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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深深思,好好活:所见所闻所感 |
晚上,弟弟在QQ里对我说:二爷死了
我的心里凛然一惊,问:怎么死的?什么时候?
弟弟说:二爷回釜山老家给太太上坟,回来去金浪屿饭店吃饭,席间暴病而亡。到底是哪天还不清楚。
我说:爸爸知道吗
弟弟说:知道了,爸爸和大叔明天过来
写到这里,泪水不知何时,已经盈满眼眶。
今天,是2008年2月28日,在34年前的今天,1974年2月28日,我来到的这个世间。
就在今天晚上,我也在一家饭店里,饮了一点点酒,而后,就得知了二爷死了的消息。
世事无常啊!
隐约记得,二爷比爸爸只大一岁,那么他就是1945年生人,到今年,也不过63岁了。二爷的名字叫瓮明义,他是爸爸的二叔,但是却和爸爸不是一个姓。二爷的爸爸和爸爸的爷爷,是亲兄弟,因为爸爸的爷爷过继给了别人,就姓了施。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取名施儒,就是爸爸的爸爸。按理说,我们是姓施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不姓施而姓了史。我记得,爷爷的名字一直都是施儒,爸爸和妈妈的结婚证上,爸爸的姓,也是施的。
而从血缘上,其实,我们归根结底还是应该姓瓮才对的。
施瓮两家(后来就是史瓮两家),在将近一百年的时间里,始终是没有间断亲戚来往的。是啊,确实是一百年的时间了,仅从从爸爸的爷爷(就是我的太爷)那一代算起,已经经历了太爷、爷爷、爸爸、我和筱寒,这五代人了。太太去世那年我十岁,她是在八十三岁去世的,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年。可不是真的已经一百多年了!五代人啊!
二爷是我们这个家族里,比较有出息的人。在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他曾经是省级国营单位刘伶醉酒厂的厂长,在那个什么物资都紧俏的年代,一个省级国营企业的厂长,其地位的重要,可想而知。在我童年的记忆中,买自行车、买缝纫机、买酒等等,所有这些凭票供应的紧俏物资,都是通过二爷得以解决的。还有爷爷工作的平反落实,爸爸一次次艰难工作中的转徙,都有二爷与力。那时候,是没有可以正常解决问题的途径的,不管你是多么正当的要求,不管按照政策,按照能力实绩,你是多么理所当然,都要或者不停上访,或者找人托关系。
在我们这个命途多舛的大家族里,二爷无疑承担了很多的担子。虽然,如今思来,在政情畅通文明高效的社会环境下,那些事情的无法解决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而,那样的时代,确实是真实的存在过,在我童年和少年的记忆深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我第一次去二爷家,是在1985年的春天,我去县里参加幼儿教师初选赛,比赛结束后,跟随二爷家的二女儿红(她比我大一岁,也一同参加这个考试),去二爷家吃午饭,到那发现,爸爸早在了。如今,我依然能够清晰的想起那个幽静美丽的庭院,宽敞明亮的窗户,干净雅致的房间,一个四合院,一家其乐融融。还记得吃饭的时候,孩子气的我和爸爸闹别扭,引得二爷和二奶奶哈哈大笑,还记得高大健硕的二爷,戴着一副眼镜,厚厚的嘴唇,略显高粱红的面色,也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妈妈总是说,二爷的面貌和太爷是很像的,甚至超过了我的爷爷。(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