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用心捕捉生命中的每一次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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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用心捕捉生命中的每一次悸动
——读诗集《南山的烟霭》有感
认识淇奥许久了,但要提笔为他的作品写上一篇文字,于我,无疑有些吃力。评论一个人的作品,尤其是诗歌这样“性灵”的文体,是很困难的。拿到《南山的烟霭》这本诗集时,我正经历工作上的挫折,情绪比较低落,所以这本书暂时被我搁置在了枕边,不是不喜欢,而是读诗需要一种心境与情境。
周末的下午,拿起这本书,心思清明,窗外寂静,隐约有大提琴曲《殇》自不远处传来。诗集名为《南山的烟霭》,终南山,中国的脊梁;烟霭,斑驳朦胧的意境。翻阅咏读间,似乎一下子懂了作者如是取名的意义。那一刻的感觉,仿佛便是云淡风轻了。
真正好的文字,不一定长篇大论,不一定引经据典,也不一定词藻华丽,却必须能够打动人心。诗之成因,多数系绝望所致,是对绝望的另类反抗。若能打动人心,便更加不朽。在当今这个“速食文化”充斥的年代,能静下心来写诗、读诗的人越来越少。从《风》、《雅》、《颂》到唐诗宋词,再到现代诗歌,诗歌也许不再辉煌,却依然是抒发思想感情的最有力武器。因此,越是在这样一个充斥着功利的喧嚣时代,越需要一个审视自己的时间和空间,来守候某些缺失所带来的虚无。面对选择时,淇奥拒绝沉溺,也没有自满,甚至不曾在诗的领域停歇下来喘一口气,这些,铸就了他笔下的诗成为自我生命里常开不凋的花朵。相较于古体诗词,大多数人更喜欢《南山的烟霭》这样一种现代散文诗歌表现形式,因为少了平仄对仗的约束,作者便能把更多精力用于思想的表达和文字的锤炼,并由读者来细细品鉴和检验这些诗歌的生命力。
路遥先生曾经说过:“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创作,有时是一种思想情感畅快淋漓的宣泄,更多时候却是一种自我挣扎与折磨,因此,人们才会敬佩那些能将思想与情感熟练精准地转化为文字的人。无疑,淇奥就是这样一种人。他对精神的把握、对文字的掌控,以及内心的深刻和长久近似于苦工般的坚持劳作,可以让他从容地出这本诗集,并尽可能用凝练的语言、充沛的情感、折殇的思维以及丰富的意象,来表现他对社会、生活、情性乃至心灵世界的探索。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法国的苏利·普吕多姆曾经说过:“一切文学体裁都只不过是诗的分支。”诗歌,无疑是众多文学形式塔尖上的明珠。《南山的烟霭》中收录了作者6年时间创作的86首诗,就像是86个小小的窗口,每一扇窗,都是作者心灵的一次悸动,而写作,尤其是诗歌写作,原本就是用心捕捉生命中每一次悸动的过程。而淇奥,他将每一次写作作为新的起点和前进的动力——为了一种应当那样活下来的生活而活着。
在纸上创造生命,不单单需要一种能力,还需要一种精神、信念,乃至臆意。个中甘苦,可能只有作者寸心自知。对于诗歌,淇奥如对信仰一般:虔诚、清苦、执著,铁笔磨秃,寒毡坐透,酸辛苦辣,尽付于此。文字对于他而言,不仅仅是记录身边的一景一物、一人一事、一思一游、一心一性,而是将它们固化并以自己的方式播散出去。“不断确定与虚假相反的事物/这,不是真实/只是一种/揭示矛盾的方式/赤裸裸地描画自己,宁愿遭受耻笑/姑且还世界一个原本的幽暗/我与自己是对手/一半否定,一半肯定。(摘自《与假对立》)”淇奥清楚地凝视着前方将要行进的路,他将写作中的自己与现实中的自己对立着,用诗歌创造出一面镜子,不仅照出自己的浅白,更在于引人入思,就像他写的:“只想由你来,随你去,未做多言。”(摘自《拘尸那的偈语》)。
淇奥很大众,他视诗歌写作为终身伴陪,在不断的创作中得到改变的同时,也不断地改变着诗歌本身。诗歌令他进入一个思考自己何为何从的情感领域,让他把握一个个触碰瞬间,并在生命的每一个点上自由住留。在南山的烟霭里,他努力演奏着智心与爱心的交响,与自我感受形成相互的映照。白纸黑墨的生活就是他不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