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车路上

赵盛基

在欧洲旅行，从德国慕尼黑去奥地利因斯布鲁克的路上遭遇堵车，我们团的大巴车紧跟着前车停下。不一会儿工夫，路上的车辆就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我仔细观察，惊奇地发现，这条单向两车道的公路出现了两条排列整齐的汽车“长龙”。没有交警，没人指挥，但很有秩序。第一条“长龙”紧贴马路左边的路沿石，第二条“长龙”紧挨着应急车道的内侧实线，最右边的应急车道空空如也，没有一辆车。让我惊奇的是，两条“长龙”之间自然而然地空出了一条通道，正好能通过一辆车，而且没人超车，没人插队加塞，没人鸣笛。

许是见惯了堵车路上“喇叭奏鸣”“争先恐后”“水泄不通”的场景，眼前这一幕着实让我感到新奇。惯性思维作祟，我想问个究竟。我们的司机是个克罗地亚籍的27岁高个小伙，我通过翻译问他：“已经有应急通道，为什么所有司机还都尽力往两边靠，中间再空出一条通道？”他回答很简单：“给急需的人用。”我又问：“这是规定？”他说：“不是规定，是每个人自觉的行为。”

他说是每个人。的确，只要每个人都自觉为别人着想，秩序就不会乱；只要每个人都心存一点儿爱，急需的人就会畅通无阻。