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为我泱泱中华获得诺奖第一人,从此登上世界文学的巅峰,举世瞩目。但从他的诗文来看其国学之修养,还很悲剧。可谓“无知者无畏”,正是在莫言身上深深烙上的一个时代的印记。非是危言耸听,看官请看莫言《狂诗》中的口气:“左手书法右手诗,莫言之才世无匹。狂语皆因文胆壮,天下因我知高密。”似乎有些浮夸遗毒,正是某个时代的写照和缩影。别看莫言获了诺奖,悲剧还在他身上不停地上演。
试看其诗《学书心得》:“不摹古碑不临帖,左右开弓涂且抹。随心所欲真快哉,逍遥法外我是爷。”自称大爷者,莫言当属第一人。有人谬赞莫言这种随心所欲的自由状态,殊不知是莫言忘乎所以,不识章法。就其诗词来看,平仄、韵律、粘对都是一窍不通,也敢自称“逍遥法外我是爷”,就有些不知深浅了。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个人犯了法,难道因其不知法,就不受法律制裁吗?莫言写诗不识诗法,无羞极处已莫言——无法用语言解剖了。当今文坛有一批人,不识诗词歌赋的精妙,也不深究,谓之“死亡文学”,美其名曰决不复古,偶尔却又附庸风雅,结果让人贻笑大方,竟不知羞,到了恬不知耻的地步。莫言或属此流,只管自己随心所欲,一通乱弹琴,也不管听众舒不舒服。我从来不反对一派文学反对另一派文学,不过反对者应对反对之学精通才行,若不精通,则不知反对何物也。比如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意见,却不知对方做了何事,有何不妥?只好咬牙说,我看那人不顺眼。
莫言的诗词不守律法,只好以“打油诗”之名贯之,也不问张打油先生同意与否,我们姑且不论了,可他是好风雅之士,肚子全是男盗女娼,写小说还行,写诗词对联,免不了露出马脚。笔者从下莫言微博中搜来两副对联,抄录如下:
题文华院联:做人要守道德律;学佛须持平常心。
题宝塔联:明月辉映玲珑塔;佛光普照慈悲心。
对联,又称楹联,民间俗称对子。在中国有很广泛的群众基础。对联主要讲究“六相”:一是字数相等、二是词性相当、三是结构相称、四是节奏相应、五是平仄相谐、六是内容相关。由此可见,平仄与对偶,是对联的两个标准,缺一不可。协平仄而不对偶,是联,不是对联,如王翰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对偶而不协平仄,也不是对联,只是对偶句。如丘吾子说的“树欲静而风不息,子欲养而亲不在。”
由此试论莫言的对联,第一联,后面五连仄对五连平,若不以马蹄韵论,还算说的过去,只不过“要守”对“须持”意思相近,犯了“合掌”。第二联,则完全对不上了。
“辉映”对“普照”一是意思相近,合掌,二是平仄失粘。“玲珑”对“慈悲”又是平仄失粘了。看来,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还大有人在,莫言也概莫能外。
无独有偶,网上还看到莫言赠给陆灏的两副对联,并将其书法一并拿来供人观瞻:

这里引用一下学者陈锡波的述论,他说得很好,我便不掠人之美了。
陈锡波在《莫言那两副对联》中说,七言联依颔联或颈联的平仄格式:“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或“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莫言对联的平仄结构如何?一组是“平仄平仄仄平仄,平仄仄仄仄仄平”,另一组是“仄仄仄仄仄平仄,平平仄仄仄平平”,本句平仄不相间,对句平仄不相对,完全没有格律!而论其对偶,“美人计”与“线装书”语法结构不同,“人”与“装”词性也不同。据文章作者(陆灏)说,莫言有意改“线装”为“圣贤”,这也不对,“美人”是偏正,“圣贤”是并列。……总之,这两组句子,一组只对偶不协律,一组不协律又不对偶,如何说是对联?本来,名师大家的作品,一字一句,举足轻重,“一言而为天下法”,有人当它为创作楷模,有人以它为理论根据,对社会有深远影响,如有差错,贻害也大。当今,莫言的名气如日中天,再由作家加以传扬,其影响就更非同小可。莫言的所谓对联,究竟该不该认同?如此写法,别人可否仿效,照着写?可以的话,所据何理?是何格式?对联格律是约定俗成逐渐形成的最基本的要求和特点,如果不依,别人也跟着不依,那还有甚么传统可言?对联格律是对联的统,没有统,还有什么可传?早就没有对联了。
莫言不识格律和平仄,写对联自然不通,我们也不强求了。不过莫言写了错别字,这就不能不打板子了。
在莫言赠给陆灏的两副对联书法中,便有两个错字,一是“爱”字,繁体应是“愛”,可莫言多加了一横,似乎还意犹未尽,又在旁边多加了一点。另一“伪”字,正繁体应是“僞”,这次莫言却又偷懒了,少写一撇。莫言写错别字是经常的事,他给青州老乡马爱娟的题词中也有一个错别字,请看下图:

释文:“青州自古多名媛,如今又有马爱娟。笔底诗文生锦绣,以韵为骑游天山。”其中的“绣”字,正繁体有两个,一是“繡”,一个是“綉”。莫言写的“绣”字的就省略多了。
再举一例,这书法也是从网上找的:

这也是一副对联:宁为昆仑山上草,不做红楼梦中人。关于对联的平仄,莫言搞不清就算了,我们也不怪他。至若“昆仑”对“红楼”平平对平平,结构也不工稳,姑且也不论它。可是莫言又写了两个错别字。一个是上联首字“宁”,繁体应是“寧”,莫言“故意”少写了一横,未必这样写好看些。第二字是“昆仑”的“仑”字,“昆仑”繁体应是“崑崙”,可莫言非要多余其事,把头顶的“山”搬到左手边,也不知白白费了多少力气。
网上还搜到莫言在洛阳白云山上赋诗,并且已经石刻。我不是眼红,我是为莫言后悔。请看下图:


释文是:白云山头白云飞,风吹林表涛喧豗。可有灵猿来献寿,玉盘珍馐玛瑙杯。一眼可以看出,这是莫言的钢笔字,恐怕也是他老人家随意写的,有些字一时想不起来,胡乱写成。譬如说“灵”字,正繁体应是“靈”,不管从何角度,莫言写得都不正确。我第一次看到,如何也不识得,只恨自己读书太少。又譬如说“瑙”字,莫言写成了一个“面”字底。实乃大谬也,但架不住他诺贝尔奖得主的名声,白云山景区居然将其搬上了石头,竟然也成了一景。我突然想起了臧克家的《有的人》中的一句诗:“把名字刻入石头的,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诚若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警醒!
有人或说,书法多一笔少一笔,无关要紧。只是莫言现在是大明星,追逐者甚众。如果有人学他,岂不误人子弟,在这里有必要以正视听。
莫言获得诺贝尔奖,他是以小说的成就而获得的。文学的最高形式不是小说,而是诗歌。莫言获诺奖是登上世界文学的巅峰,而非登上了我中华文学的巅峰。莫言在国学方面的修养还待学习和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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