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就这样安顿

蚯蚓从泥土深处爬出来

把自己截成段

一次次投入水面，骗取鱼的信任

鱼睁大眼睛，与鱼坠交谈

鱼漂躲在水面的暗处

看不清楚

坐在太阳伞下，身影掉在水中

在比春天更远的迷惑里

岸上的人歇息着，走进高潮

好多条鱼没能吃完一条蚯蚓

好多条蚯蚓蜿蜒而僵硬

鱼还没上钩，人的精神早已钓起

一个接着一个鱼塘，中间的土地

蚯蚓最安全地活着

两边饥饿的鱼学会用鱼骨，左右吊钩

鱼把自己藏起来

蚯蚓临死前扭动着捉迷藏

春天就这样安顿，加上岸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