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一周
一直想停下来,写我的“伤心5月”,写“现在的老师到底怎么了”,但就是一直懒得动手。5月,是转战特稿第二月,有收获,也有难过。太多难过纠缠在一起,让我一想起就忍不住伤心。
很久没有和社长单独沟通过,最近长谈完1个小时,我是含泪走出社长办公室。社长很随和,平易近人,认真倾听,临走前给我讲了4点,简单归纳,就是“平台易得,良师难找,悟性虽高,心态不好”。
5月、4月,与几所小学过招,见识了些不可思议的老师,乃至一校之长。我在想,是这些学生不幸,还是这些禽兽老师、禽兽校长更不幸——无知的小孩们,栽在了披着狼皮的老师手里,而这些禽兽老师们,则栽在了我这个小记者手里。
双方都是不幸的。但更不幸的是,让我越发觉得难过的是,在这些始料未及的悲剧背后,还有一张无形的网,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正在试图拼命掩盖什么,有的公关成功,有的公关不及,而这一切,或许都在暗示着什么,一个可怕的信号……
4月,新余市新钢二小违规收取补课费,利用周末时间在校园内补课,尽管事后积极整改,但相关负责人并未受到相应处罚;4月,上饶县黄石小学,3年级学生未按时交作业,老师对学生每人罚款5元,记者采访时,当事老师竟说,“这是督促学生家长到校的一种手段”;5月,抚州金溪县琅琚镇中心小学副校长涉嫌猥亵多名9~11岁小学4年级女生被刑拘;5月,因未按时完成家庭作业,九江星子县秀峰小学校长竟罚学生“吃厕所地上的泥”,被撤销校长职务,并给予行政记过处分……
这些小孩子虽不幸,但都还在人世,随着时间的远去,心灵的创伤或在今后的日子渐渐痊愈,但一些人,竟含冤而去,死不瞑目。九江县江洲镇的农民黄金虎就是这样一个人,含冤而去,死不瞑目。黄金虎投江前,肯定想不到,死后的他会有这么多人关注。
包括江西省高院在内的多个权威部门致电本报领导,说“稿子内容严重失实”,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而一想起黄金虎下水前在江边留下的几行来来回回的脚印,还有他那留在烟盒锡纸内的短短200余字的绝笔,又伤感起来。要是死前的黄金虎就有人关注关注,或许,他不会这么早对亲人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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