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竟之爱02
(2013-10-19 21:22:45)分类: K(尊礼) |
早知道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他绝对不会对这个混蛋说什么“找到合适的发泄方式”,他真是自掘坟墓。
猛烈的摇摆中,再度挺立的性器膨胀到了极限,周防的指尖擦过敏感的铃口,使宗像剧烈颤抖着释放了自己。
而与此同时,紧缩的穴口绞紧了周防,也使得他再也无法自控地喷射了出来。
被激情的热液洒入深处,宗像的额头爆出了两根青筋,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直接射在他里面,该死的,今天没有把剑带回来实在是失策!
“啊,抱歉,没忍住。”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变化,周防认真地道了歉,拔出自己后,将手指探入那湿滑的穴口,为宗像清理。
“指望你这样的野蛮人忍住本来就是我的错,够了,我自己来。”
僵着嘴角拍开对方的手,宗像挣扎着站回地上,却因为双腿酸软,差点栽倒在地。
周防扬起眉梢,重新把人抱进怀里,微微笑了笑,“这种时候,就不要那么逞强了,偶尔也可以把自己交给身边的人吧。”
带着一丝弦外之音的话让宗像挑起了眉,他看着周防低垂着眉眼的样子,笑着问:“那你呢?”
“嗯,我在那群家伙面前会很放松。”
懒散的口气,却听得出出自真心,对于周防的坦率,宗像觉得有一点点意外,总觉得,这样好像有一点点了解这家伙了。
原来就算是粗鲁的野兽,也有温柔的一面。
十分钟后,两人离开浴室,回到了客厅,虽然宗像觉得有点累,但是还空着肚子也是事实。
在变成赤色的餐桌前坐下,宗像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外卖,语气颇为认真地说:“你不觉得看着这么鲜艳的红色,会让人倒足胃口?”
周防听了这句话,随手拿来一叠报纸铺到桌子上,撑着下巴笑着答话:“这样就可以了吧?”
宗像无声地叹了口气,吃下第一口食物后才又开口:“其实我是想说,你能不能把客厅变回原来的样子?就算你有视觉障碍,但是我没有。”
这次周防没有立刻接话,他只是静静看着宗像一口口吃晚餐,被看着的人也很淡定,如果换了别人的话,被那样两道目光盯视着,大概会吃不下去吧。
直到他快把眼前的盘子吃空,周防才懒洋洋地开了口:“其实我是想说,你可以多回来一些。”
宗像镜片后的眼眸抬了起来,他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尽管还是半阖着眼睛的样子,但是此刻男人给他的感觉,是认真的。
宗像的眼眸轻阖了一下,人往后靠在了椅背上,挑眉问:“你希望我经常回来?为什么?”
“不这样的话,就没有住在一起的意义了。”
“只是为了这样的理由?”
“并不是,更多的,你应该也很清楚吧。”
周防抓了抓头发,没等宗像回答,起身把他面前的食盒收拾了扔掉,又转到了他身后。
宗像正疑惑他想干什么,脑袋上突然传来一阵热量,转眼间,他原本没擦干的头发已经全干了。
周防的手指离开了他的发顶,耸了耸肩说:“十束说过,不把头发吹干就睡觉的话很容易感冒。”
这句话让宗像愣了0.3秒,随后,反应过来的人低声笑了起来,“王是不会感冒的,你这笨蛋。”
第二天早上,当宗像一脚踏入勤务室的大门,还没能抬眼观察周围的环境时,淡岛担忧的嗓音已经迎面传了过来。
“室长,你昨晚遇到赤王了吗?有数据显示你们两个的威斯曼值曾经同时……”
“没事,只是打了个招呼而已。”语气平静地打断了淡岛的话,但是宗像心里却并不平静。
仅仅是这句话在脑海中引起的某些记忆,就让他觉得身体内血液的流动比平时快了那么一点点。
淡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无比崇拜的室长,心里忍不住想:只是打个招呼的话,需要把力量释放到达摩克利斯之剑差点就显形的程度吗?
