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对于我们很多人来说已经不是过去的符号性意义的假期了,没有了童年时期企盼过年的那份心情,现在,年更多的是一个可以家人团聚、陪父母、尽孝道的最好的时机。过年的重头戏是吃团圆饭,和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吃不同的美食。行走和我的父母家都在北京,所以年得拜两次,年货得办双份,团圆饭得吃N圈。
我们两个的老家一南一北,家里的饭菜也分属两大菜系,开始多少有些不习惯,但时间长了,也都吃出各自的滋味来。当然,在春节这个短兵相接的时候,我们还都力挺自己家的饭菜好吃。
南方过年一定要炸些丸子、酥肉什么的,一来便于存放,二来食物下锅时滋滋啦啦的响声预示着红红火火的来年。这类食物是最先开始准备的,到三十那天,只要回一下锅就可以上桌了。虽然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家不爱荤菜爱素菜了,但团圆饭的主角依然是鸡鸭鱼肉。上辈人对缺油少肉的记忆太深刻了,能让他们感到实实在在的满足的还是油腻腻的米粉肉、梅菜扣肉和酱肘子。

在行走家,吃春饼几乎成为一种仪式,每次都吃得郑重其事。卷饼的内容,经过多年的尝试,已经有传承了至少四代人的固定的搭配,只是春饼本身的技法一直都在精雕细刻,每次饼出锅,老俩口都要评价研究一番。做春饼是行走的妈妈从行走的奶奶那学来的,各家亲戚中,只有她能做一手地道的东北春饼,因此在家里属于腕级人物,行走的爸爸对此还颇有微词。小辈里只有我对烹饪有点兴趣,已经被选来继承手艺。麻烦我是不怕,但吃不惯东北的酸菜、韭黄什么的,准备出师后改良成南方口味。行走虽然极不情愿,但不动手就没有发言权,这个规矩他懂。

我的做菜风格没怎么继承上辈的,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今年用寿司讨好两家老人,遭到了表扬。两位老太太都表示要向我学习做法,那得先给她们置办一套装备再说。

碧水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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