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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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奥善水文轩来今雨轩立春圆融清浅情感 |
分类: 原创散文 |
今天是立春,天气干燥且充满凉意,只是在中午的阳光下,让人微弱地感觉到一丝一点春的含义。其实,传统意义上的春天还离传统意义上的北方十分遥远。
最近鲜写出些什么文字,很大的原因,是没有太多的闲暇时间去写。或许在最近之前,我从没有感觉到一个单位会有如此繁杂的事务或如此甚多的工作,以至于这些多且繁杂的事务性工作直接影响到了我的生活,乃至心情。我本以为自己可以依旧像以往那样,依据自己的性格尽力地尝试和努力地完成,但我知我错了。我的想法幼稚且天真,就如失眠的夜里傻傻地数起小羊一样,没有尽头,而我也已渐渐疲惫、倦怠、麻木,最终失去了兴趣、信心、活力。我不是没有能力做好每一件事,而是没有精力,只好任凭每一日如嚼腊般惶惶而过,如此耗费尽了生活和心情本应有的神采和耐力。
二月四日,立春,多么充满动力活力的一个节气,昭示着严冬将去,万物吐绿。我,却在这一天,悄然写下了“似春直似春离”这样的诗句。在我眼中,春天还远未来到,但在我心里,春天早已远去了。并非我生就颓废的性格,而是自己明显地觉得,当人背负起太多不属于自己、或是不能承担的负担与责任,沉沉地被压负弯曲的臂膀自然不可能支撑起有着独立思想的头颅。前方的路迷茫没有尽头,这时候,能够牺牲的,或许只有曲全的心性了。
昨晚在电脑上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敲击之后,完成了单位几篇稿件的修改及夜间值班报表的填写,起身,腰以下已全然是一种麻木的酸痛。电视新闻里,演着小虎队那三个大男孩在今年春晚重新聚齐复出的消息。我看着那三张曾经熟悉而现实陌生的脸庞,突然感觉到岁月的沧桑。时间这么快就流逝过去了十几年,那么,自己能够把握的日子,还能再有几个十几年呢?想起自己的中学岁月也是伴随着他们的歌声而成长的,但我现在并不喜欢再听到这些陈旧的歌曲,这是我的本真的心性所致,从不愿再翻起过去尘封的记忆。我相信今天的我会因听到这些陈旧的歌而在揭起久疏岁月的痛苦、悲伤、乃至屈辱记忆伤痕之时,更进一步地影响到我今日对生活的情趣和信心。我离开电视旁,活动着酸麻的腰身,感觉到身体过度疲惫的隐痛。一段时间以来,静脉曲张还未进行治疗,跟腱炎最近又让我一瘸一拐地行走。我甚至拿不出半天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我自问为何要这么累?难道这就是自己当初所喜爱与梦想的生活吗?只因自己不服输的性格,还是追求完美的爱好。人的心绪像一根拉扯的筋,在我总感觉已拉扯至极限的时候,生活却又在上面加重的一些砝码。筋可能并未绷断,但却在不自知觉中受到了永久的伤害。罢了,我想,该退就退后吧,可能有时候抛却一些不是别人强加的,而是自己自愿去选择的。或许现在的我,就需要考虑去面临这样的选择。
春就要来了,只是在春到来的季节,我却恍然发现曾经关于春的记忆在煎熬中沸腾了。飘荡洒落的感伤的情怀,显得与春的活力那么格格不入。我抱着一腔对春的怀想的失望,踽踽行进在生活的残酷考验里。
我思慕着一种“朝可调琴,晚宜鼓瑟”的悠然境地,却在每次飘逸出尘的思绪之后,隐逸起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心态,为了生存而一次又一次曲折了自己的身躯和心灵。我一直对生活都充满希冀,即使生活一次又一次地玩笑于我,但我毫无介怀。
我从没有想过坐到一个不能实现自己所思所想的位置,而只是希望过一种圆融清浅的生活。我痛苦地坚持下去,这样的生活显得离我愈加遥远,而当我极其艰难地后退一步,或许,我就真的可以融入久违的春的怀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