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月29日 大年初一 晴

不知道是因为炮声隆隆，还是有出行计划，早上4点55分就醒了。

今年北京烟花炮竹禁止改限放了，从22日起，大街小巷遍布了销售点。昂贵的价格并没有拦住人们的购买欲望，炮竹销售点生意兴隆，很多人都是成箱购买。除夕夜炮火连天，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味道。那熟悉的味道，让我想起小时侯守岁的日子。由于连年禁放，很多3、4岁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烟花，现在好了，年终于象年了。

早晨5点整，我们准点出门，街道上有零星的炮声，地面上红的一片，有环卫工人在清扫。

空气清冽，硝烟味道犹存，他很喜欢这味道，大口的吸了口气。

早有预定好的车子等在那里，送我们到了首都机场。

10点25分，我们降落在桂林两江机场。

通常来说，离开北京，就不再咳嗽了，这次依然如故。

金象大酒店在桂林滨江路36号，老式的小楼，正对着漓江象鼻山。饭店有欧式的典雅，很象我们在土耳其住过的那间。前台安排我们住332房间，说是观景房，可惜被楼下的酒吧的顶子遮蔽了小半扇窗子，我去前台换房间，早已经满了。短短的几分钟里，有新来投宿的客人，都因为没有房间而悻悻离去，有房间已经很不错了。

他说这间其实也不错的，便罢了。

先去漓江出版社附近的快乐米粉店吃米粉。客人基本上都是当地人，看表情很好吃的样子。我要了卤肉干粉，给他要了汤粉，滑润香糯，和昆明吃到的不同。

买了30元一位的门票，就朝象鼻山走过去。桂林的山都秀气，没什么爬头，到是酿造三花酒的大酒窖颇有趣味，老远就问见糯米酒的香气了，郁金香媚得耀眼，到处是大象的雕塑，上面攀着各国的孩子。

在大象鼻子处要了竹筏子，撑船的大姐看上去人很厚道，所以我们并不介意和另一对情侣同船而行。我们停在一处鹅卵石滩子，有条船上在叫卖漓江炸小鱼，虽然吃过了米粉，还是抵御不了那香气，跟卖鱼的老太太买了两串来吃，除了漓江水和盐巴，没有任何作料，味道很新鲜可口。这时有个女游客过来，指责老太太直接用江里的水和面炸鱼，老太太受了委屈一般，立刻从江里舀了缸水当面喝下去，那游客慌忙走开。老太太总是气难平，便对我絮叨，说她们从小是喝江水长大，从来不生病的。还要我猜她的年龄，果然比看上去的岁数要大些。

她见我想下水，借了小凳子给我坐着脱鞋子，一面攀谈。我问她为什么不摆渡，那样似乎挣钱多一些。她说年纪大了，摆不动了，每天卖些鱼虾，下午就收工回家了。她的话很多，又抱怨政府的政策不好。正说着给我们撑船的大姐唤我们，到底怎么个不好，终于不得而知。

撑船大姐把船停靠在爱情岛，我们上岸了。所谓爱情岛，不过是岛上有些象征亲密的雕塑罢了。他说桂林有个愚自乐园，我突然想起来，1999年我随丁老做新报的时候，就曾经在我的〈美周刊〉上报道过那个雕塑公园。时间真是不经用，已经是7年前的事情了爱情岛上的雕塑很一般，但是很安静，很多情侣旁若吾人地亲昵，饿哦的镜头拍到了一些。有个耍猴人被一堆人围着，我给了那可怜的猴子一个特写。它被弄成美猴王的样子，他的主任大声吆喝着收费照相。我想起漓江边上收费照相的鸬鹚，这里的人们已经弄明白来自世界各地的城市动物的无聊需求，下次来的话，估计有更多的动物会进入这个行列。

晚饭是在漓江出版社附近的一个饭馆吃的，那里的饭馆扎堆，我们挑了个人多的就径直进去了。点了著名的毛骨啤酒鱼，鲜笋炒土鸡蛋，三鲜米粉，油筋芋豆腐和冰镇桂林啤酒。跟小姐挑鱼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巧可爱胖乎乎的小动物被摔在地上，落地的瞬间眼睛里仍然是懵懂的目光，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动物，问小姐那是什么，答曰山猪。一个长相粗鄙的人在旁边说了声，红烧。我的心口有些堵，那小家伙多么可爱，真不能想象被红烧的样子。

这家饭馆还真是火，旁边的台子不停翻台。我们看了会儿新闻联播，便匆匆结帐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晚餐一点都不好吃。

又来到大街上，不想这么早回饭店。

漫无目的地闲逛。气温是20度，温润的空气，很惬意。

据说桂林有两江四湖，我们从其中的一个湖边走过。旁边有个酒店，据说花了好多钱，在酒店里弄了个瀑布，没进去看，也不想看。然后到了一个类似北京东花门夜市的地方，吃了盐水马蹄和崦萝卜，都很好吃。还有我的最爱——鲜榨甘蔗汁，比在河内喝到的味道要轻许多。

再去哪里呢？我看到有双层巴士开过来，问了一旁的妇女，告诉说是城市观光车，就跳上去了，爬在二层，视线很好，还可以抽烟。途径了桂林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可惜没2站就到终点了。

桂林到处都是河岸，和北京比，真是美妙。沿河岸走了一回，看孩子们放烟花。旁边是很多别墅，掩在竹林之间，几乎都黑着灯。我猜这里居住的都是很有钱的人，他则认为可能是一些躲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