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公室的路上,交通台里两个白话精在谈春捂秋冻,聊得热闹.
他们说,所谓春捂,重点是误腿.因为人的下半部分许业循环的比较慢.
司机一旁说,现在高科技的内衣也不保暖,要说暖和,还是老棉裤.
哦.我眼前就出现了两棵树,被一根绳儿栓了,绳子中间,串了棉裤的一条腿.
我家旁边有条小河,我总在那里玩耍的.那一年冬天,爹带我去滑冰.孩子总是喜欢河流的,尤其是结了冰的河流.你想想看,一年中只有冬季,才有可能在河面上走动.那感觉真有成就感.
突然爹不见了,我一条腿落入了冰窟窿.那是我所经历的第一个恐怖事件.
记忆到此中断,接下来的镜头,就是院落中孤独穿在绳子上的呈"7"字状的那条棉裤.是开裆的.
现在的孩子恐怕不知道什么是开裆棉裤了吧,就像三两岁的孩子因为禁放的缘故,而不知道炮竹一般.
那个时候没有卖高保真内衣的,就算有也买不起,家家户户都是自己做棉衣.从秋天起,就有大婶天天晚上来我家串门子聊天做生活,一直做到深夜.
成年以后,尤其是远离家乡,总是做一个梦.母亲坐在我的枕边,缝棉服.要做爹的,要做大姊的.我一般都穿姐姐们穿小了的.唯一一次穿新棉裤,已经4岁了.
母亲的身子挡住了日光灯,她的腰顶住我的头,很温暖.
每次做这个梦,我都睡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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