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火锅与麻辣烫(80+8)

火锅,对于学生而言,在当时属于绝对的奢侈腐败生活。当然请客或者被请吃了火锅,值得炫耀显摆,记得有一位同学晚上没在食堂吃饭,回来以后,我们问他到哪里去了,他把头一昂,伸出他的一双手凑到我们的鼻子前面,“闻一闻,什么气味?”一股浓烈的麻辣气味直冲嗅球。我们立马毕恭毕敬,“你吃火锅去了”,大家对他的仰慕,犹如滔滔锦江之水,直奔东吴。
在当时,火锅还有分隔的,陌生人可以在一个锅中烫着吃,这是重庆吃火锅最为古老的吃法,并且还要标明是老汤火锅,也就是这种火锅的底汤是千人涮、万人烫的资格化石级的老汤,才有分量。但是这种火锅随着社会交往的面的扩大,吃火锅几乎都是喝五幺六来的,无需分隔,加上医学人士考证,这种火锅里面的致癌成分含量太高,也就很快被淘汰了,最后还表明,本店采用一次性底料。
当然,锅底也开始出现转换,大多数火锅店也由单纯的麻辣火锅转换成为了红白两汤的鸳鸯火锅。至于汤料,每个火锅店都自称是自己的独特的秘方。
重庆的小天鹅落户成都,开启了品牌的经营。成都自己的品牌皇城老妈、狮子楼也开始出现。我们作为研究生,在科室工作上班,也算是正儿八经上班的,科室会发放一些奖金,还有一些晚夜班的补助,所以,有时在馋虫上来的时候,也会几个哥们咬紧牙关,去吃一吃火锅。
成都人聪明又精明,当发现成都市民每个人都有一个“火锅梦”的时候,最为粗糙的说法是“宁肯屁儿流脓,不愿嘴巴受穷”,于是一些小火锅店应运而生,物美价廉,可以吸引一些工薪族的低消费,味道也不错。于是,经常在聊天的时候,大家互相介绍,某某火锅店“好巴适”-----物美价廉,好吃又合算。
当然,火锅无论怎么样,还是火锅,相对来讲,吃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流血。于是一种街头的便当出现了。一个藕煤炉子,一锅麻辣牛油火锅底料,所有的食材都是用竹签串起来,放入锅中,烫着吃,素菜一毛钱一串,荤菜二毛钱一串。讲究的老板,做出来的味道,不会比火锅店差。
这个吃法,很快就流行起来。开始的名字叫做“麻辣烫”,后来,有了雅称“串串香”,堪与“热盆景”较劲。而现在,串串香已经变成了通用名,还有“撸串”一说,二十多年的变迁,我们的儿辈已经进化了。
串串香,开在路边,一般来讲,属于那种下岗的或者是进城的农民选择的赚钱方式。成本很低,一两“耙耳朵”车子可以将所有的生产工具与食品原材料装完。
夏天,晚上,有了一点凉风,我们会叫几个同学,骑着我们的叽叽嘎嘎的自行车,来到锦江河边,找上一个麻辣烫摊位,叫上几瓶成都的本地简装啤酒,敞怀饕餮,说句实在话,这个吃法没有经济压力。成都的夏夜本来不是很热,加上江边一点点微风,在那种略带麻辣的气味中,就着啤酒,还是一种特别悠扬(绝非优雅)生活情调。
成都的消费习惯好,吃麻辣烫,不会觉得丢人,每个人吃的还嘚瑟。记得我们寝室经常在周末,去一个叫做“饶眼镜”的麻辣烫店子,吃完以后,大家搞的是“AA”制,有时候还有猜消费,谁的差距最大,谁就多出一点钱----平摊以后除不断的那点尾数。小百姓的消费,巴适,也还有味蕾的享受,不奢华,不张扬,但是绝对不低调。
现在,串串香也进入了品牌经营了,成都有名气的好像是“玉林串串香”、“王梅串串香”。价格比起火锅依然亲民,甚至在北京上海都有串串香了。
火锅也好,串串香也好,都是起源于市井的百姓需求,重庆火锅就是朝天门码头工人的创造发明。而火锅出现小开化甚至贵族化的情况下,串串香则应运而生,人民群众尤其是基层群众才是美食创新与革命的历史创造者。最近看了一篇博文,将串串香的创始者功劳归属于清代文人袁枚的九世后人袁刚的1996年一个创举,与事实相悖,本人1993年离开成都,就因为贪念串串香而出现过饮食过度的并发症----室友诊断“麻辣烫休克”。
一种简单的实惠的生活,是实在的,也是值得留念的。来源于底层的生活选择有其生存的、发展的特殊功力。
今日,南华附二的手机APP正式上线,召开了新闻媒体通气会,然后为一位移植术后十多年的移植肾输尿管狭窄做了输尿管成形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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