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3“二月犁牛”(10)
(2023-03-19 11: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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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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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场面应该能预料到的:你想一个农民谁关心大披判呀?人管你革命不革命的!郝大爷讲话:革命不革命都得交公粮、一斤一两不得少。不信少个斤把试一哈?
农民就是农民。农民关心啥?关心当年收成、年底分红、盖房子、娶媳妇儿、生男娃儿……可不就这些事吗?哦,你不唠这个整天给人掰扯啥返修房修的百年大计,人能乐意听吗?人讲话:谁家房子漏了谁修;我又不住、吃饱了撑的操那闲心、给人修房子呀?!
所以当年这些事儿说来就是笑话。可那年月偏偏满世界净这种人:整天咸吃萝卜淡操心地瞎折腾,哄着一帮人一天到晚编排来编排去的,糊弄自己、也糊弄上头……
话说披判会开场半天没人言语。眼瞅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台上大眼瞪小眼、台下一片乱哄哄,这也没法收场啊?领导们担心极了,心想这要是闹半天一个发言的没有,这回去也没法儿交待呀?!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英雄的郝大爷出来救场了!
我来发个臭言!郝大爷开篇头一句就显示出一位智慧老农的儒雅:发言不说发言、说发个臭言,一副谦恭之态跃然而现。
在农村,大凡有点阅历的老农才这样说话。就好比你在贵州问一长者,说您老贵姓?人才不跟说什么“敝姓”某某呢!人一般都说自己“免贵”姓某。那意思是说你别跟我这儿酸盐(言)假醋的了:我就一农民、甭跟我扯什么箱呀柜(贵)的!
这应该就算农户人家的儒雅表现,只不过言语略显粗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