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则新闻,大意是莫言的作品卖不过郭敬明,无论是获诺奖前,还是获诺奖后。其言词充满了对莫的不平,和对郭的不敬。
巧的是,同时也看到一则评论,说的是“畅销垃圾书”!作者对当下流行的青春文学大声叱责,把其比喻成垃圾。
世界真奇怪,中国有一大部分文人的脑袋是有问题的,他们一直对“低水平”“低层次”的东西抱以很深的成见!他们不去反思自身,把一切罪责都推给社会,对他人红得发紫或十分畅销的东西极端地贬低和诋毁。现在郭敬明等青春作家的作品如此,十年前余杰的抽屉文学亦是如此,甚至二十年前,汪国真的诗歌更是饱受了非议和炮轰。
说真的,我内心对郭敬明一直没啥好感,尤其是他为文的态度:抄袭他人作品、并不敢承认。但是,我对那些极端盲目地嘲讽郭敬明谩骂郭敬明的人更是无一点好感,因为这些人纯粹就是妒忌,就像二十年前那一帮子鸟诗人妒忌汪国真出名一样!
现在的写作者和办刊人,往往陷入精英主义者与卖弄主义者的怪圈里不能自拔。他们自以为是,把自己的主观意识强加到读者身上,明明读者不喜欢的东西,他们非要强塞给市场,这注定会被淘汰的。他们把作品经营得晶莹透彻、完美充实,把自认为很有道理很有意义的价值观灌输进去,以为读者会喜欢。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脑子进水了?不,不是,他们有很多借口,最理直气壮的就是:“要塑造读者!”这是迄今为止我听到的最冠冕堂皇、最无可挑剔的理由!或许,这也是党和政府最希望最关注的期盼之一吧。(真不亏是跟党一条心啊)
媒体出版最怕的就是充当政府的传播筒,搞什么所谓的主旋律,这是读者极力厌恶和不屑的。但是,在现实当中,我们的办刊人往往会不自主地往这方面靠,宣传部门的把关和监督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些办刊人脑子里的价值观和人生观,早已经被国家、集体、荣誉、人民等诸多“正能量”给洗脑了,因而,他们自觉或不自觉地编辑出来的报刊和图书,都是些中庸、平庸、让人生厌的老掉牙的烂东西!
其实,中国绝大多数知识分子,都有所谓的精英意识和精英主义观。但是,这些人在中国,毕竟只是少数人,绝大多都是普通人或普通老百姓。那么,大众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阅读呢?究竟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究竟是文艺性的,还是通俗性的?
这答案早就不言而喻,唐朝诗人白居易写的诗歌,老少皆宜,流传千古;民国时期的张恨水,号称通俗文学的领军人物,恐怕作品比鲁迅的东西更流行更畅销吧。老百姓中知道鲁迅的或许不少,但读过他作品的恐怕不多吧;而张恨水的作品如今变成影视,飞入百姓家了,几乎家喻户晓。即使当下,《故事会》《知音》《家庭》《妇女生活》等期刊的流行与好卖,无不说明通俗、低端与层次不高的东西未必就不受读者欢迎,它们大多反而是市场的“主力军”呢。相反,那些自以为品位高雅、极具格调、内容博大精深的纯文学刊物和那些“品牌”刊物,却是举步维艰,难以生存。
哲学界,北有季羡林,南有南怀谨。前者是研究型的,后者是布道型的。前者的作品被大众看过的寥寥无几,后者的作品被广大各阶层人民所喜欢。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不是不可以塑造读者,也不是非得迎合读者。而是,要办成给大众看的读物,要办出自己的特色。不要孤芳自赏地办给少数几个人看,不要以为你办的东西像梵高的画一样,百年后会被价值重估。莫异想天开了,你弄的东西,在这代人眼里没价值,在下代人眼里更没价值,注定是泡沫经济,没有价值。
甭给我扯什么艺术的蛋!刊物要的是阅读价值。只有被大众接受的东西,被大家喜欢认可的东西,才是好东西!我想,做为一个办刊人,首先是摸准市场需求,找准读者的奢好,再去办刊。只有先被人家认可和接受,才可能接着去谈什么塑造!不然,连门都进不去,何谈影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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