而在她思考这种看起来并没有多大意义的问题时,走到桌子边坐下的宗像已经开始翻阅她早上放在那里的文件。
几分钟后,严谨的男人微微挑起眉开了口:“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接到和异能者相关的案件报告,情报科的工作效率似乎有所下降了。”
突然转到工作,淡岛怔愣了一瞬,但很快便答话道:“没有的事,是因为您的管理太有效了所以……”
“我并不这样认为,在这群不知道安分为何物的特殊人种面前,如此平静的表象,或许是暗潮汹涌的象征也不一定。”
“您的意思是……或许会有大事件发生?”淡岛觉得心里漏跳了一拍,忍不住皱起了眉,语气也有些迟疑。
宗像交叉起双手,神色变得很严肃,他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后,才淡淡地说:“虽然不想说直觉之类的空话,但我确实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会让伏见他们提高警惕的。”淡岛认真地朝宗像行了个礼,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宗像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平和万里的蓝天一望无际,棉花糖般飘荡在天边的白云柔和得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可就是这样美好晴朗的天空,不知为什么让他心里的某种预感不断变强,站起身,他走到窗边,看着屯所操场上正在认真操练的队员们,在心里对自己说:也许,最近真的应该多回去。
如果注定只有他能保管那件危险物品的话,那么就算是遵从使命,他也一定要做到,更何况,心底深处,他或许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那个人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
因为一旦迎来这样的宿命,为了避免“迦具都陨坑”之类的事件再次发生,他只能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而他,一点都不想那天来临。
傍晚,宗像把全部的公文批阅完毕后,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这才起身换衣服,和昨天一样的深色风衣,不同的是,他今天把剑别在了腰间,藏于风衣下。
就算认真工作了一整天,心底深处不祥的预感始终无法消褪,所以他决定带着剑,以防晚上会发生什么意外的状况。
离开屯所的时候特地到情报科去了一次,确定各区一切正常后,宗像才迈着沉稳的脚步离开。
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隐约的震动突然自口袋中传来,他摸出终端机,对着屏幕上的陌生来电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宗像礼司,哪位?”语调平淡地接起电话,他并没有停下脚步。
终端机中很快传来并不陌生的慵懒嗓音,“哟,是我,你已经下班了吗?”
宗像看着眼前华灯初上的大街,没有立刻接话,是昨晚的关系吗?感觉这家伙的语气和平时似乎有点不一样。
不用问他是怎么联系上自己的,吠舞罗那群人的某些技术能力可能还在Scepter4情报科之上。
“你想吃咖喱饭还是寿司便当?”显然,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产生任何犹豫,流畅地提出了问题。
宗像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度,“哦呀哦呀,该不会是赤王大人打算亲自下厨吧?”
耳边响起周防低低的笑声,带着标志性的慵懒意味,一点点沙哑,仿佛有磁性般在人耳边散开。
“十束正在做饭,我等他做完之后带回去,比楼下的外卖好吃。”
十束多多良吗?吠舞罗还真是人才济济,说起来,如果那边回答“是”的话,他多半会把下巴吓掉吧。
“那我必须要好好期待一下了,寿司便当就好。”
“嗯,我很快就回去。”
周防爽气地说完,利落地挂了电话,宗像拿着终端机的手顿了一秒钟,缓缓收了回来。
很快就回去,那家伙,口气还真是理所当然呢,所以他是真的把那里当成“家”了吗?
二十分钟后,当宗像推开家门,一股饭菜的香味就迎面扑了过来。
他看着大喇喇坐在客厅里的人,挑眉问:“我记得HOMRA回来的距离,好像应该比屯所远?”
周防点了点头,“出云正好外出,顺道送我。”
“他们都知道你现在住在这里?”和我住在一起?后面半句,宗像没有问出口。
周防扬起了眉梢,答话道:“出云应该很高兴我搬出HOMRA,他不用再担心二楼的房间会被我烧坏了。”
之前有过几次,在他情绪低落无法压抑力量的时候,因为受到小小的刺激或者挑衅,所以把房间局部烧毁的记录。
在脑中想象了一下周防烧房子的场景,宗像微微勾了勾嘴角,随后才脱下外衣挂好。
周防的目光落在了他腰间的佩剑上,不无好奇地问:“晚上还有工作?”
