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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菜莲子悲喜剧

(2006-01-14 09:44:56)

 

 

八十年代刚参加“革命工作”那阵子,由于在“第三起跑线”上一迈腿,便感到眼前发黑,于是陷入苦闷彷徨状态,随羡“心是菩堤树”和“桃花源”,对养花种草颇有兴致,钟爱有加。常有些“拈花惹草”的趣事,有的至今记忆犹新。

当时,向人求得一盆韭菜莲子,双手捧回单身楼里的陋居“闲情斋”,更盆换土,朝看暮瞅,悉心照料,呵护备至。花也有情,不负期望,不日,韭菜莲子一改往日半死不活的模样,焕发蓬勃生机,郁郁葱葱,煞是喜人。因其外形酷似韭菜,故而引得同事谗兴大发,求索欲念增强。

“能吃吗?”

“这是花,又不是菜,怎么能吃?”

“你又没吃过,怎么知道不能吃?”

“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亲口尝一尝。”另一个同事用伟大领袖的话引导我。

“对,尝一尝,尝一尝,当个第一次吃螃蟹的人。”众人起哄,人心所向。

没办法,我只能忍痛割爱了。遂操起剪刀,将好端端一盆韭菜莲子削发为尼。然后,将青丝洗之,切之,用鸡蛋炒之,四人分而食之。清香可口,味道好极,大家啧啧称奇。那情景,好像是做了一次伟大的实验,又像亚当、夏娃偷吃了禁果一样神秘。

及至夜半,胃海翻腾云水怒,五体震荡风雷急,四条汉子上吐下泻,疼痛难忍。不得已入住医院,洗胃,打针,折腾到天明方才了事。更有意思的是,四个谗鬼吃韭菜莲子的笑话很快传遍全厂,成了人所皆知的新闻。为此,大家还送我一个“谗老九”的绰号。对此,我等四人很是不服,并且振振有词:“没有尝试,凡事都做缩头乌龟,那人们怎会有新的发明和新的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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