中所说的“我们深重的苦难/源于我们自身的肠子,养育着蛔虫”,诗中所有的种种,无不指向人类、社会、人性等存在的共同问题。

  诗歌是对自然和非自然的万事万物的审美(包括审丑而折射的美和呈现真相的美)。西篱的长诗节选《随水而来》,以对花的审美这条明线与人的隐喻这条暗线交替展开。花的枯萎是自然现象,但又有 “借你伪装虚情/无例外地得到枯萎的报答”这种加速花的凋萎的非自然现象。而经历了“从不曾犹豫/也羞于索取”的青涩后,进而“在无限的时光里/引领他上升”,呈现了“伟大的女性”这种“上善若水”的大爱。

  罗马尼亚文学家埃米尔·齐奥朗说:“对于一个作家而言,重要的恰恰是他呈现偶然和细微的方式。艺术中,要紧的首先是细节,其次才是整体。”黄奕静的《山中》,正是从细微处入手,渐次扩大,直到最后的旷远。“在寂静的小路旁/有一簇野花在悄然开放/它细小的根/紧紧抓住了心底的回声//树木增加着身上的年轮/泉水在白白地流淌/一个攀登上山峰的人/发现了山谷的美//在更远的地方/钟声仿佛乌鸦的翅膀/压迫着四周的寂静”。所有的细节构筑了整首诗的氛围,就像古诗句“风定花犹落”、“鸟鸣山更幽”般,以静衬动,以动表静,达到以细节立境界的艺术表现。

  杜绿绿的诗以其魅惑的气息与镜头对接式手法给人带来了别样的美感。“好瘦,雨水淋湿皮毛/骨头凸现。猫咪,你从哪里来?/天这么黑了,我在车中,你在山边……闭上眼,松涛声阵阵。猫咪,我时常看到/一只红褐相间的老虎(对山下做出俯冲的姿势)/身型巨大,咆哮不停(太孤单了,牙齿越来越少)/所有人藏起来,影子挂在空中。”猫咪与人;老虎与影子(或许是灵魂);这样的对接使诗意不言自明,这时而弱小时而强大的精神冲突与纽结,正体现了“在路上”的茫然与“回去也是不可能了”的人生境况。这种在城市的《沼泽》中反复自逐和自救的无助与孤独正是现代社会中人的普遍处境。

  当代诗人马永波说过这样一句话:“理性与信仰的关系——信仰寻求理解,不是理解了才信,而是信了才去理解。”诗歌精神就是诗人的信仰,信仰便是个人的宗教。从诗歌与宗教的复眼中,诗人看到接近宇宙的真相。“初始人和物没有区分/渐渐有了主和客/后来人和物对立起来/人造了更多的物/人不知不觉    依附在造物中/那些造物光怪陆离/人    眼花缭乱/被人施了魔法的造物/成了追赶人猎杀人的新名词……”(李明月《大雪》)在这混沌与轮回中,“那些被我们称为秘密的东西/就藏在我们的身体里/打开秘密的钥匙的风/在我们的身体里游动    体验着/我们    在我们的肉眼/看见和看不见的地方    在/我们的心之眼到处感觉的地方/隐藏和呈现着    在我们的/一口深呼吸中    那些田野开放的花朵/让我们遍体生香    呵气如兰”(李明月《我们被举到了空中》)这里以多重的想象和创造梦想的喜悦,让诗歌与生活互相支撑,进而领略精神的愉悦与解脱。

  女性因其母性的天然而更具有包容博爱,贴近生活的气息。而好的诗人,就是能把生活经验提炼为一种普遍的生存真相,让隐秘的真实与存在的真实对应统一起来,使人们在阅读及回味之时,不禁颔首:是的,是这样。女人有时会发觉,自己对生活的耐心超乎自己的想象,就像坐在不时进水的船里,一次又一次地“把水/泼回水中”。欧阳露在《把水,泼回水中》的首句说“我们这些修行半生的佛”,一开始就让我惊异于这样的言说,但一转念,我们何曾不像佛的前身一样需要从懵懂到渐悟乃至顿悟生活的真谛呢,这其中要经历多少“原始的事物击中”,“经历了曲折离奇/最后一片水域原来那么平静”。当“我们看见那些受伤的花朵/距离这么近/所有的目光都无法回避……而他们的血肉之躯/如今被概括成为疫情通报里/一个抽象的数字——58”(《58朵落英》)母性与佛性,两者的慈悲与怜悯、宽容与博大原来是相通的。这是人性与自然的共融之美。

  “克里斯蒂娜的世界/是从墓地到家园,从家园到墓地/中间是弱弱野草,凄凄长风……变化的事物,如此微小/不变的世界,却如此幽深……那该怜悯的,不是克里斯蒂娜的病躯/那该叹息的,也不是克里斯蒂娜的贫穷”(《致在墓地沉睡的人》)这些诗句甫一接触就抓住了我,我读到的,是一颗燃烧、跃动着的心。熊正红的诗隐藏着内在的旋律,不是指押韵的外在音响,而是心的律动。

  这些写诗、爱诗的姐妹们是我所喜欢的,我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她们的诗意,虽然我知道自己体味到的,仅是她们心灵中的丝缕之光,但我愿以一颗相惜相重的诗心与姐妹们共勉:共同进步,走向更广阔的天地。至于本人的拙作,就留待有缘人来批评吧。

 

2007-8-28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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