“没有。”
宗像的语气有点奇怪,或许是因为心中带着犹豫的关系,尽管今夜的周防和平时看起来并没有区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心中那股没来由的不安似乎变得更强烈了。
宗像觉得有点烦躁,就像是有看不见的阳炎在压抑着他一样,餐桌边,周防已经把晚餐都布置好了,可他总觉得这样过分平和的夜,有些不大对劲。
“你怎么了?”似乎察觉到了他微妙的情绪变化,周防抬起头问了一句,同时把寿司便当朝他的方向推了推。
宗像暗暗叹了口气,放下剑,走到餐桌边坐下,“没什么。”
那种无法捕捉的感觉,他没办法当着周防的面说出来,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在近一点的地方看着这个人而已。
周防显然也没打算追问,只是指了指寿司便当,语带得意地说:“快尝尝。”
宗像不无好奇地挑了挑眉,接过周防递过来的筷子,夹起一个寿司放进嘴里,捏得松紧得当的饭团口感很棒,厚薄合适的生鱼片和芥末的量也搭配得恰到好处,再加上酱油的味道,整个化成一团在口腔中融化。
“确实很好吃。”宗像给予了肯定的评价,很快又夹起了第二个寿司。
对面的人显然很满意他的答案,咧开嘴角,微笑的弧度虽然不见得比平时高,但终于不再是那种懒洋洋漫不经心的感觉了。
宗像看着周防的样子,冷不防地发问:“十束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托伏见的福,Scepter4可以说掌握着吠舞罗所有成员的资料,宗像身为室长,当然也看过那些,但是资料只是资料而已,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并无法通过数据看出来。
他知道十束是赤王最早的族人之一,是吠舞罗的骨干,但本身并不具备什么战斗能力,除此之外,他并不了解这个人。
他只是觉得有点好奇,在吠舞罗那种崇尚力量的组织中,十束这样特殊的存在,怎么还能那么受人爱戴。
周防吃着碗里的咖喱饭,似乎很意外宗像会提出这样的疑问,他半阖着眼睛,想了一会后说:“很弱的家伙。”
完全周防尊式的语气,不带丝毫的鄙夷和不满,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停顿了片刻,又开口:“但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不可或缺的人。”
“哦呀,”听到这句话的宗像,嘴角勾起了一丝充满了调侃意味的笑容,“想不到你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柔情?别开玩笑了。”
周防暗瞪了宗像一眼,随后就像是回忆起往事般,神色变得有些怔愣,口中喃喃地说:“那家伙……当初赖上我的时候还是个国中生,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那时你还没成为赤王吧。”
“嗯,但他总是king、king地叫我,烦死了。”
“嘴上说烦死了,可明明一脸享受呢。”
宗像的口气继续带着揶揄,这么说来,就算是这个周防尊,也有过和普通人差不多的学生时代呢。
“宗像,你做过噩梦吗?”盘子见底的时候,周防突然低声问了一句,他的声音变得很低沉,隐约像是死寂一片的潭水,又似乎是从地底深处发出来的呢喃。
宗像微微皱了皱眉,抬眼看向他,反问道:“你做噩梦了?”
“我好像从来没做过什么好梦。”
“什么样的噩梦?”
