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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香格里拉——稻城亚丁记

(2010-10-26 07:12:02)
标签:

稻城

亚丁

旅游


中秋至国庆节假期,我先后改变自己的行程。本来打算回家,后来听说大学同学结婚,又想去新疆见证他的婚典,再后来又有朋友说要去徒步贡嘎,后来也没能成行,自然之友登山队假期要去京郊登山,可我“身未动,心已远”,踌躇之间已定好飞成都的机票。

 

有个朋友在重庆,他早听腻了我关于梅里雪山和西藏历险的唠叨,决定十一假期也来沾点儿酥油茶味,他只有一号到五号的假期,所以答应在那期间和我一起混迹甘孜,可是一号之前,我有整整一周的时间,一直没想清楚是该去阿坝的四姑娘山还是甘孜的稻城亚丁。

 

按照我的脾气,是一定喜欢稻城亚丁的,可是又担心地处偏远,匆忙间可能糟蹋了好风景;四姑娘山曾是一个做时尚刊物编辑朋友的极力推荐,我知道那也很美,只是离成都太近。你知道,我喜欢呆在世界的边缘。

 

中秋傍晚的首都国际机场T3航站楼,那叫一个空空荡荡。我在这里出发数十次,总算有机会爱上这里的便利,从办票托运到过安检坐在登机口旁边的整个过程,居然耗时不足半个钟点。夕阳把整个大厅涂抹得红彤彤的,给你制造了一个热闹节日的气氛幻觉。我给家人打电话,又有另外朋友的电话进来,好像你的生活一直包围在脉脉温情之中似的。

 

飞机照例晚点,我到成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我照例不喜欢预定酒店,在机场才开始翻书找自己记上面的几个青年旅舍电话,第一个打的龙堂,照例说他们没有床位,只有双人标间,我照例说那也OK

 

龙堂客栈在著名的宽窄巷子,是比较老字号的青旅,网上风评相当地崇洋媚外。到了宽巷子,感觉那里很有旅游地的气氛,到处看得见传统建筑和现代创意的结合,已经是晚上十点来钟,很多餐馆还是人声鼎沸。龙堂很好找,进去,果然很多老外聚集在中央天井,喋喋不休的聊着,有几个中国人,都在边上闷声地上网,从天气预报到各种旅行提示,无不是英文为主,只点缀少量汉字。据说店主就是一个外国人,也算可以理解。以其条件而言,龙堂绝对不便宜,很多地方却透漏出老旧失修的感觉。房间条件一般也不是问题,住在青旅的最重要原因是想找那种天下背包客咸聚于此的氛围,可龙堂也许是在宽巷子这个位置的原因,闲杂人等比较多,好多都是城市游客,鞋底不沾泥的那种,这是我住在此地的最大失意。住着,有点小苦闷。

 

第二天就换到了新南门汽车站旁的交通青年旅舍,发往甘孜藏族自治州的客车都从这里出发,在这里更有心向川西的情绪氛围。旅舍的前台人员更像是大学生义工,而不是龙堂那里的街边小旅馆服务人员,因此更好沟通。问她打听稻城的情况,她建议我提前买好车票,并说昨天也刚有一个驴友孤身前往。经她的提醒,马上去买了第二天的车票,刚好买到最后一排的座位,晚点就需延住一天了。

 

这一天,与两个朋友在青年旅舍的咖啡厅聊天,晚上去文殊院附近吃川味小吃,意识到我是在川菜的首都,还是小有幸福感的,后来再回到蓉城,才知道锦里其实才是极致成都的地方。

 

闲扯也有一千字了,说回稻城亚丁,稻城就是当年跟云南中甸争夺“香格里拉”所在的那个县。“香格里拉”一词语出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据说希尔顿并未涉足藏区,而是根据在中国西南游历,受雇于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约瑟夫·洛克的图片和文字想象了一个这么样的所在。除了詹姆斯那本畅销小说以及同名电影的影响力,还有一个故事值得一提,据说当年一个记者采访富兰克林·罗斯福,问派去轰炸日本的飞机会从哪里出发,罗斯福略一沉思,顺口答道,香格里拉!新闻报道也让更多人认识了这样一个古怪偏门的地名。

 

香格里拉也许跟藏语的香巴拉有某种联系,在中文的意思大概就是,世外桃源或者莫须有的地方。有趣的是,这么多年,不断有好事者想要实证“香格里拉”存在的确切地方,而根据小说的内容,它应该是在中国的藏区,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的中甸县和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的稻城县曾为谁是香格里拉的真正原型地而争夺,最后以中甸县首先被国家批准改名为香格里拉县而告一段落,他们当初的争夺不是没有道理的,背后蕴藏的是巨大的旅游经济利益,以我的切身所感,云南香格里拉县确实要比四川稻城县的旅游认知度高出了许多。

 

故事仅仅是告一段落,有趣的是,稻城之美集中在三座雪山附近,而近观雪山的最佳位置在稻城县日瓦乡的亚丁村。县一级的争夺失利之后,四川政府痛定思痛,想出了一个绝招,把日瓦乡改了一个名字叫做“香格里拉镇”, 所以,从此中国的省际版图上出了两个号称是香格里拉的地方,一个是云南的香格里拉县,一个是四川的香格里拉镇,确实是有趣的政治审批。

 

国内权威杂志《中国国家地理》把藏东南、滇西北和川西的藏区和在了一起,并称为“大香格里拉”地区,并高度评价这一地区为中国美景最集中的桂冠之域。同时作为一个梅里雪山的信徒和稻城三神山的粉丝,我很欣赏这种和稀泥。

