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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漱并不傻,她执著的是神话中真正永恒的唯一的爱情。
杰克非无情,他求证的是世俗里虚幻短暂的缤纷的幻梦。
因为,本来就是一场误会。
爱情,是千百年来的神话。
也许,这就是《神话》。
神话
玉漱一转身,飞向了古墓深处,她苦苦等了两千年的蒙毅,摇身而成为“杰克”,她决然的背影里,该有多少凄怆。
“蒙毅”纵身一跃,击水冲波,离开古墓,浮出水面的人,是杰克。他甩甩头,甩去脸上的水珠,如同大梦初醒。
这是电影《神话》里的一组镜头。
无数个午夜梦回,不知杰克是蒙毅的梦,亦或蒙毅就是梦里的杰克,但是,玉漱永远只有一个。仿佛所有的冒险,都是为了证梦,而一旦面临抉择,蒙毅还是醒来,成为杰克。
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看完《神话》后,说很感动。而且,说是为坚贞不渝的爱情而感动。
《神话》,真的是在演绎爱情的神话?为什么,看完《神话》,我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如果说,这个电影与爱情有关的话,恰恰不在于对爱情的礼赞与歌颂;如果说,玉漱千年的等待是一种坚贞的话,那么杰克的清醒则正好是对神话般爱情的解构,恰如他毫不犹豫地劈波而去,恰如他几个月后,十分优雅地合上嵌有玉漱画像的那本《神话》。
爱情,是一个神话。
永恒,是一个天梦。
梦着的时候,绮丽惝恍,扑朔迷离,欲追捉,便离散。无限地惆怅,无限地向往。
梦着的杰克,满心里燃烧着对梦境的渴念与困惑,因不得而渴念,因渴念而困惑,因困惑而迷恋。多少回唤着玉漱的名字惊醒长嗟,多少回忆起梦中的青山绿水碧叶红花漪洄悠扬舞姿妙曼眼波流转生离死别痛断肝肠!
弄不清那人,但真实地感受着那爱,那深挚的爱,那浓厚的情。杰克说,如果不能解证这梦,也许一生都不能让心灵获得安宁。
杰克说的话,是真心话。那一份焦灼的渴望,是多么令人魂萦情牵啊!虽然,杰克的身边,并不孤寂。
等待的日子,短暂而又漫长,所有的日子,都是同一个模样,活下去的理由,是对承诺的信仰。
等待的玉漱,清醒地执著着自己的梦想。“丽妃”已经不再,等待着的,是玉漱,是那个翩跹大胆的玉漱,是那个终于回归了自我的玉漱。所有的执著,化作千年不变的爱,不变的玉漱,等待着永远的蒙毅归来。
你褪去了战袍,你摘掉了盔甲,你朝夕相对的战友都不能把你辨认出来。但是,在玉漱的眼里,你依然是你,你的眼神你的气度你的风采,所有的你的一切,玉漱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只有玉漱,千年不变的玉漱,一眼就认出你来!
重逢的惊喜,淹没了意识,爱情的花朵,迟开更怒放。
梦,成了真。蒙毅暂时忘记了杰克。
等,不是空。玉漱以为爱有了结果。
现实毕竟容不下神话,短暂的幸福怎能抵偿永恒的痛苦,因为有世俗。
世俗的欲望破坏了古墓的平衡,于是世俗的意识马上回归:生与死,去与留,一瞬间成为尖锐。而偏偏,又是世俗的呼告击碎了玉漱的水晶——眼前的蒙毅竟然是杰克!重逢的惊喜竟然是误会!千年的等待竟然还是一个空!
千古一爱,爱已不再。
对于玉漱而言,尖锐的问题,不是生与死,去与留,而是真与假,是与非。
对于杰克而言,尖锐的问题,不是真与假,是与非,而是生与死,去与留。
世俗与神话较量,没有胜负。各归各位,分别转身。
玉漱并不傻,她执著的是神话中真正永恒的唯一的爱情。
杰克非无情,他求证的是世俗里虚幻短暂的缤纷的幻梦。
因为,本来就是一场误会。
爱情,是千百年来的神话。
也许,这就是《神话》。
2006年4月7日星期五下午五点于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