“我站在被烧成废墟的镇目町中央,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的手臂上残留着火星,它们越变越大……”
周防的声音就像是陷在地狱里那么沉,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梦中的火星似乎此刻就在那里不断蔓延。
他想起过去好几次力量要暴走的时侯,他会把自己关在HOMRA二楼的房间里不露面,整天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沙发上,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就无法压抑那股想要爆燃的力量。
“有时候我会想,就这样被这股力量吞噬了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会死得很痛快吧。”
除了靠感应看到过他梦的安娜之外,周防是第一次主动和人说起他的梦,他的想法,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些事。
对面的人定定地看着他,沉静的面容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产生什么情绪波动,隔了一会,宗像开口:“你是怎么看待‘迦具都陨坑’事件的。”
应该是个问题,可因着句末的降调,变得很有深意。
宗像一瞬不眨地看着周防,仿佛只要这样,就能看清男人最最真实的想法。
周防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可双目中却隐约透出一种可以用渴望来形容的神色。
宗像的心漏跳了一拍,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心中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所以他的语气才没有带上疑惑。
室内的气氛变得很僵硬,因为没有人说话,所以渐渐沉寂得让人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然后宗像打破了沉默。
“我不知道前任赤王的氏族在他死后变成什么模样,但我知道前任青王的氏族在失去王之后,就仿佛失去了一切。”
“啊……是在你重组Scepter4之前的那群蓝服。”
周防的语气带着一丝嫌恶,因为安娜的关系,他们可是没少和前任Scepter4们结梁子。
宗像扬起眉梢,表明自己确实是在指那群人,由于被卷入前任赤王的王权爆发,为了避免连锁反应,前任青王被自己的副长肃清。
而失去了王的青色氏族们,不仅失去了他们的“大义”,就连存在的意义也消失了。
不,不仅如此,他们失去的东西,远比表面看得出来的更多。
宗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周防的红发说:“如果不想你的氏族也变成那样,你最好不要幻想什么不切实际的解脱。”
周防低声笑了起来,声音却不再像陷于地下那么沉了,“就算失去我,那帮人也不会变的。”
“喔?是吗?”宗像的嘴角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可我觉得,要摧毁失去了你的吠舞罗,会是件轻而易举到让人觉得无聊的事呢。”
这句话让周防有些惊讶地抬起了眼睛,宗像俯下身,凑近他笑着说:“失去了王的氏族,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周防,如果你被肃清了,我会一并帮你了结他们的痛苦。”
所以如果想保护那些不可或缺的人,你必须活下去,压抑自己,压抑体内的力量,因为只有你,才能保护他们。
周防抓了抓头发,微微皱了下眉,他用懒洋洋的神色盯着宗像看了好一会儿,他明白对方的意思,可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身为王权者所拥有的天才大脑,似乎也在这一刻被宗像逼得当机了。
对视了足足十秒钟,这期间宗像的眸光连一瞬都没有转开过,周防的嘴角再度微微勾了起来。
印象中,除了这个人之外,没有人能这样和他对视,通常情况下,被他盯视的人都会不自觉地转开视线。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有没有做过噩梦。”
“我可没有闲工夫去做无聊的梦。”
宗像回答得干净利落,大概是觉得周防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转身走向水槽洗碗,不再盯着对方看。
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弥漫了整个空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噩梦吗?他确实没有做过,但是仅仅是听周防叙述,他能想象。
那仿佛是预示未来的噩梦,他会亲手阻止,这不仅仅是他身为青王的责任,也是他本身的意志。
阻止这个人的毁灭,这个唯一可以和自己平等抗衡,可以让自己满足的家伙。
不知过了多久,在两个人打算各自回房睡觉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室内平和的气氛。
周防的终端机刺耳地叫了起来,而宗像直觉地皱起了眉。
“尊,抱歉,是坏消息……十束出事了。”
草薙微颤的声音从终端机中响起,也轻易地传入了宗像的耳中,那一瞬间,他青色的瞳仁收缩了一下。
“出什么事了?”周防皱起了眉,但是语调并没有乱。
“……被杀了。”
被杀了?宗像锐利的眸光一下子投注到周防的身上,后者并没有答话,但是却猛地睁大了原本懒洋洋半阖着的眼睛。
“尊,他临死之前,说了‘对不起’……”
草薙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懊悔,结束在一片颤抖中的尾音将一室平静的空气彻底撕裂成了碎片。
宗像感到自己的心跳微微产生了变化,他起身朝周防走过去,后者没有反应,从瞪大眼睛后就没有再做出任何其他反应。
“尊……”
“找出凶手。”突然打断了草薙的话,周防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一点。
他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但是宗像看得到,那股围绕在他周身的原本还算平和的灵气失衡了。
周防站起了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他的脸上没有表情,背脊微微弯曲,像往常一样把手懒洋洋地插在口袋里。
“周防。”宗像出声叫了他的名字。
他没有应声,但是停下了脚步。
“不要乱来,Scepter4也会全力追查凶手。”
“还不确定是异能者做的吧。”
如果只是普通的黑社会干的,那么Scepter4没有干涉的权力,毕竟,他们是专门管理异能者的组织。
宗像和周防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当周防用有些冷漠的嗓音说出这句话时,宗像一下子无法接话。
要说什么呢?就算是普通人做的他也会管到底吗?可这样的话,他又要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说呢?
理智让他没有继续开口,就是这一瞬间沉默的功夫,周防已经摔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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