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捱到六点半，门诊楼终于开门了。我扫完码飞快地冲上滚梯。此时已耐不住它慢慢地滚动，遂一步两蹬地一路狂奔、一口气冲上五楼。

老年科挂号处不设在一楼大厅，而是设在五楼、紧挨着诊室的分诊台。我知道这个挂号处跟其他地儿不一样：它会每天一早把一个插满的号扦儿台搁在窗口的最左边，来挂号的人可依次上这儿取排队序号。这样既方便了老人们按序就诊、又不致劳累他们一直搁窗口儿那儿杵着受累。

我爬上五楼时见四周空无一人，便急忙朝搁号扦台那地方抢了过去。到那儿上去一把就从紧上面掀下一个号，拿眼前一瞅、上面是个大大的“1”字。

这下妥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说今儿起早奔波的一切劳碌都没有白废。现在只需捱这儿等着挂号、就诊就是了。

七点挂号、八点开诊。捱过了这段时间、我来到了口腔科分诊台。到这儿还得再扫一遍健康码才能进诊室。八点十分左右我终于站到了那熟悉的9号诊台前。

护士给我围上纸巾后指了指旁边躺椅，说大夫有事得等一会儿。我把身子斜躺在诊椅上、舒适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候诊。

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我掏出来一瞧，是女儿打来的。

“爸，咱楼封了！”女儿上来就这么一句。

“啥、你说啥？”我有点儿不相信自己耳朵。

“啥时候的事儿？”我急急地问，同时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此举可能带来的后果及对策。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自己又没经历过这种事儿，一时间只觉得脑袋乱哄哄的、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