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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

(2010-12-03 21:3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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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奥

善水文轩

来今雨轩

束缚

情感

分类: 原创散文

束缚

 

有一种厌倦,压制在心底。这份厌倦来自约束。一段时间,我很厌倦这种充满束缚的生活,也或许,这种厌倦一直存在,而是借助于某件事物,爆发了出来了而已。

未落的黄叶,慵懒的阳光……今冬的天气格外温暖,渐渐脱离了真实的感觉。冬天就应该是这样的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但我在这个冬天却感受到从未遇见的寒冷。这份寒冷来自于无形的束缚,让我甚至无法呼吸。

写作的笔下,严辞可能丰富而自满,但回顾思想,我就发现,生命随平淡的日子一天天地消逝,时光一次又一次放逐自己荒芜的思想。阴郁的冬阳也可以这么温暖,全然让人慵懒,我如同一个不堪重负的灵魂一般,沉重而脆弱。这样的转变来自心底,却显著地体现在行动上。逐渐开始非常迷恋清净,一个人闷在封闭的环境里;善于默默去接受,不愿意多言只字片语;喜好了茶和酒,逐渐养成嗜瘾。茶自然是每日都不能缺少,酒也经常接触,以至于沉醉于微醺的易感,倘若有些日子不接触,便如失去了魂魄一般。闲暇时,总是一个人静静地趴在阳台的窗楞上,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或天上的云舒。我在自我刻意躲避着世俗的喧嚣,时常向往一个简而单一的方向,这是难得的情形的机会。然后,不管不顾般全然朝向这个方向,以无形的寂寞,沉入身体的角落。

如此,写下日渐浅白的文字,我的心随着一阵阵稠密的冬日冷风而摇摆。我想,这样的脆弱来源于一种习惯。我固然可以轻松剥落自身所有虚幻的伪装,但在他人看着,这并非表现出多少真诚,而是岁月带给我的悲伤。快乐可以拿出和大家分享,而真正束缚住的,其实只有悲伤自觉。我知道,在一个地方留恋得太久了,或许,这样留恋只属于时间片段,对他人而言,只是过目即景的片刻一般。也或许,只要一直浑浑噩噩地混迹,总会有冲破束缚的那一刻。但现在,还是马上就会厌倦,时刻产生即离的情绪。这份感觉挥之不去,对于我,已是无法躲避的箴言偈语。我决意抛却的,不仅仅是过去,更有许多深刻的记忆。但即使自己是一颗长久生植于此的生机勃勃的树,还是也情愿用生命作为动力拔根而起,去追逐远方。

我在灯下,静静地读着暗夜。试图读懂自身的矛盾和无奈。然后,在新的一天的凌晨带着即倒的思想的疲惫,轰然躺倒在床铺迅速沉沉睡去。这样的沉睡往往只有一、二十分钟时间,然后便会因梦而惊醒,再全然没有了睡意。长此循环,如同在两个世界中对立地行走一般,恍惚中,有时近乎于忘却了那便是清醒,那里是真实。这是束缚的魅影,将矛盾的生活通过梦来灼烧心的伤迹。渴望不再有束缚,但我从不提解脱。生活很累,可不会出现没有约束的自由。只能慢慢寻求退路,找不到,无非没有什么可以填满空虚的心而已。我在厌倦的离弃中,行尸走肉般匆匆度过短暂的白天,只有到了漫漫黑夜,才会带给我寂寞眷顾表白的角落。哪怕白日的束缚积攒在心头,阻塞了我的思绪,我无动于衷。

空缺的生活,喜欢怀想。我,为什么要束缚自己自由飘飞的灵魂?为什么要将束缚牵绊成生命的负累?我的压抑是如此真实,可以放下过去,甚至自己,但我不能放下,自己对梦想的奔赴,哪怕只是间隔了,微小的断点。

从来都是一个安静的人,于是,那些不为人知的伤总被我深深隐藏。时常在回想、回忆在往日残留的诗行,那些言语文字,同样确实温暖阳光,写出岁月难得的沉默。这时候,我往往静坐在薄凉的季节,继续白描抒写着文字,点缀似水的光阴。间或还会想起,是我荒芜了文字,还是束缚浸染了灵魂。

 

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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