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两月小记
(2009-09-12 00: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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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日志 |
已经很久没有动笔,除了每日Q上的几句闲聊,新建文档有规律的敲字码文似乎已是往事。
生活一如工作,来京的两月有余,浑浑噩噩,乱七八糟,没有规律。
不知道是提不起精神,还是琐事太多,内心不得安宁。亏了CHENGUANG老师的这个帖子:我们没有放弃,因为我们爱的深沉。
就好像哪里伸出来一只手,抓住我,紧紧地抓住我——
我是7月1日正式来京的。
两个月,真正呆在北京的时间并不多。7月初,因了xj的事件,我去了广东的韶关。客观讲,采访并不顺利,拿到的材料也并不理想。这是正式入职后第一次出差。碰了壁。
朋友安慰我,把采访遇阻当作正常,把成功突破当作意外。调整好心态,压力会小些。
实际上,一些采访,包括稿子,在来北京之前,就多少开始尝试操作,似乎都是磕磕碰碰,尽管如此,倒也一路坚持,走到了北京。
结束韶关的采访,取道东莞,顺便看LL。
接着是山东济南。足一周的时间。调查是小有突破的,掌握了很多一手材料,更难能可贵的是,争取到了核心当事人的专访。
那天是星期一,例行的厅长办公会议在上午11点过结束,副厅长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受采访,他叫的外卖送到了办公室,但他没有动,空着肚子,从11点一直聊到下午近2点。然后在楼下一家面馆,副厅长掏钱做东,请我吃了一碗牛肉面。
我为这些细节津津乐道,主要是积累下来的经验,实战终于派上了用场。并且,这次是在没有任何资源下进行的采访,同时除了一张传真的公章还是黑色的介绍信外没有别的身份证明,但最后终究是成了稿,主稿调查,副稿对话。
遗憾的是,因为不方便在此提及的原因,稿子终究还是没有刊发。当然,出差的报销还是有的。稿费也补偿了出刊稿费的70%。
济南回北京那天是周三,我至今记得,济南大雾,北京也是大雾——那天日全食,下飞机,在出航站楼的大厅电视上,我看到了正在直播的日全食,已快接近尾声。我用手机拍下了当时的场景。
那天中午,在中新社5楼组里的例会上,我收到了CHENGUANG老师给我一束鲜花,这是我第二次因为工作原因收到鲜花,第一次是2008年的地震报道,我和同事从四川回到报社,一下车,手捧鲜花的美女同事就围拢上来。我成为中国新闻周刊狼群的第十位成员。
同事把鲜花捧回了家。我的花放在了周刊的办公桌上。2个星期后,花枯了,被我扔进电梯旁边的垃圾桶。
在7月的尾巴上,我去了安徽霍邱,一个举全县之力巨奖企业的政策,遗憾的是,在打死也不说的县府官员面前,我实在没了辙。又一次失败而归。
不过,这一次,当面对诱惑,我毫不犹豫地坚持了自己的职业操守和原则,当宣传部副部长硬要把信封塞到我手上的时候,被我退了回去。——事后,我庆幸自己没有按圈子的潜规则办事,先收下信封,再上交单位,若如此,副部长前脚走,当地的警察叔叔很可能后脚就踢开了我酒店的房门,其后果也可以想象。
8月,我一直待在广东,直到9月1日回京。
刚刚过去的这个8月,在我的QQ个签里,被形容为“多事之秋”。我一直在琢磨,于我而言,2009年,是一道坎,有机遇,有挑战,更有痛苦,伴随着折磨。
好在总算是挺过来了,也不妨在此注记两笔——
女友患甲状腺瘤,8月中旬,行微创手术,术前风险告知吓得人心惊肉跳,好在肿瘤良性,术后恢复也算顺利;
8月下旬,母亲在老家的医院做子宫瘤手术,我除了给父亲的银行账号上存进去1W元现金外,每天打电话询问病情进展,只有干着急,爱莫能助。父亲在电话那头告诉我,他看到了术后的肿瘤——一个拳头那么大——谢天谢地的是,肿瘤良性。母亲是个苦命的女人,从小被家人抛弃,没进过学堂,不识字,不会算数,离宁夏千里到四川安家……写不下去了。
朋友安慰我,应该值得庆幸,一家人的努力,我现在有了工作,也有了积蓄——至少还拿得出治病的医药费,比起那些大山里的穷苦人家,活活被病痛折磨死,算是胜过千倍。
似乎这些都不应该成为扰乱心绪的原因,但我确实静不下心来。
噩梦总是来袭。
记忆力也有减退的迹象,明明刚才还计划着要做的事情,转个地,就不记得了。
8月,在惠州潼湖镇,回访三峡移民安置点,采访一切正常,就在起身离开的当口,也不知道是树上掉下来的毛毛虫,还是地上爬上来的毛毛虫,爬到了身上——类似2008年的东莞时报那会儿的皮肤过敏差点又要了我的命。
那段时间,白天在路上,夜里在网上,皮肤过敏久治不愈后,更是晚上去医院。好在惠州中心医院就在住的酒店附近,步行5分钟就到了。
毛毛虫至今给我的手臂留下了深浅明显的过敏印迹。
不过总算是大体痊愈。
北京的生活,尽管依然没有头绪,但北京的天真的很烂,还有白云,下楼抬头就能看到空中繁忙的北京航线。我在焦虑中调整自己,尽快去适应首都的生活。
2009年9月12日,凌晨于北京国美第一城小区1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