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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孩子们

文：希妈

     我公司边上是一所小学，朝办公室窗外看下去，正是学校的操场。此操场是一红绿相配的塑胶跑道操场，操场中间是绿色的仿草坪，红色为环行跑道，此操场是学校的主操场，每周的升旗仪式、做广播体操、学校举办大型活动等等，都在此操场进行。尽管孩子们吵闹声能穿透玻璃，但习惯成自然，也不感觉有多吵，反而有时在工作疲乏之时，看看跑动中的孩子们，十分有趣。

    今天早上出门上班时，就已飘飘扬扬地下起了雪，10点钟时，楼下那个操场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雪，很是漂亮。窗外雪花飞舞，室内一片寂静中，一阵嘻嘻嚷嚷的吵闹声，提示着课间休息了，但还是忍不住起身探望。孩子不多，二三十个，在操场上奔跑，毫无目的与次序，一个个像乱头苍蝇一样。一会安静，那群孩子都飞一般的消失。这样几次轮回，到中午休息时，楼下再次传来喧闹声，再次探望时，孩子已像群群蚂蚁一般盖在操场上，那薄薄的雪，在孩子们脚下滑动，中间绿色仿草坪上，画出无数道无定性的红道道来。因人源源不断增多，中间的孩子们已不奔跑，而三五个一群或一伙，用脚在地上滑动着，那雪像白沙一般，在孩子们脚下一会分开一会合拢。在操场外围，倒是几个孩子在追逐着。偶尔有一个孩子摔倒在地上，他倒也不着急起身，而是顺势抓一些干雪花，抛向同学。

    那孩子们大部分穿着校服，估计是在教室里脱去厚重的羽绒服，下课直接从教室中冲出来，都来不及穿外套，好在今天是下雪天，无风或微风，不太冷，再孩子们一直在动着，像团团火一样跳动不停熄不会冻着他们。一色的绿白相间校服，在绿色操场上，对于我站在十多层高空俯视，完全看不出差异性的面孔，全看成一色的身影，一色的身高，一色的身材，一色的跑姿，一色的动作及表情。因一色，我完全不能盯着一人或几人看，看的人始终是动着的，一动，目标就消失在一团一簇小小的身影中。就如下雨前，在蚁洞前奔跑的蚂蚁一般，我看不出他们在玩耍项目，他们都按着各自的喜欢，在玩耍着，嬉戏着，滑着，溜着，推着，拉着……

    我不知，他们不停的身影会吸引多少人来观看，但我知道他们是不在乎，他们那么投入玩耍着，嬉戏着，在大地上，在雪里，追逐着自己的同伴及自己的童年。

    我看了近二十分钟后离开窗口，坐在电脑前，当我再想起那群孩子们时，发现不知何时，那操场是一片寂静，空空如也寂静，留下一道雪迹。

看着留下一团混乱的雪场，我想起了我的孩子，同为小学的孩子，今天中午，这个下雪的中午，她是否也在那草场上奔跑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