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将至》看了二遍

《暴雪将至》是在衡阳拍摄的第一部院线电影,制片人肖乾操也是衡阳人,所有的外景都是在衡阳的各个曾经辉煌的国营大厂大矿完成的。这是一部深深地打上了衡阳烙印的电影。
作为衡阳人,作为资深衡阳人,作为衡阳变革的有心的见证者,我自然会关注这部电影;作为一个在衡阳读了一个小学、三个中学、一个大学,在衡阳的四个医院学习工作过的医师,我更应该关注这部电影,否则对不起那么多的兄弟与朋友。
当这部电影,在东京国际电影节获奖,我也很高兴,毕竟,衡阳的第一部电影就获得了如此大奖,是值得高兴的。
当获奖的消息传来,我就在关心它的放映档期。十一月十七日,在衡阳的首映,迈克英语的唐楚邀请我看电影,我在出差,非常感谢他的盛情。
不放过这个机会,我决定,我一定要安排我的学生们集体看电影,看《暴雪将至》。其实,在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是一部什么内容的电影。但是知道,这是反映社会变革的电影,解读社会变革,每个人在每个人自己的角色上会有不同的感受与视觉。于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去读那些影评,搞什么预习,结果先入为主,不好看了。而让学生们(在读的研究生与在衡阳的研究生)看这部电影,我是打算与他们共同讨论人生与变革,在变革中如何把握好自己的人生方向。
终于选在周末,首先安排一位研究生建了一个在衡阳的各届研究生群,这个群主稀里糊涂变成了我---但是,教育学生,自己不能糊涂。这个群叫做“萝卜们在衡阳”,也好,知道自己是萝卜,可以找准自己的定位,一个萝卜一个坑;第二,也算是不忘师门,本人从小到大被人称为“萝卜干(那时候瘦)”,后来变成了“萝卜头(因为当了班长)”,也还变成过“萝卜王(当院长了)”,但是不管如何,萝卜的特点就是有定位。也许,这是暴雪将至的余国伟没有搞好的事情,本来就是个萝卜,非要去做地瓜,自然会是悲剧。
昨日(11月25日)下午,十五位学生一起看电影“暴雪将至”。因为下午还有一个特别的活动,送一位敬爱的老师上山,我做告别仪式主持人,所以,电影安排在下午五点以后。
这是一个条件简陋的电影院,比起电影里面的厂房好不了多少,没有空调,电影在冷冷的冬雨中,不断推进,我们在冷冷的电影厅中,听着冷冷的雨声,感受冷冷的风,在灰暗的色彩中,找不到一丝暖色,电影中的叙事与我们身处的场景非常的默契,我们花的是2D的米米,看的是4D电影。
孩儿们看不懂当时的时代背景,但是他们看懂了一些微妙的人际关系的演绎,他们看出来了余国伟利用燕子,看出来了余国伟的建功立业的心思,但是看不懂余国伟为什么要这样。其实,都在定位。
看完电影,一起晚餐,我告诉孩儿们,不要干着医师的活,拿着白衣战士的工资,去操总理的心,这就是定位。客观来讲,这不是一部一次就能看懂看明白的电影,哪怕你是过来人。很是值得回味咀嚼。
今日(11月26日)下午,制片人团队,邀请参加电影分享会以及答谢晚会,再一次观看了《暴雪将至》,再一次回味我们曾经走过的那一段历史,尽管没有在国营大厂工作过,但是国营大厂,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与八十年代留给我们的梦想、羡慕、向往还历历在目。制片人肖乾操,一个八零后;导演董越也是一个在1997年才开始长大的人,他们要演绎1997年已经工作的成人的事情,并且是社会变革背景下的事情,其实有着很深的难度,甚至可以说比起抗日剧要难得多。
他们用冷雨、用寒风、用泥泞、用嘈杂、用找不到根的小人物(电影里面最大的官应该是一个刑侦队长)演绎九十年代后期的故事。我们的感觉,八十年代每一天都有好故事,每一天都期待着明天的到来;九十年代,国企的大幅度改制、下岗风潮吹遍神州,谁也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尽管传奇很多,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讲,最担心的是明天会怎们样?甚至评劳模这样高尚的事情,在片尾也变得了充满了黑色喜剧般的沮丧与无奈。
放映结束,制片人、导演等于大家见面,电影的拍摄花絮也通过视频与大家见面,肖乾操---衡阳冶金厂的子弟,大厂子弟的演说,让我们再一次回到年少时期对冶金厂的无限向往,当年大学医科毕业,职工医院都是一个竞争的要命的地方。这部电影既是社会的变迁,对个人来讲也是,自身定位变化,也是社会组织机构变化所带来的“后遗症”?“并发症”?“合并症”?
有空再聊一聊我心中的冶金厂。了解当年我们心中的市民心中的冶金厂,对于看懂这部电影也许有好处,我想,萧乾操能够做好这部电影,也许就是因为他是曾经的大厂子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