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的人

天上，大铁鸟努力飞到一些叫异乡的地方

他抛掉打火机和面具，掐灭虱子

在没有名字的秋天，离开北方

选择在大铁鸟肚子里颤抖

云底飞来飞去逃离劫难的人

他不理解天上也是空的

和周边颓废的人一样，花钱买到一张票

把骨子运送到万米高度

从一群乌鸦麻雀和一大片人头顶上飞过

回到地面，乌鸦麻雀和刚才的大铁鸟

清晰超越一点点的风吹草动

他理解下的高度和迹象

被那些人别出心裁，朝着相反的方向犯错

天空没有地址

风安顿大铁鸟左顾右盼

他约束自己计算高度所带来的恐惧

在庞大天空，大铁鸟提供较小范围

漩涡一样吸附对于目的地的忍耐

发动机旋转，像经轮、光碟、汽车轮子

嘈杂加入蓝色

他不理解的脱胎换骨，开始降落

坐在飞机上的人都想着副驾驶

把自己代入像汽车一样右边的那个座位

拿起行李箱和一张票

就有权利模仿乌鸦麻雀

没有任何一个终端展开自我尊严

他竭尽全力，抵达有些人离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