 

话说我去过两趟云南的香格里拉,去年在西藏芒康,本来就打算从川藏南线出,在理塘转到稻城亚丁,一睹三怙主神山的真容,可或许是梅里神山心生嫉妒,管得太宽,把川藏线弄塌了一段,我只好又乖乖地走了滇藏线,再次转到梅里脚下膜拜。

 

驴友说稻城正在修建机场,可是后来问起当地人,回答都是并没听说。所以,除了从西藏专程去那里,传统的路线就是从成都坐两天大巴到稻城,或者从云南的香格里拉县(中甸)坐一天大巴到那里。据说从中甸走的路况更好一些。

 

我们是从成都出发,在新南门车站每天十点发一班车,中间在甘孜州首府康定城住宿一晚。从成都到康定我们坐车走了八个小时,路况都还好,尤其成都到雅安一段还是高速。雅安的印象很模糊,雅鱼不曾品,雅女不多见,有印象的只是当地特产的“红心果”,即长着一颗赤色之心的猕猴桃,很贵,买了些分给邻座的同学们促进感情。

 

通过二郎山隧道,就到了泸定,有人感叹说出了隧道就别有一番天地,我却没有什么察觉,只是觉得她这么说大概是因为雨过天晴了,雅安也有雨城的名声,到了泸定,确实有天晴的迹象。泸定出名自“大渡桥横铁索寒”那句诗,话说泸定横跨大渡河的桥如今是不少的,单是那一座桥被游客挤满,摇摇晃晃。这还是我们后来从贡嘎雪山回来看到的情形。

 

泸定已属于甘孜州地界内,但完全是一个汉人之城,到了情歌之城康定,才是汉藏混居的局面。我们后来去摩西村,闲聊中村上的老人习惯把康定以西称为关外,这是很有道理的,出了康定城,翻过我认为永远是云雾蒙蒙的折多山,到了新都桥才是真正藏区的感觉,我指的主要是,你才可以看到被天光漂过一遍的纯藏区。

 

到康定城,我也没订住处,后排座的一对大学生情侣,小倪和小付打算住黑帐篷青旅,话说黑帐篷是藏区牧民的典型移动城堡,而不是我们扎营时那种五颜六色的不成体统的窝,可是黑帐篷青旅并非住在帐篷里,而是藏式民居。后来我们又在亚丁和稻城住了真正的藏房,又觉得黑帐篷的藏式只是体现为几张藏床。

 

黑帐篷刚刚搬家,我们很辛苦地一路沿着折多河往上游苦找,店主说是只需要路过四座桥,实际上我们路过了六七座桥才见到。睡了一晚床位,当时才25元每晚,后来得知十一假期涨到了80元每晚。

 

安排妥当,就在康定城闲晃。泸定、康定都在建一些十几层的新楼盘,广告打得比大渡、折多河水还响。房地产无所不在,无孔不入,叫你感觉到自己走开的并没有多远。

 

随便吃了点串串香,继续闲逛,无所事事地晃荡在康定的街上,感受这个时代到处都能给你的不伦不类的复杂感情。工地、喧嚣、叫卖、垃圾、光污染、藏族人、汉族人、外国人……晃动的模糊的脸和一旦逝去就像不曾在记忆中存在过的时间和空间。

 

为了改变沉闷的局面,我请两个小伙伴去藏餐馆喝茶,点了酥油茶和甜茶叫他们分别品尝,不出所料,他们更钟情于甜茶,女生说,加点珍珠,那就是珍珠奶茶。如此,在藏区的第一座城,康定就像是一杯甜茶,有近似奶茶的味道,要品尝真正醇厚的酥油茶味道,请从下一站新都桥开始。

 

第二天天未亮,我们就已经坐在了大巴里,六点半左右出发,经过十二小时多的痛苦颠簸,天又完全黑掉的时候,我们才到达稻城县城。

 

折多山上公路的能见度不足十米;新都桥不愧是摄影家天堂,路边随拍的东西,都可以放在明信片上;雅江到理塘的一段公路最为难走,后排座位上的我们,随时像太空人一样,会失重般地飞到半空中。这里才可以再见到高山悬崖深谷,我又找回了那种在路上自虐时的刺激感觉。

 

高尔寺山、剪子湾山、卡子拉山,翻过一个个四千多近五千米的山口,这才是够味的藏区旅行!我身旁的大姐挣扎在晕车、高反、困倦和颠簸的漩涡里,做期货生意的她,以前似乎从没体验过亲身呆在曲线里的这种全方位的不适感。后来我提到葡萄糖,她去药店时又被店员推销了肌苷口服液,她一路上就成为了这两种甜水酸水的忠实拥趸,稍有短缺就像失了魂。关心这两个品种口服液的储备量,轻易胜过关心期货行情。

 

过世界第一高城理塘,进入海子山的势力范围。海子山的景观可谓天下一绝,由于古冰川的运动,这里遗留了上千个小海子以及多得数不清的仿佛史前的巨石。你真应该去一下海子山,看到那番景象才明白什么叫做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那么多的巨大石头,从山上到山谷,圆滚滚地裸呈在你面前,或散布,或堆积,你只能感叹造化的巨大神力,仿佛是瞬间蒸发走了一整片大海,只给你赤条条的海底真相。

 

在稻城住了一晚,第二天包车去亚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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