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

记得，有同事说我，走路重。于是在车水马龙里，我就会去想，这每一步下去，对脑子，岂不都在震荡。脑子的震荡，远不如思维的激荡。这些都是，习惯性的步履思维。只不过，掩饰在嘈杂里的步履，已不是目的，在路上的思维，似乎显得更重要。

一段时间来，我的思想，仿佛在闭关。这样的保守，和自闭，也是放任的循序渐进。我感受到的，不是身上烙印着符号，准确说，不是肉身的痕迹，而在远处，而是精神，是虚了的印证。就像，汉字的本源，是象形的一样。我将自己，列为对象，再来概括，到了无法避免的模拟。我的骨子里，是反抗的。象形不是简单的形似，而已是象征。有如隶书，在汉字演变过程中，显然是处在上游，汉字在隶书以后，走向了抽象。剥落汉字的符号化，剩下的，主要就是形式。类推下去，我就记起了，亚里士多德说的：文字是语言表达的符号，语言表达则是，灵魂的符号。

学习诗歌、篆刻，再加上，杂沓的其他兴趣，归就一下，就是形式。这两个字，就足够。学习尚且处在，更为上游的起始、是边缘。所以我说自己，开始了一个，隆重的形式。显然，在形式之后，其他的得失，都是远远而虚化的。我惧怕，先入为主的思维陷阱，但来了，就泛化，做一些密切的联系，也不躲避。本身，向前走的路，就是摸索。我对摸索，没什么好感，也非讨厌。没有近路，对于我，无非是，多走几步。

写诗歌的那些理解，是在记录下，一些思维或精神，是片段。这些片段，以后会不会串起来，是无关紧要的。我甚至，从没有想过，要去做这件事。过去的零散的回忆，我现在，有时间，有忆取了，也记下来。很显而，这些曾经的零散，比今天片段的思维和精神，更为破碎。我只把这些，假设为一个个符号。我自己认定的，诗歌符号，就是意义载体。它们，指示着我，在特定的环境下，一些理解、规律、意愿。诗歌在这里，所达成的符号，是循序的、一般的观念。具有，很多形态，也许领域各异。它们罗加在一起，可以看做是，我的精神，在一个个强调时的样态。诸多诗歌创作的相同点，只在于，是我的“直觉性的认识”；是我对思维倾向的引导和定义；是以诗歌的结构、功能、过程和规律出现；是以诗歌，为形式的。

当然，我对于，篆刻学习，也大抵在这个，理解圈子里。篆刻本身，就是印迹，更像是，雕琢符号。因此篆刻同样，承载着意义。篆刻的劳作，让我更多理解到了，单个字的历史含义。这显然是有益的。一方面，可以，通过对字的学习、理解，从单个字出发，到词、句、段，惠及诗歌的写作；另一点在于，将篆刻方寸间的词条，探索到“言外之意”，进而发展为“意味无穷”。所以，篆刻作为符号，往往是部分，而它代表的意义，则可以突破，则是整体。诗歌和篆刻调剂了我，自身之内的浮躁。把理解和运用、感性和理性、具体和一般，合二为一了。

这两点之外其他的符号，是另一理解层面的东西，在我这里，不是具体，而是虚的。一些别人加以的定义符号，没有了约定俗成的含义，也不是标记。如此看来，都是感性的。成功也是符号，只是别人眼中的，哪怕定义给我的成功，都本非自己的成功。我主观的成功，是一个过程，而思想在记录的过程中，首要的一点，就是忘记目的。

所有这些符号合流的方向，都是同样的。转过一个个形式，在其背后，还有路要走。这时候，记录下的每一个形式并非形式主义，我赫然发现，信奉的形式，也是内容，是实用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