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因为顾虑。我说：就是觉得再往深说也不好说什么了：说也是瞎猜，关键咱又没证据……

行，别的你甭说，就说说为啥觉得他有可能是Z杀？告诉我你为啥这么想，莫非事先有什么征兆吗？能股长问。

坦白讲我也不知道。我说：就觉得他这人要说害人可能不会，但要说害自己我倒觉得不是完全没这种可能……再一个就是前天他请假时表现很反常：当时他情绪很坏、脾气特急，关键急得好像没什么道理。再说过去他从不这样。总之他那天情绪非常反常，一定不是正常状态下的表现……

那他衣服上那些疑点呢、咋解释？还有把帽子里头挖掉一块儿……熊股长问。

这个……没啥不好解释的吧？我说：首先衣服上那印子到底是不是手印儿？得经过化验才能下结论吧？至于内裤上那些泥巴，我觉得更好解释了：外裤一脱、只穿内裤，不就很容易蹭上泥了吗？刚才你也看了：小树林儿那儿又是泥又是水的……

关键他干嘛脱裤子呀？熊股长急急地打断我：你说好好的为啥脱裤子？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反常吗？

我倒没觉得反常……我说：没准儿他不想暴露军人身份呢！你想小树林里要吊死个军人，人瞅见了、一传，影响多坏！把军装一脱、扔一边儿，人瞅着死的就是个穿一身儿白的平头百姓，影响自然小多了！当然后来他为啥又没死了？可能一是没找到合适的方法；二一个祸害自已也太难受了——你想要把自个儿掐死、多难受？最后可能实在下不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