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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城市的边缘

(2010-11-02 21:05:19)
标签:

淇奥

善水文轩

来今雨轩

城市边缘

情感

分类: 原创散文

行走在城市的边缘

在这个城市里,倘佯着许许多多的身影。这些身影或面向阳光,或与欢快相背,但同样都有着匆匆的步履。在青石或砖瓦铺成的道路上,灰色的足迹荡起黄土色的尘,重重叠叠,上演着生活的悲喜。行走在城市中的人众多,千人千面,边缘化的社会塑造出边缘化的人性。身影可寻,暗发在喉的呻吟,虽不曾听闻,却是真真切切的生活的音律。我在这巨大的城市的涌动中,在秋的季节里,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秋的气息。这分明是一种寒冷,而时节已至寒露,真正意义上的冬早已包裹着我,或者说是包裹着我的心灵。

城市的边缘在何处?我张大新奇的眼,发现更多悲瑟的目光照射在我的周身,让我感到自己的贫瘠。我理解的边缘,就在身边,这是悲观的意识,却也无法更改。脚下的道路被水泥道砖所覆盖,树木不是被推倒,便是艰难地存活在水泥坑的边缘,失去了生命原有的奔放,乃至自由。行走在这样的路上,我压制着迎面吹来的寒冷,躲闪着躁动涌动的人群,坚持在城市混沌的边缘气息里呼吸,汲取丰富和多样,由此再来审阅自己的行路逆向。我发现,无论我选择什么样的方向,似乎总有太多人和我对立,让我时刻感觉自己在与生活的奔赴相背行进。但我想,边缘有边缘的益处,可以让我更为加真实地贴近另一方的不为人知,从而散碎现有的意义,有时间去自省和发现,然后再去尝试,试图以新的姿态,来用文字表达写作对生活的界定。

如此,就在一个平常的秋日的冷夜,梦起童年的记忆。那是风尘仆仆的一种粉饰,仿佛在刻意掩盖记忆残缺的片段。而梦,明晰沾惹着真实的生活的味道,让我即使在迷睡中,也有着清醒一般的感觉,感到彻味的心酸。我醒过来,摒弃掉伪善的广袤,在有限的思维空间里,由之产生一种对过去深深的敬意,使早已远去的情感迸发出类似山野般纯朴的生命力,并抵达生命的本质。虽然身体仍感受到这个城市原始的冷酷,我却在心里暖暖地感知,自己在漂泊中,有文字,成为见天的寄托。

行走在边缘化的城市边缘,再劳烦苦累,文字都是自己与社会、生活、困境、乃至与自己对话的特有方式。这是一种特有的边缘化自我的方式,是在躲避,也可以看作是尝试。笔下写出对昨日的独白和对明天的渴望,是在命运的残酷中比对着自己对生活的狠劲,来让身体的冲动全然通过手中的刀或笔去表达、传递,探寻出自己对陈年往事和未来憧憬的梦想的气息。这样的气息可能会渐渐淡去、散去,但我挣扎、拼搏,即便无奈、失意,我不断自我清洗着生活留下的烙印,然后再在这些伤痕上,打刻出新的粗粝的痕迹。如此,就有着一双经常充盈泪水的双眼,不是沾染了灰尘,也并非悲悯自己,而是真实地热爱着这样一种边缘的文化与生活。

路灯渐次熄灭,冬日冉冉升起,这个城市也在梦的边缘渐渐苏醒过来。我面对阳光,更多的是满足一种温暖的虚荣。因为我在心里很清楚地明白,喜欢黑暗只是因为可以掩饰思绪走过的痕迹,而也仅能在黯淡中,我才会洋溢出曾有的勃发情怀。面对阳光,我感觉到史无的累,心神委顿而消黯。在我的潜意识里,生活中一点一丝的改变都令我衰弱而厌倦,因此,我只能从心底缅怀一份葱茏的鲜妍,却不会为之所触动。我想,这就是边缘化吧。其实本无所谓什么边缘化的城市,而重要的是行走在城市任何一个角落中的、如我一般的边缘化的心情。这也是一种姿态,围绕在他人的周围舞动,悲壮而迤逦,却从没有想过要逃避,或是行进到核心的区域。落落一笑里,我不仅让自己行走出了边缘化的步履,更让自己活过边缘化的心绪。

肆意妄为的风,弥散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把自己装在厚厚的包裹里,游走在城市的边缘、生活的夹缝中。我笑着在字里行间挥度光阴,忍受着挣扎的静而祥和。就这样吧,很好!倔强地把自己裸露在冰天雪地里,给躁动的情绪一份冰冷的良剂。这是一种良好的安抚办法,沁人心扉,让人麻木,从而可以坚守。

我更加喜好酒和茶,这是可以让我感觉边缘的东西,可以让存在于身体上的有限生命经由刀笔和文字,超越个人努力的极致。作家穆涛老师说过,“茶”,“人”行于“草”、“木”之间。这是悠然意也,故茶才是心静者最爱。而我端着茶,却显然不属于心静者,那么就姑且换成“酒”吧。“酒”是什么呢,我问自己?这是一个问题,于是翻阅《说文解字》,其曰:“酒”者,“酉”时“水”也。我就知道,水无特别,酉时才是关键。酉时即是黄昏,黄昏极易触景伤怀。这时的我,就最好去满饮一杯,临寒换盅,销碎这边缘之愁。

 

行走在城市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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