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车站八个贼!这个题目看上去就有些玄乎,但是我却真是的碰到了。
每年到快要春节的时候,各大报纸,网站以及警察都在北京市民传递这样一个消息。又要过年了,那些来北京打工的没有挣到钱的,都会想办法搞点钱回去。比如入室盗窃,拦路抢劫。事实上,的确每年这个时候北京各个地方都会传来这些被盗,被抢的消息来。
于是乎,单位领导嘱咐,朋友提醒。搞得大家真是人心惶惶,看见民工模样的外地人就心里发慌。尤其是晚上或者偏僻的地方,都是加紧脚步,迅速离开。此时的外地民工在北京人的眼里真是瘟神一般,土匪一般。也许,歧视就是这样来得。
殊不知,除了盗窃,抢劫之外。贼的出动频率也是非常高的。
国贸桥附近,俗称大北窑,由于通州地区以及三环的原因。成为东边最大的交通枢纽。尤其是去通州方向,由于地产的发展,成为年轻一代购买住房的首选区域。然而,人口的急剧增长,交通越来越成为问题。如何挤上回通州的公共汽车简直是一项非常困难的事情。这里有全北京最多的一条直线公交车938,从支一到支九。不清楚路线的人时常做错。下班高峰期,远远看到一辆938开过来,就会有数百人同时冲上去。那种阵势也就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有感觉。没有坐过的人,根本不敢向前。不是被挤出来,就是被撞到。所有人的心思几乎全在挤车上去了。于是乎,就有了一线机会,给小偷的。
某周末,正值下班高峰期。我也去等938。然,发现该日等车人达近万人,公路边延长近百米全是等车的人。而车则寥寥无几。偶尔来一辆,冲上去的人几乎是车容量的好几倍。只好站在边上看着数万人挤来挤去。
看了半个小时。准予发现在我周围有几个人非常的可疑。其中,两个抱小孩的,两个10岁左右的男孩和两个单独的男士。其中有四个人长相接近新疆人。这几个人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是一来车,马上跟着冲过去,挤一挤。但是从来不上车。在我等待长达45分钟的过程中,他们都有机会上车,但是一直没有上车。尤其是那两个抱小孩的,很多人还是让着他们的,但是他们却只挤不上。二是他们都不停的向这里等车的人张望,看他们的身上以及包。
看了半个小时,也看到了他们的手头动作。我也明白了他们是做什么的了。只不过,让我想象不到的是,竟然有这么多同时出现在同一个车站。
其中,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那个抱一个小女孩的女性。孩子的头搭在她的肩部。非常的可爱,几乎站在那儿甚至路过的行人都要看一眼,甚至挑逗一下。已经是冬天了,看着冻红的小脸。路人都有一种关切的爱怜。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她的母亲(猜测吧)正在不停的观察着周围的路人,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可以下手的人。一旦目标锁定,她就站在目标的旁边。等待938的到来。
我发现,由于938的人实在太多。许多车都上不去。挤的程度反而小了。于是,几次冲上去,都没有结果。我看到其中的两个几次伸手进去。但回来之后的神情告诉我应该没有得手。
我几乎没有心思去观察938是否是我回家的那趟。观察着他们中的每一个。钢开始,我只看到了四个,两个抱小孩的和那两个新疆小男孩。另外两个是他们突然从十几米远的地方过来和两个抱小孩的人交头接耳时,我才意识到他们应该是一个团伙。
事实上,他们并不是每一辆过来的938都上前去的。而是仔细观察路边等车人的行动。一旦远处过来一趟938,路边有好几十人同时运动。说明挤的程度很高。他们就会迅速加入其中。一但只有几个人走上前去,他们便会放下小孩,休息一下。不会行动。只有那两个小男孩,也许经历充沛。在蔓延数百米的等车线上,奔波于没一辆停靠的938之间。
45分钟过去了,我也没有了耐心。正好来了一辆人不太多,在回家线上的938,捂着自己的包挤了上去。幸好还挤了一个靠窗边的座位坐下。赶紧看窗外的那几个人,依然在张望着。
窗外已是夜色朦胧,路边的昏暗的灯光在闪烁。挤上车的人已经一身疲惫,纳纳的坐着,站着。我看着窗外的暮色,想着那几个可能还站在那儿的忙碌的人。
那是几个人呢。四个大人,两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还有怀里的两个2,3岁左右的小孩。总共八个人。怎么来给他们定位呢,那两个2,3岁的小孩或许从生下来就已经成为了掩护工具,帮助他们的父母或者抱养人进行偷窃。那么他们长大以后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已经过去一周了,每当我在大北窑等公车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几个人,想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那两个小孩。心中都难免生出些许悲哀,人活一世,真是命运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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