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张文质
(2011-11-24 09: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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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质史金霞蔼然自如教育 |
分类: 深深思,好好活:所见所闻所感 |
印象张文质
史金霞
加入“一加一”教育社区,两年多了。
知道张文质,其实很多年了。
那时,我还以“沧海月明”的名义行走网络。他所办的《明日教育论坛》,给我寄过几期。
2009年7月注册“一加一”之后,张文质给我留下的最深的印象,是2011年的 2月28日14点59分,他给我留言说:“祝福!生日快乐!”这一声祝福,确实让我这个在“一加一”以潜水为主的社员,深受感动并深为不安。
写此文时,翻了翻博客,发现自己这两年多才发了380篇日志,其中130多篇还是在刚注册的那半年所发的,实在是疏懒得可以。
昨天,与张文质第一次谋面,今天,聆听了他的报告。
感慨良多,从他在报告中所述及的自身成长,那种生命化的过程,让我更深刻地反观于自己。午饭时,我对张文质说,我要写一写你。其实,还有半句话没说,同时,我也要再论一论我自己。
记录自己,珍爱生活所赐予的一切,以这种明确的形式认真对待生命,像张文质一样,做一个让生命不断更新超拔内化并外化的人:忙碌而不敷衍,热情而不浮泛,成熟而不腐败,自知而能自制,自爱而能自省,自尊而能自嘲。
虽不能至,亦心向往之。
蔼然自如张文质
在张文质那一张生女儿的脸上,流露出他挣脱了自己命运中的羁绊,获得自由后,舒泰自信从容自如的蔼然气象。
上周,在学校“‘创造型文化’推介暨苏、鲁初中名校特色文化教育论坛”筹备会上,我听到沈坚校长说请来了一个全国知名的关于生命教育的专家张文质时,不禁脱口而出:“请的是张文质?!”
随后,与张文质在网上联系,告诉他我21号下午主持论坛的主题沙龙(“在创造型文化中成长”师生沙龙)活动,22号上午听他做报告。欣喜之余,我微博发布这一消息,陈文芳回复:“张老师一直在跟我说,去的是史金霞的那所学校。哈哈!”
第二天,文质师则发了手机号码给我。
我是一个不太主动的人,平生里,主动去做、去追求的,非常之少这不是矜持,是羞涩,是一种自我保护,因为害怕被拒绝。比如,我很少主动联系别人——认真想了一回,好像除了对于爱情,我这辈子对于任何东西,都没有狂热过。即使是教书这个职业,我确实是当作事业来做,18年来一直坚持自己,并且不断突破,可谓始终热爱。而最初选择这个职业,也不是我自己最大的心愿,有很强的顺水推舟听凭命运的摆布的意味。它属于理想,而不是最初的梦想。
如果朋友们觉得我这人失礼,其实,不是因为我傲慢,而是因为我不够有勇气。
因此,我并未跟文质师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他来,自来,他去,自去。
之前的联系,出于一时之冲动,接下来的无声息,则是我之本能。
然而,我是很幸运的。因为要来的这个人,是张文质。他大概是以他研究生命化的敏锐,洞察到了我这个人的矛盾纠葛。于是,我便意外地,在2011年11月20日晚上8点多,收到了他的短信。他问我:明早的活动几点开始。他署名:文质。
也许,这并不是文质师刻意为之。在我,则是一种触动,兼一种鼓励。
我一面给沈校联系询问具体事宜,一面踌躇怎么回复,先发了简讯,后意识到我该打个电话,看样子,他人已在苏州了。我虽也是他乡之客,但仍应有地主之义。
电话拨通,交代事宜后,我又发一短信,告诉文质师,明日上午有课,不能陪同,下午沙龙再见。
第二天,我安之若素。早饭。备课。上课。批作业。准备沙龙。吃午饭。整个上午,我都没跟文质师联系,为什么,害怕打扰。然而,我却很难得地,在去食堂就餐时,带上了手机。午饭刚毕,手机振动,文质短讯说他饭后开始在学校转了。于是,我这个生性害羞而极少为人察觉的人,便又得到了鼓励。
前前后后兜兜转转地找,终于会面。
于是,我便看到:
在张文质那一张生女儿的脸上,流露出他挣脱了自己命运中的羁绊,获得自由后,舒泰自信从容自如的蔼然气象。
蔼然自如。
这是我看到张文质后,冒出脑海的第一个词。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幅潇淡的样子,划然之间,我深藏内心的全部羞涩拘谨和怯馁,如土委地,他以他的轻松自在,卸掉了我的防备与自卫。
我们一见如故,漫步校园,语言所向,心性所指,皆可和鸣。
2011-11-22
温润透剔张文质
张文质是一个让人看不出年龄的人。
博客头像上,他只手扪额,一双眼睛带着孩子样的询问,仿佛在琢磨一个深奥的哲学命题,又放佛在为他搁在门框上的那把被你一推门而正砸中头的扫把忍俊不禁……
这样子的张文质,你是猜不出他的年龄的。
而走下屏幕的文质师,同样如此。
他皮肤白皙干净,眼睛明亮有神,走路轻盈矫健,说话自由自在。他背着一个长长的带子的挎包,端着一个我一时打不开的水杯,穿着一件对襟的中式上衣。他既有长者的睿智,又有孩子的晶莹,望之俨然,即之也温,近之则气象万千。
21日午间,我问他愿意看看学校的哪个面貌?他与我的选择相同,去向了操场。
他说很欣慰,在孩子们的脸上,看到的还都是孩子的深情,没有苦大仇深的样子。在这种自然状态下,他看到这么多孩子的笑脸,活泼的身影,虽然这样的时间,并不长,但这也是一件让他不至于难过恐怖的发现了。
他从老师们自然的神情里,发现了那一丝疲惫,他并不因此而觉得惊异。因为,这实在是中国的教师所最为常见的一种生命状态。言辞间,流露出悲悯与无奈。
因为孩子还是孩子,他见我就说:“这是好事,江苏省推介你们这样的一所学校!”兴奋之情,丝毫不想掩饰。
心疼教师的辛苦,他走进我的办公室,屏声敛息,看一看我放在柜中的几本书,然后端坐一隅,静静地,说几句话,呷几口水。
他是不喜欢按照程式化的模式被设置的,他站在报告厅的台上,舞之蹈之,近三个小时的演讲,始终没有落座。更让很多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开场白竟然就长达一个半小时。呵呵,其实,他根本没有开场白,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进入正题了。
只是,习惯了一板一眼的观者,还在等着师生互致问候起立坐下行礼如仪的程序呢。
我想,他是故意的。
他犀利,是隐藏起来的犀利,温柔的犀利。击中要害的时候,并不求哗众取宠的欢呼和掌声。他要的是真正对心灵的触动。是触动之后的开悟乃至于行动。他不是一个吹鼓手,他归根结蒂,是一个耕耘者。
他真诚,是饱含睿智的真诚,幽默的真诚。述说真实的时候,不以煽情动人为目的,他甚至都没有想过去打动哪一个。他要表达的,是对生命的尊重,对教育的理解,对自我的发现。他绝非一个表演者,他全部的热情,来自于真实的生命感。
他坦率,是勇于直面的坦率,恳切的坦率。描述紧张的时候,并非自谦客套与噱头。他诉说的,是人之常情,更是作为一个个体的张文质的心声。他深刻地明白,不能直面真实的自己,就无法获得真正的成长。他诚恳地愿意,把自己与大家分享,他希望他的所做与所获,所得与所惑,都能成为他所结识的每一个素昧平生的朋友的财富。
……
2011-11-23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