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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晓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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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隙碎笔[2008.10.14~17]

(2008-10-18 10:03:17)
标签:

杂谈

生病

医生

分类: 绿茶日记

  病隙碎笔,这个词儿是人家作家史铁生用过的。

  人家用一辈子的时间,一边生病,一边生活,同时,还为他人创造精神食量,那个,真值得敬佩。

  我呢,借用这个词,其实也就生了那么几天的病才。

  病隙,是指在一次病痛和另一次病痛之间,服了药或者好转一些的间隙,抓紧时间,写上几笔。

  碎笔,就是胡乱写,像草稿,像流水账一般,胡乱记录。

  不指望给别人讲述一个有趣的故事,也不可能成为一篇人人爱读的文章。

  事情是这样的。

  周二,10号。下了班,买了菜。我在炒菜,忽然,就觉得有点儿眩晕。坚持着,炒完菜,做到桌前,勉强吃了半碗饭。就严重了。吃不下去啦。躺在床上,天旋地转,恶心想吐。

  汗,开始冒。这就是虚汗,冷汗吧。

  老婆急忙下楼去找社区的大夫。谁料,人家没在。

  后来,打车去最近的医院,谁料,医院只有值班的,没有能看病的,真是无语,能把人气乐了,那干脆晚上别开门,不就得了么,还搞个形式主义。白花了打车费,关键也让病人白跑了一趟,延误了很多时间。(现在病好了,敢说点儿牢骚,病时估计……)

  再次打车到人民医院时,可算见到白衣天使,像见到了亲人。先咨询再挂号,人家问你嘛症状,告诉你挂嘛号,然后我就来到了“脑内科神经”的门诊,夜间都是急诊值班的小屋,一排小白房子,一间大概五平米。我这间里,有一张桌子,一张比单人床还窄的床,就是没有大夫。原来这个科挂急诊的少,一般都是外科急诊的多,忙得不亦乐乎。头晕啥的,看来在人家这儿,不算个嘛重病急病,所以买卖冷清,大夫也到前台聊天去了。

  大夫来了之后,开始问一些问题。“几点开始头晕,那时你在干什么。”

  我说:“九点啊,我正炒菜。”又问一些,我开始举一反三地说,希望多提供他信息。

  “我炒的豆角、菜花,哈哈,干煸豆角啊,是不是豆角炒生了容易食物中毒啊,您觉得我是不是食物中毒啊,哈哈,还有……”

  大夫一皱眉:“恩,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我咂咂舌不说了。

    量了血压,正常,看看我的手劲儿,也还行。测不出什么,就说:“你去做个脑CT吧。”

  我当时觉得,这一定是个大工程,但是我没敢拦着,我媳妇便马上去交钱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大夫,三百多呢?带钱不够啊。”

  又问大夫:“听说这个头晕不是跟颈椎有关系么?”

  大夫说:“是。不过脑袋的问题比较急。颈椎,咱可以做完了脑子后,再做。”

  我一听又要冒汗:“先不做了,回来再做。”

  大夫说:“那,就先输液吧,你先输着液。如果不见好,她可以回去拿钱。”

  我们都顺从地点点头。

  开始输液,大厅里很多人。此时已经近十二点。还好,大厅里还有空铺,并且很干净。

  我躺下。护士拿着一次性输液袋,大喊我的名字。过来之后,相当熟练给扎了针。我在心里是很尊敬护士的,因为她们和患者之间的话题,一般都是关于病情的。

  我躺着,我媳妇坐着守护:“你睡吧,别管我。”我闭上眼睛,感觉药液一滴一滴向我身体里流淌。我的思绪飘飘忽忽。想起了,上次一输液,应该是在十九岁时,现在我都二十八了。身体一直很好,但是这个好或者坏,由不得你一直说了算,三十岁之前人找病,三十岁后病找人。快了,现在身体已经告诉我,嘿老弟,该换班了。

  想起上高中是看过的一本书,好像是柏杨写的,忘了内容,大概是说,张飞仗着武艺高强,自称什么都不怕。军师诸葛亮写了一个字给他,张飞看了之后低下头认输,那个字是:病。

  世界上,没有不怕这个字的人。但是这个字也不是没有对手,有吗,有。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但是有阻碍的对手,那就是——医生。

  病魔拿着刀,它是穷凶极恶的歹徒,我们是它的人质,医生是拿着枪,解救我们的警察。

  这个画面,好像是从前,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像是过去了很久。

  现在,角色都已经更换了。病魔是螳螂,医生是黄雀,我们是可怜的蝉。

  我想起了就在这几个月,天津对事业单位转企的运动,轰轰烈烈。很多人,都有了任务,本来干编辑的,也得去跑发行。个人有个人的任务指标。医生也有医生的指标啊。就连街上修车的大爷,也都觉得,补车贷,费劲儿忙活半天才挣一两块钱,卖个锁卖个车筐卖个轮胎一下十块八块,多好。不靠手艺靠卖货,省时省力啊。

  医生费劲儿给你治个头晕,才能进账多少啊,吃药十块八块,打针才几块,输液最多也就五六十多块,这完不成任务啊。(转天我回到单位时,同事告诉我,他试过,做完脑CT,说看不清楚,再来个核磁共振吧,反正,没有五六百是下不来。)医生也是人质,所以,同病相怜,医生是黄雀,还有拿着鸟枪的鸟人在树下瞄准呢。

  输液到三分之二,大夫过来问,好点儿了吗。我说,恩,好多了。他便说,输完液拿着病历本,回家吧。老婆说,我的眼神亮了,看来是好多了。输完液,我坐起身,也不知道刚才睡着没有。反正胡思乱想了一大通。

  回家之后,转天仍有些燥热。上网查看病情,都是医院的广告。有在线医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医生,推荐去他们医院免费检查。

  又转天,我忽然想起,我在前年,有过这样的状态,秋天感冒后,虚火太盛。我到药店去找我那时吃的药。找到了,病理也很对症,头晕目眩、牙龈肿痛、耳鸣等等。买了药,吃了,中午吃完饭我好好睡了一会儿,下午就好多了。晚上又吃了一次药,竟然能活蹦乱跳了。

  于是在QQ签名里写:信科学,别信医生。信药理,别信忽悠。

  等病好了之后,我将忘记我在病中所想、所说的一切。毕竟,我不可能不再得病。我的牢骚再多,我也仍然是那只蝉。

  是蝉,就规规矩矩的,牢骚嘛呀,病好了,在下一次得病之前的间隙里,抓紧乐呵乐呵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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