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

文/月影清风

一个善良的人却有可能是无用之人，因为善良而有所顾忌，所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而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却有可能是做事成功的人，甚至是对事、对人、对团体有益的人。

善良的人常常是迂腐的，甚至是不合时宜的，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使人们感到情感上的崇高、而没有实际意义。好人与能做事的人常常不是一类人。所以我们的道德规范推崇的人常常未必是对社会发展起推动作用的人。

善良（很多诸如此类的道德和所谓崇高）只是人类的理想与情感的意气用事，其实是不符合自然法则的，自然只承认利益、实力、机会。根本就没有公平和正义，实力竞争才是永恒的。有机会不用、有实力不争，在自然的裁判里就是傻瓜和弱智。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人类的理想才永远是个悲剧。

人类的感情上能否接受和是否符合自然规律本就是两个不相关甚至互相矛盾的命题。

民众推崇的未必崇高，实际上很多时候，多数人的思想境界与思想的先进性未必比少数人高明。民众也是很势力的，很有可能多数人对世界的普遍认知更短视、更势力。所以代表他们认可的所谓主流道德和普遍价值观未必是更合理的。因此趋从公众意愿的导向有可能是害人害己。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所谓民主，并不是听从多数人，而是让各种观点都有表述出来的机会。并争论出正确的。从另一个意义上说民主在没有足够和充分的教育的前提下是很危险的。

某部小说里的一段话：“人民是傻瓜，总是要用一成不变的不适当的方式选出不适当的人，这就是民主方式存在的内在危险。人民总是被施以哄骗、恐吓或者是被施以催眠术以后才能做出恰当的选择。”这话虽然有些恶毒，但却道出了某些真谛。看看最近的利比亚和叙利亚。难道不是如此吗？

宏观的正义与公平与微观的正义和公平是两回事，亦即一个宏观上正义的事业在微观的层面有可能是非正义的和不公平的。这也许就是牺牲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