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身随心动 |
文/碧水青竹 摄影、编辑/行走
D7: 10月4日 雨 两河口至禾木 徒步16公里
晚上睡觉时,因为床位的关系,有两位男生要睡进女生宿舍。大家虽然嘴上说这是件美事,心里都明白实际上是个苦差事。睡在女生宿舍里意味着不能痛痛快快地打呼噜、磨牙、说梦话,还得在女生们起身之前离开,按一般的旅游经验,女生们通常都是起得很早的。综合各种因素,最后敲定大哥和双料师兄入选。双料师兄由亮眼睛隔着和女生们睡大通铺,大哥睡一张单人床。
入夜,当外屋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期间夹杂着些含糊不清的嘟囔时,里面只能小心翼翼地呼应两下,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克制和心虚。早晨5点,大哥被不知谁的手机闹铃叫醒后就决定不再受这份煎熬,起身到屋外散步去了。谁知恶梦仍未结束,这步一散就是两小时之久,并且散到一半的时候开始下起了毛毛雨。
我们起来的时候,雾气笼罩了山林,天阴阴的,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很庆幸昨天住在木屋里而没有在外面扎营,否则早起收帐篷都是湿的,行装将变得沉重。吃过早饭,收拾停当,我们开始了雨中行军,今天的路程约16公里。
行走说他们6月份去夏特时,每天晚上都要赶上一场雨,这次真的是上天眷顾,前几天都是艳阳高照,让我们尽情地在美景中行走,而今天,徒步的最后一天,这场雨又会给我们的旅行增加一份别样的体验。
天师的功力和安排之周到让大家叹服,不仅详细筹划了线路、粮草,连天气的搭配也考虑到了。既然这么有功力,我们也就不再客气。大家提出希望在徒步结束后,离开喀纳斯之前再安排场雪,这样即能体验到喀纳斯晴、雨、雪的全天候风情,又不用受罪。天师听了之后低头不语,显得若有所思。
雨中的喀纳斯有另外一种气质,温婉而深情。云雾在山间、在树间、在身边庸懒地缭绕着,随微风轻轻地摆动,上层的水气有些不安分,摇摆着身姿,犹豫着是不是要去更高的地方停留。人走过其间,烟雾便四下里散开,然后又迅速地在身后聚拢。山林寂静,空气湿润,夹带着泥土的气息。昨天还气势如宏的水声现在却有些虚幻,听得更真切的是雨的沙沙声。雪山一直在身后注视着我们这支匆匆赶路的队伍,嶙峻的雪峰在朦朦的烟雨中更加的圣洁和神秘。
走出半小时后到了昨晚本该扎营的传统营地,喀纳斯河和禾木河交汇的地方,这两条河从这里汇合成额尔其斯河,流入哈萨克斯坦,最终汇入北冰洋,过了这里我们将沿着禾木河走到禾木村。一路上,雨时大时小,我们决定只作短暂的休息,尽快赶到禾木。
雨中行进的感觉也并不都是诗意和浪漫。雨水让马道变得泥泞不堪,我们只好穿行于灌木丛中,任凭带刺的枝条从雨披和冲锋裤上划过。穿着雨披很闷,过不多久,雨披的里面也湿乎乎的了,估计是各种排汗装备把汗排到这层之后被雨披阻截的结果。冲锋裤上全是泥水,尤其两腿内侧,一直溅到了膝盖上边。周围都是湿漉漉的,没法休息,只能站在树下喘口气,喝口水。![]()
因为无法停留修整,队伍拉得很长。四个小时以后,我前后视线所及的范围内都看不到同伴了。跌跌撞撞地下了一个泥泞的陡坡,趟过一条清澈的小溪,我走进一片遍地扑满金黄色落叶的白桦林。马道消失了,声音也消失了,我站在树林的边缘,象是面对童话中的森林,里面会不会有一座糖果做的宫殿呢?
回头望望来时满是泥浆的路,我决定进去。虽然是雨天,树林里却很明亮,白色的树干和金黄色的树叶被雨水洗刷得很洁净。落叶很厚,踩到上面软软的,要是在晴天,躺在上面一定很舒服。当树林渐渐开阔时,远远地看到几个拿相机的人,心里踏实了很多。一个披着雨衣,拄着拐棍,满腿泥浆的人从树林里走出来一定让他们觉得挺好奇,跑过来问我是从哪来的,我说:“从山的那边。”
树林的尽头是水量充沛的禾木河,对岸就是我们徒步的终点禾木了。连接树林和禾木村的是一座木桥,因为刚刚被翻新过,还散发着新木的味道。簇新的被刨得十分平整的木板和禾木村里古朴的木屋形成鲜明的反差,很不协调。
我们仍然住木屋。老板把客房隔成了大小不同的房间,我和行走分到了一个单间。单间很袖珍,里面除了两张单人床什么都摆不下,没有炉子,要开门得等对面把门关上。床上铺着白色的被褥,都很干净,我们浑身泥浆地站在里面有些无所适从。
换完衣服吃完午饭,我们又开始玩杀人。老板专门腾出当饭厅的房间给我们用。这次的条件相当好,屋里有炉子,每个人都有正经凳子坐,渴了茶水管够,馋了还有阿哈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葡萄。大家靠墙坐成一圈,都换掉了容易出响声的冲锋衣,尽显佯装、狡辩、分析、明察秋毫之能,从午饭一直玩到晚饭。晚饭自然是庆功大会。阿哈做总结性发言,充分肯定了大家的表现,随后遭到大家暴风雨般的赞美并且全部欣然接受。
饭后各自回屋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去看禾木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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