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碧水青竹

    凌晨两点的上海街头清冷但不寂寞。霓虹灯尽职地闪烁，扮演着繁华标志的角色；偶尔驶过的汽车也许是害怕孤单，不停地鸣着喇叭，喇叭声和着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在两旁的高大建筑物间来回碰撞，增加自己的能量；街边脚手架上的工人干得正带劲，回家过年的喜悦洋溢在他们底气十足的嗓门里，即使尖利刺耳的切割木板的声音也没能影响他们的聊天。

    虽然是隆冬季节，上海却没多少寒意，夜风轻柔地穿过脚手架钻进大厦8楼一间亮着灯的房间。灯下，我正坐在床上发呆，不知道怎样才能在这样的声响里入睡，盘算着明天是换个房间还是换个酒店。对面居民楼里一片寂静，表现出一个国际大都市应有的忍耐，让我对上海人民在这种嘈杂拥挤环境中的生存能力佩服之极。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入睡，没过多久，窗外又开始车水马龙了。这是一条热闹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狭窄的人行道上匆匆走着时尚养眼的海派美女和好男儿，方圆500米内可以到达人民广场、南京路、外滩和我们开会的地方。

    临街的摩登大厦背后是一片老房子，白墙灰瓦，在纷繁的霓虹中有种矜持而沉静的气质。

    这次来上海是为开两场4小时的会议，剩下的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打算都献给逛街事业。为此，一起出差的同事带上了所有平时常用和不常用的银行卡。

    会议不十分的枯燥，但因为没睡好，开会的时候有些打不起精神。站起来溜达了一会，吃了一根香蕉一个桔子两个巧克力威化几个果冻后，给行走发了条短信“干吗呢”，我尝试和他聊闲天的时候通常用这三个字开头。刚刚按下发送键就收到发件人是行走的短信“干吗呢？”，这手机真是随主人呀，我没睡好它也跟着糊涂，不会是自动退信了吧？想想还是有点蹊跷，于是翻到已发送短信发现自己写的那条没有“?”，才将信将疑地高兴起来。这时行走的电话到了。

    一个无聊疲惫的下午，因为一条短信而变得明亮起来，不过我们的灵犀还差那么一个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