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向我详细了解了小林当天请假的经过。随后把指导员也叫过来，仨脑袋碰到一块儿，在角落里小声儿嘀咕起来。

此时熄灯号已响过了，因怕事情传开引起不必要思想混乱，所以我们仨商量时声音都压得很低，也没去叫醒已经睡下的副连长和副指导员。

指导员问我：小林找你请假时你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别的倒也没什么。我说：只是他连着两星期都请假，就这个比较反常。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准他假，后来他急了，说是去给父亲抓药。我怕他父亲要真病了，如果不准假可能耽误老人的治疗，于是又准了……

那当时你没注意他情绪上有没有什么变化或者反常？指导员又问。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他挺急的，好像今个儿非出去不可。一听说我不准他假就马上要来找你俩说道……我说。

那你就应该让他找我们！指导员声音一下高了起来。

连长马上示意他声音放低些。随后又对指导员说：这种情况下小席准假没什么错；就是找我俩、咱也得准。没瞧人把爹都搬出来了，能不准吗、再说有啥理由不准呀？

指导员懊恼地说：那现在咋办？要不要发动勤杂班出去找找？

哪儿找去？连长反问道：这黑灯瞎火的，再说你知道他都去哪儿了吗？上哪儿找去呀？！

他请假时候你就该问清楚！指导员又埋怨起我来。

我哪儿想得到呀！我顿觉委屈、没好气怼了一句。

连长说：行了，都小声儿点儿吧……都先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那就想想该咋办吧？

你说该咋办呀？指导员赌气似的反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