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连营区呈长方形。L形的营房占去了长方形的两条边；另外两条边则是无遮拦的空旷地。营区往外就是连队菜地了。紧挨菜地的边上是一排排的晾衣架。上面挂着一些战士洗后晾晒的床单衣被。

雨后初阳分外灿烂，天空万里无云，正是晾晒洗涤物的好时光。

一出房门我就瞧见在一排晾衣架前站着俩人：三排周排长和连队蒋副指导员。在他们四周偶见有人经过，那都是些穿工装或者军装的战士。这些人看上去似乎不大敢近前，他们显然是忌惮衣架前站着的那两个人。

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径直走到了周、蒋两位领导身边。他们见了我并没驱赶。大概一是因为我是文书；二嘛可能也因为我已经知道许多内情了，所以他们也认为没必要撵我了。

文书也很关心这件事情？蒋副指导员笑着跟我打招呼。

不是……我就是好奇：他们说的那些会是真的吗？我说。

恐怕基本上可以肯定！周排长意味深长地说：可能我们所有人都不了改（解）我们嘞卫生员……

啊？这回我是真的吃惊了！刚才小田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信，毕竟小田只是普通战士。现在连里两位领导也这么说，怎不令人吃惊呢？

说他衣裳上有血手印儿，是真的吗？我焦急地问。

你自己看嘛！周排长说着走到一件晾晒的军装前，指着那件衣裳说。

我急忙跨前一步，对着那件军装仔细地打量起来。

可我瞧了半天结果却啥也瞧不出来！

也没什么呀！我说：这不是挺平常的一件湿衣裳吗？说那么邪乎，上面哪儿有啥血手印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