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推荐”入伍(37)
(2023-10-03 10: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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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化 |
分类: 活着 |
我坐下歇了好一阵儿才感觉好些。瞅瞅天色已不早,估计就快要到晌午了。想想还得走十里路去公社,不由心里一阵起急:心说得赶紧走啦,再晚怕今天就见不成书记了!
想到这儿连忙起身、哈下腰去想拾掇摊在床上的几页血书。这时才发现那些血书现在还动不得,因为那上头的血渍还没干!尤其开头写的那几个字,由于当时手指血流不止,以至于那几个字上的血迹太浓、一时半会儿干不了……
我说这情况估计没在贵州呆过的人很难理解。要是在北方,估计写完晾个十分八分的准能干透。可在贵州不行:那儿的气候太潮湿,写完少于半个小时是不可能干的!
这可咋整?我有些急了,便拿起一页纸在空气中抖了起来,希望通过抖动来促使血渍中的水分挥发。可刚抖了两下就发现这样不行:因为纸上那些未干的血迹会慢慢地往下流淌,于是赶紧停住手、捧着那些血字用嘴去吹,想藉此帮忙里面的水分尽快挥发掉……
可吹一会儿脑袋又开始发晕了。一仰脖儿立刻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只得又停了下来……
就这样吹了停、停了吹,折腾了好一会儿。可折腾半天也没使纸上那些“墨迹”干涸。慢慢的反倒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这味儿实在太浓,以至于整间屋子都被其笼罩,久久挥之不去!
这股血腥味儿弥漫了多久呢?说出来估计没人相信:直到霍刚和方梓涧收工回来还直嚷嚷着屋儿里有血腥味呢!记得方梓涧当时还曾戏谑地问:白天我们不在嘞时候,你是不是在这屋头杀哦一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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